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罗帐绣蛟龙,薄纱轻被盖身头。
菊花睁开眼睛便瞧着头顶上那薄薄的纱帐,游走的金丝让人一瞧去便是价值斐然。
缓缓地起身,却瞧见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
楠木书架摆着匈奴的牛骨,楼兰的金饰以及大安的瓷器。
层层的书竖着排列一起。
高雅的气息让菊花不由地一愣。
忽而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一瞧。
那衣服还是那衣服。
“这就好,这就好!”没有被换衣服的菊花有些庆幸,毕竟如果被换衣服,那他那从青楼逃跑的说辞,可就不攻自破了。
菊花缓缓地起身,瞧见了那架子上的剪刀,也不知道把剪刀放在那里做什么!
既然瞧见了,那便拿来用吧!
拿起了剪刀便在被子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洁白的棉花团团地卷在了被子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菊花轻车熟路地掏出了两团棉花,“呸呸,去你的三回!两回就够了!”
干练地揉着棉花,大小一样,一塞进去。
一座飞机场变成一座山。
菊花也不想想之前在国师府还是平胸的,怎么到了太子府却变的丰腴了起来!太子府又不是前世专门隆胸的泰国整容院,怎么说变就变!
从男人婆变成了女神。
菊花悄咪咪地推开门,他得离开这里,毕竟,他还得变成女人!不然,想紫薇帝君乃堂堂的一国太子,如何能娶一个男人!
推开了门,伸出头,瞧着左右走廊看去,空荡荡的,不见一人。
菊花蹑手蹑脚地越过门槛,再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朝着左边走去。
心虚的菊花每逢拐角必定先露头,再看,然后蹑手蹑脚地躲在了柱子后面。
又是一探,依旧没人,就这么躲在柱子,树盆后一步一步地走着。
也不知道绕了多久,终于瞅见了门。
虽然是后门。
菊花忽而回头看去,四下无人。
贱贱地笑着,猥琐地搓着手,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轻轻地他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了,挥一挥衣袖,转了个头。
“啊~”菊花吓得摔倒了。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菊花咽了咽口水!
广赤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是我家呀,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说得好有道理哦,叫人没法反驳哦!
“不是,”菊花忽然反应过来,“这里都是你家了,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头,吓唬我!”
“没有啊,”广赤眨了眨眼,老实人一样地说道,“没有啊!我们只是光明正大地走在你的后面,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并没有鬼鬼祟祟地,反倒是go姑娘鬼鬼祟祟地,不像好人哦!”
这是你家,你说啥都对!菊花心塞地想道。
“姑娘要去哪里,身体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再说了,万一再碰到那些青楼的打手怎么办?难道又要爬墙吗?”广赤bulgbulg地眨着眼睛,诉说着天真无邪。
“没关系的,我立马离开大京就好了!保准那打手找不到我!”菊花对着广赤说道。
“诶,那怎么行,姑娘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独自穿越大漠呢!还是留下养伤吧!”广赤使了使眼色,便见一旁的两个侍卫朝着菊花走去!
“你们要干嘛?”菊花后退着,退到了门边,紧贴着门,“别过来,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放心,姑娘,”广赤点了点头,“你大胆地吼就好了!不会有人来的!”
“你,你们,别过来,我真的喊了,真的喊了!”菊花见那俩打手直接把自己架了起来,朝着广赤走去,“我喊咯,喊咯!”
“姑娘,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的!”广赤眨了眨眼,顽皮一笑。
“你,你非礼啊!非礼啊!快来人呐,这里有人欺负良家少女啊!”菊花想要挣脱开来,可是不知道为啥,自己男儿身还比不起女儿身来的力气大!简直就是废物。
“唉,”广赤摇了摇头,走上了前,来到门边,推开了那扇门!
菊花不知道广赤要做啥,便转过头去,一瞧,不由地大骂,“你奶奶地,你没事在河边装啥后门!”
那扇后门推开,便是三道台阶,台阶下便是延绵的河流,都瞧不见对岸在哪里!
这特么是荒漠里的城池吗?哪来的这么多河流!
菊花瞅着那波浪宽的大河,欲哭无泪。
“我乐意呀!”眯着眼睛,狡黠的目光就像弯弯的月儿!
“千金难买你愿意,老娘服了!”菊花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跶说道。
瞧着菊花这副长了爪子的小猫咪,广赤很满意。
家大业大,别说一只猫咪,就算是千只猫咪他也养得起!
主要就是没有瞧对眼的,好不容易见着一只活泼乱跳的小可爱,怎么也得把那爪子抹平了才行!
“放开我,放开我!”菊花小身板直接腾了空,乱荡悠的小短腿,荡来荡去,就像猫咪的尾巴扫来扫去,好可爱!
看着这般样子的菊花,广赤不由地欢喜。
不过比起闹腾的模样,他还是喜欢乖乖的小可爱。
一个手刀劈了过去,劈晕菊花。
广赤抱着菊花轻快地朝着屋子走去,猫咪太轻,要是胖点就好了!
广赤低头瞧着菊花这副静如处子,动若疯猫的样子,不由地惊喜。
小宝贝,你很快就是我的了!广赤瞅着菊花的眉眼,很想低头亲去,但是却被自己控制住了时机还早,强扭的瓜也不太甜,心急也吃不上甜豆腐。总有一天,这只猫咪会主动围着他撒撒娇,让他举高高,亲亲和抱抱的!他等着那一天!
夜色渐晚,月色朦胧。
坐在慎王府的广暮迟迟未能得到菊花的消息不由地心急。
担心着,她该不会被广赤吃豆腐吧!
同样的担心出现在了没心没肺的霁雨身上,出现在愁上眉头,愁浓皱的晴初的心上。
远在千里外的落文意更是对着夜空,瞅着月光,思念佳人。
“都两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落文意伤心地看着那月,浓浓的乌云遮去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