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曳着,院子里的躺椅随风一动又一动地摇摆着。
悠闲的风点点滴滴地落在人脸上,轻微的凉爽,让人心情愉悦。
“又怎么了?”眯着眼睛,模糊的视线,只有微弱的光,不会让人觉得生活在孤寂的黑暗,不会让人觉得站在光明的漩涡中心,系于光明与黑暗的模糊感,让人舒畅。
一旁的仆人低着头,言道,“据下人回禀,萱儿小姐已经在登惊雷塔了!”
“惊雷塔?”即便听到这话但也未曾睁开那眼皮,“也算那妮子有本事,不过,随她去吧!就算磕个头破血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是,”那下人低头,言道。
“下去吧,”伸出手摆了摆,让那人退了回去。
轻轻地哼着小调,悠扬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哼唱随着节拍,湮灭在风中。
湮灭了节拍的哼唱的风,一直飘,一直飘,飘到了小河道。
小河道旁,围绕着许多人,站在一旁,看着河道上的几叶小舟,拿着捕捞网打捞着河里的什么,似乎又找到了什么,戳了戳,用网捞出一片衣角,“找到了!”
那人对着四周的人喊了一声,便见那些人动了起来。
“他们在做什么?”一旁的长舌妇好奇地问道。
“做什么?”一旁多嘴的摇了摇头,“听说是那个白府那个犯人。”
“白府的犯人?”长舌妇疑惑地问道。
“白府哪个白府?是我想到的那个白府吗?”这街上多嘴的也不只有这一个两个,“哎呦,我的老天爷啊,那家怎么有犯人?”
“你没听说吗?纵奴行凶的那个凶犯啊!”
“他啊?死了?”
天还没聊完,这摆龙门阵还没摆完,就见一具尸身被抬在架子上,缓缓地朝着往外走。
“这世道啊,”长舌妇摇了摇头。
“对了,”多嘴的人想到了什么说道,“街角那边的布店儿子听说跟隔壁那个药店的女儿有事情”
旧的谈资没了,新的谈资也会出现,对于这些个爱嗑瓜子的摆龙门阵的而言,这个世界未曾变,这个世道也不曾变。
皇宫之中,皇帝站在了御花园里,随意地抓着鱼食,戏谑地看着这池中的鱼,游动着,一遍又一遍地摇摆着尾巴,汇聚在池中,朝着那些个些许的鱼食,汇聚着。
“你说白萱儿在惊雷塔?”皇帝笑着,撒着鱼食,“好样的,不愧是白家的女儿,有骨气,有志气!”
云凡站在了皇帝身后,“可是,京都府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那个行凶的凶手!”
“找到了?”皇帝又撒下一把鱼食,笑着看着那里汇聚的鱼儿,“我猜,不是死了,就是重伤半死不活了吧!”
“是!”云凡点了点头。
“好好,”皇帝点了点头,“跟那些人吩咐下,别让白萱儿出事!”
“是!”云凡转身离开。
“等一下,”皇帝轻声地说道,“还有多久?”
云凡咽了咽口水,知道皇帝在说什么,“还有,还有三天!”
“好,”皇帝又撒下鱼食,“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