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人很多,但街道很窄。
稀疏的空间里,涌动着稀薄的空气,也游走着窒息的人。
在这如潮水涌动的街道上,霁雨和菊花走得很慢,很慢,虽不及一生漫长,但也如新生儿那般的久远。
‘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走在这条街道上,’霁雨侧过头,看着那个看着簪子的菊花,嘴角似动非动,犹如蜂鸟的翅膀,‘我希望,这条街道永远都走不完。’
霁雨轻抿嘴角,看着那个姑娘。
就这么一刹那,巧妙的对视。
菊花的眼,就像月下美人,就像沐浴在月光下的昙花缓缓地绽开。
“怎么了?”菊花眨了眨眼,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话音一落,便见前头的人群加速涌动了起来。
两人不由地好奇地转过头,看着,看着那本是密集的人群里,跑出了一队衙役官差。
小跑得前行,这让菊花和霁雨不由不让路。
“怎么了?”菊花眨了眨眼。
“许是有命案吧!”霁雨刚说完,不由地跟菊花对视着。
菊花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霁雨。
紧张而又难以置信的光芒在两人的眼睛里闪烁着。
“走,”霁雨再一次拽着菊花的手,朝着前方而去,朝着醉仙楼而去。
见着那些官差进了门,菊花不由地紧张,连忙地拉住了那个最后一位。
“官差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菊花着急地问道。
“闲杂人等,速速离去!”那官差不耐烦地甩开菊花的手。
“且慢,”霁雨拿出了太子府的令牌,“我乃太子近卫,这位是右相千金,还请官差大哥解惑!”
“原是太子近卫,白小姐,”那官差见着那令牌,立马换了表情,谄媚地说道,“不知二位想要知道什么,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发生了什么事情?”菊花直言。
“是醉仙楼的红牌出了事情!”
“哪一位红牌?”霁雨皱眉地问道。
“是那个李女,丽女,还是”官差有些迷糊地说道。
“俪女?”菊花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官差点了点头,“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去?”菊花紧张地问道。
“这个?”官差想了想,“这位大人可以,但是小姐您怕是不行?”
“为什么?”菊花问道。
“没事,”霁雨拉着菊花,“你先回去等着,我一得到消息,就跟你说!”
“那好吧,”菊花看了看霁雨,“那你赶紧去!”
“恩,”霁雨拍了拍官差的肩膀,“我们走吧!”
菊花站在门口,看着霁雨和官差走了上去,眨了眨眼,转身地离开。
却又停了住,疑惑地转过头看去,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是幻觉吗?”菊花眨了眨眼,摇了摇头,离开了。
巷子口,晴初看着自己的手,沾满了鲜血,叹了叹气,走了。
不过,那墙壁上留着一个残缺的手印。
鲜红的颜色在这青色的墙壁上,意外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