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天,阴沉沉的颜色就像黑水一样,在山谷之间波涛汹涌,滚滚而来,滚滚而去。
霁雨就在这天下的门府前,坐在台阶上。
“要变天了!”霁雨见着头上的天如此的颜色,不由地嘟喃着。
忽而一道雷,从天边滑下。
“打雷了,要收衣服了!”霁雨念叨着,“还有很多衣服要收呢?怎么还不来!”
本想等着晴初的霁雨倒是没想到,等着了,这府邸的主人。
“殿下!”霁雨见着来人顿时站了起来,行了行礼。
“晴初回来了没有?”太子面沉如水地问道。
“没有,”霁雨看着太子的脸色有些奇妙,摇了摇头地说道。
“行了,”太子走上了台阶,“先别等了,跟我去书房,我有事跟你谈!”
“是!”霁雨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阴沉沉天色被屋门挡在了门外,但阴沉的风却是偷溜了进去。
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屋子的人。
“国师和晋王府那个算命的,查清楚了没有?”太子阴沉地坐在了书房后的椅子上问着霁雨。
“那个算命的听说三个月前就已经在京都里算命了,”霁雨想了想,“而且跟同是算卦的卦姑马婆子有些渊源。”
“卦姑?”太子疑惑地问道。
“没错,”霁雨点了点头,“听说这个卦姑的算命本事很是厉害,还有一句打油诗说得就是她。”
“打油诗?”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太子面色好了些,“说来听听!”
“说得什么南斗星官北斗君,算珠之中知天理!”霁雨琢磨了一下,“好像夸她神算子的称号!”
“神算子?”太子琢磨着,手指敲打着桌面,“那个算命的又有什么说法?”
霁雨摇了摇头,“属下想着那人是国师的同门,应该本事也是差不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属下调查了以后,发现那个算命的,其实算得不准。”
“算得不准?”太子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指,疑惑地问道。
“何止不准,这十有**都是错的,剩下那个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远方亲戚一样。”霁雨解释地说道。
“那,那个国师呢?”太子问道,“听皇叔说,那个算命的是国师的师兄。”
讲到这里,霁雨抿嘴,弯腰而言,“属下无能,查不出来,就好像突然出现,找上了算命的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俩的关系是假的?”太子又敲了起来。
嗒,哒哒地作响。
“属下不知,”霁雨惶恐地说道,“属下查到的是,那个国师在去算命摊之前,跟白熏儿起了争执。”
“白熏儿?”太子嘴里徘徊着,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想不起。
“就是菊花姑娘!”霁雨提示地说道。
“菊花啊,”太子笑了笑,“讲多她这个诨名,倒是把真名忘了!”
“是有些不适应,”霁雨有些怀念地说道。
“你继续说,别停!”太子敲着桌面,“起了什么争执!”
“国师问白熏儿您的下落,没有得到您准确回京的时间后,跟她起了争执!”霁雨解释地说道。
“我的下落?”太子眨了眨眼,“他在找我!”
霁雨点了点头,“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太子挥了挥手,把霁雨叫了出去,又喊了住,“等一下,你派人调查一下那个卦姑。”
“是!”霁雨应道,离开了。
这书房就剩下了太子一人,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卦姑,算命的,国师!没想到这京都里倒真是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