“放肆,他是辰王的长公子!”
两侍卫准备推开陈凡生,只听一声严厉的呵斥,让他们顿时低头跪下。
“大少爷饶命!”
“起来吧。”陈凡生走出来,问领头的侍卫道,“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侍卫立刻跪下行礼,回答道:“昨夜藏卷阁进了刺客,有一名侍卫被刺客杀了!皇上让辰王负责调查此事。”
“你们在搜什么?”
“凶器!”领头的侍卫恭敬的回答道,“钟义说那名侍卫是被特制的匕首刺死的。”
陈凡生退到一边问他道:“你们要搜搜我的房间吗?”
“属下不敢!”领头的侍卫立刻低下头。
陈凡生没有再说话。
过一会儿,搜文声房间的侍卫也走了出来,对着领头的侍卫摇了摇头。
“大少爷,属下告退!”领头的侍卫站起来恭敬的对陈凡生说道。
陈凡生轻轻点了点头。
“走!”领头的侍卫又恢复了他的严厉,对跟随他的侍卫命令道。
一对人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文声关上门,走到陈凡生的面前冷笑道:“有个当王爷的父亲还真是不一样,是吧,大少爷?”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既然搜了他的屋子,就该一视同仁也搜一搜陈凡生的屋子!
陈凡生没有理会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昨天他从藏卷阁离开的时候,一切还风平浪静,不然外面不会这么安静。
显然这次得风波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掌控这场风波的人,只想警告他!
那么到底是谁想警告他呢?
他可以确定在藏卷阁的时候,他没有被人发现,那他就是在出德智园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之前钟义对他放松了警惕,并没有派人在德智园周围监视,这就说明有另外的人在监视德智园。
能够在皇宫这么隐秘的进行监视,并且可以同时掌控钟义和监视德智园的人这两股力量,而让他们不自知,还和二十五年前闻人世家谋反的事情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陈凡生只能想到一个,皇上!
过了两日,陈凡生在藏卷阁没有看见钟义了,换了一个新的侍卫队长,名唤谢劲。
见陈凡生走过来,谢劲主动迎上来对陈凡生行礼。
陈凡生点点头,走了过去,将令牌交给看门的侍卫。
“陈大人今天来得真早!”
“嗯。”
“陈大人知道一件事吗?”看门的侍卫用神秘的语气对陈凡生说道。
“什么事?”陈凡生问道。
“钟队长死了!”看门的侍卫压低声音说道。
陈凡生目光微沉,打量了一眼那看门的侍卫,也压低声音冷声问他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人,明显是皇上故意来传话的!
看门得侍卫低着头说道:“钟义看守不力,导致同僚遇害,辰王以失职罪,赐死了钟义。
大少爷,钟义到底是因为谁而死的?请您适可而止!”
陈凡生从他的手里抢回令牌,转身出了藏卷阁。
文声走过来问道:“陈大人怎么了?”
守门的侍卫恭敬的回答道:“陈大人说他身体不适,要去向皇上告假!”
“身体不适?”文声皱了皱眉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天暖和了,更是让人不留神身体了!”守门侍卫一边应和着,一边将令牌还给文声,“文大人,您的令牌!”
文声接过令牌,推开门走进去。
陈凡生出了宫门,径直回了辰王府。
“大少爷回来了。”有成迎上来。
“辰王呢?”陈凡生问道。
有成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大少爷,王爷刚刚出去了。”
“等他回来了,派人去明光轩告知我一声。”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刚出了朝辉院,就看见披星站在墙下,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知道王爷去哪里了吗?”
“你知道?”陈凡生淡淡的问道。
披星转身轻声道:“跟我来!”
披星牵来了一辆马车,站在马前,也不看陈凡生,等陈凡生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披星才跳上马车,驱赶马车。
马车走了一会儿,在城西一座偏僻的小宅前停了下来。
陈凡生掀开帘子,只见小宅的匾额上写着“钟宅”两个字,两旁挂着白花和白布。
“大少爷,王爷就在里面,属下在这里等您!”将陈凡生带到此地,披星的语气才算缓和了一点。
宅门大开着,没有人守门,走到里面,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是辰王!
他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目光深沉的看着堂厅里守着一副棺木哭得死去活来的母女。
“铃儿,站起来!”哭了一会儿,那妇人似是才记起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她用悲痛的声音命令女儿道。
钟素铃缓缓的站起来,身体直发抖,这温暖的天气,对她的寒冷束手无策。
妇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先转过身来,看着辰王。
她猩红的目光中含着泪,也充满了疯狂到要灼烧起来的恨意。
“转过来,跟母亲过来!”她牵着年轻姑娘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辰王走过来。
“钟夫人,节哀!”辰王看着她,带着歉意的说道。
妇人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留下来,她睁开眼睛,对着身边的钟素铃命令道:“铃儿,好好看清楚,你面前这个人,是你的仇人,你记住了吗?”
钟素铃点点头,用倔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辰王,哑着嗓子回答道:“母亲,我记住了!”
妇人凄惨的一笑,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着辰王的心口刺去。
辰王目光一沉,抬手轻易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转,妇人便因为吃痛松开了手。
匕首掉落在地上,妇人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无声痛哭。
“你杀了我吧!”
“你没犯错,本王不会杀你!”辰王后退一步,低头看着她道。
妇人惨笑起来,抬头质问他道:“那我相公犯了什么错?”
“他错在失职!”辰王生冷的说道。
“他真的失职了吗?”妇人爬坐起来,气势咄咄逼人,“您是高高在上的辰王,杀人不眨眼,他若真的失职了,您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吊唁一个罪臣?
我相公他没有失职对不对,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辰王没有说话。
妇人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相公临走之前曾经和我提到过一两句,说你的公子要去宫里当差,让我相公暗中照拂他,可是我相公他怎么……照拂着照拂着,连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