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后宫中,烟雾缭绕。
似仙境。
奢靡之气,久而不散。
似青楼。
床榻之上,**相对。
男子貌美,女子娇柔。
“师兄,时日不见,还真是急躁,”皇后说道。
“师妹,时日不见,你也挺急躁的,”国师冷笑一声。
都是千年狐狸,聊什么贞节牌坊。
“说说吧,这么急得把我找来做什么?”
“狗皇帝要娶妃了!”皇后转过头来对着国师说道,“现在可不比当年,当年狗皇帝娶那个贱婢的时候,赤儿的皇族气运,可比不了狗皇帝,现在宛延都传赤儿怒斩妖妃,现如今他的气运可比狗皇帝来得强多了!”
“嗯,等了这么多年,”国师也点了点头,“也该是时候了!不过,他要娶谁?”
“不知道,也是从外头领来的姑娘,”皇后摇了摇头,“不过,一枚棋子罢了!怎么,尝了丽妃那个棋子不够,还要再尝一枚吗?”
皇后冷嘲热讽。
国师也懒得理,皇后的冷嘲热讽,直接起身穿了衣服。
“喂,跟你说话呢?”
国师转身,捏住了皇后的下巴,“师妹,师兄是怎么样的人,师妹还是多想想的好!”
说完便是甩袖离去,只见那窗户猛然一开,里头的邪气也丧得一干二净。
而那国师也不见得踪影。
皇后一怒,也不知道怒自己竟然害怕了起来,还是怒国师抛弃自己,把那瓷枕甩了出去。
不过一小会儿,国师化作了胖子的形象,回到了国师府。
“什么?”国师一入府中,便见有人上前说了几句,“闻涛死了?”
国师皱眉,挥了挥手,把那几人挥了开来。
看样子不能等了。
闻涛的作用是为了扳倒慎王,使得慎王的气运流到广赤的身上,这样方便广赤日后的登基。
“该死的广暮,”国师没曾想竟然没有扳倒广暮,那日后怕是要多生麻烦。
与其如此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国师想到这里,“备车,本国师要去太子府!”
国师发了话,不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国师坐上了车,来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太子碰巧坐在了府中亭园之中,喝酒。
“殿下!”国师行礼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太子见国师如此,便让四周人退下,见那些人走得干净,便言道,“父亲不与母亲温存,来我这做什么?”
国师摇了摇头,“别提了!”
国师上了前,坐在了广赤对面。
“那就不提了,”广赤很识趣,“不知父亲来我这儿做什么?”
“闻涛死了!”国师叹了叹气,“广暮怕是有了防备,日后怕也难办!”
“所以父亲想要怎么办?”广赤喝了喝酒。
“既然给他个全尸,他不要,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国师起身,对着那花园中的花,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那花就是广暮一样。
“那父亲是想杀了广暮?”广赤像是没事人一样喝了酒。
“杀?我为什么要杀他?等你登了基,他不就自然而然落在我的手里了!”国师冷笑一声。
广赤闻言,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想喝酒了,觉得恶心。
“父亲是打算动手了?”
“你母亲说,那个狗皇帝又要娶亲了,正好可以动手,”国师笑了笑,“当年南嬿婉那个贱婢被你杀了以后,你的气运已经与那皇帝差不多了,本想稳妥一些,让你夺了广暮的气运,倒没曾想,让他逃了去。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休,先让你上位,再夺了他气运,也一样可以!”
“既然父亲想要动手,那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广赤转了转酒杯。
“放心,”国师转过头来,“为父一定把那个皇位给你拿来,定让我儿受这宛延龙气,福寿延绵!”
“那儿子就多谢父亲了!”广赤笑了笑。
国师见广赤如此,不由地点了点头。
这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就像那正午的太阳下的影子,刻在了大地上。
国师离宫,让皇后恼了几分。
太子离宫,也让菊花恼了几分。
采舫阁中,菊花摔着瓷瓶,摔着东西,不由地骂着,“好你个广赤,我跟你没完!”
菊花一想到自己被壁咚了,还强吻了,顿时摔得更狠了。
门外俩奴婢,可不敢出声。
且不说她们后台是皇后,若是把太子不敬长辈的事情捅出去,身为太子生母当然皇后可不会饶了她们。再者说,那也是国尊之一的太子,若是捅出去,只怕皇后没动手,他先把她们咔嚓咯。
只是,也因为如此,皇帝宠爱,皇后关照,太子不敬,都在说明一件事。
后头屋子里撒着大小姐脾气的小丫头,不是她们可以惹得。
若是弄不好,怕是粉身碎骨。
而此时,得了刺儿刹消息的广怒也是一脸不爽地来到了采舫阁。
本想着瞧着跟自己先前那个妃子差不多的人,或许能消个火。
未曾想,一来,便见到这屋子狼藉,以及那个撒着脾气的人。
若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摔着东西,发散着凶狠恶意,只会让人觉得她是泼妇。
可是若是一个,脸蛋红彤彤的,嘴巴嘟嘟的,鼻子被拱的泛了红。还有那眼神里闪烁着泪光,哭唧唧的。
你只会觉得她可爱。
再让这个可爱的人摔着碗,跺着脚。
一股反差萌,便惹了心头。
就像是张着爪子的猫咪。
在人的心上闹呀闹呀,把那心头挠得痒痒了起来。
“怎么了?”皇帝瞧着菊花这副模样,不由地心疼了起来。
“陛下?”菊花一愣。
那闪着泪光的眼睛一愣,倒是把皇帝看得不由一愣。
“怎么了,朕的小可爱,”皇帝恶心地说道。
这一句可爱顿时让菊花一抖,起了鸡皮疙瘩,昨日还是个吹胡子瞪眼,现在倒是喜笑颜开的。
这都什么毛病!
“陛下,”菊花为了报仇,也不管了,娇羞地扑了上去,反正做男人的时候,都跟广赤撒娇了,做女人对着他爹撒娇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节操已经掉了一地,多掉几层也无所谓了。
门外俩奴婢见此一愣,暗中祈祷,可别让这姑娘说出什么太子调戏她的事情,不然,她俩可就遭殃了!
一个看护不周,纵容太子行凶,轻则杖责,重则完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