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春华这时却又靠近我,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你真的觉得好听吗?”
原来这女人也不是那么有自信嘛。
“好听,真的很好听,我都没听够呢。诶,你会不会唱‘丁香花’啊,要不你上去唱一首‘丁香花’?”我半鼓励半请求的说道,其实主要是为了给她信心。
“我又不是你的免费音乐播放器。”
赵妖女站起身来,颇为不爽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向唱台。
过不一会儿,轻柔甜美的歌声便传遍了酒吧的各个角落。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
这首歌可以说是一首老歌了,我读初中那会儿就听过,当时很喜欢。不曾想,多年前的老歌赵春华也会唱,虽然她的歌声里没有唐磊的那种沧桑无助,但却别有一股空灵的韵味。
我承认,今天再次被这妖女惊艳了。
唱完一首丁香花,赵春华向我这里走来,引来了一堆羡慕的目光。
我起身扶着她秀美的肩膀让她坐下,轻轻为她捶背。并非我轻浮,而是出于感激,感激她特意为我上去唱了一首‘丁香花’,她的歌声,让我回想起了快乐、充实的初中生活。
“好了,我们走吧。”赵春华轻快的对我说道,似乎我为她捶背的举动让她有意外之喜。
我一怔,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走啦。”赵春华见我一动不动,拉着我的衣袖走出了饮酒作乐酒吧。
太阳一晒,我立时回过神来,想到服务生送来的两罐啤酒还没结账,就告诉身旁的赵春华,让她等等,我去结账。
她一把拉住我,说啤酒是她让服务生送的,不用去结账。
我愣住了,她在二楼那么久,怎么通知的服务生?
“我跟服务生很熟,让他们送两灌啤酒还不是小事情啊,上次不都跟你说了嘛,我常来这酒吧玩。”赵春华快速解释,然后伸手拦车。
“我还是没搞懂,咱们突然出来是要去哪里啊?”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是问警察叔叔怎么还没有来吗?我这就成全你,带你去警局。”赵妖女似笑非笑。
我知道她这话不过是开个玩笑,刚想说什么,恰巧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开了过来,被赵春华挥手拦下。
“我说,赵姑娘,咱到底去哪里啊?你好歹得跟我说一声不是。”坐在出租车里,我无奈的问道。
赵春华指了指我缠着绷带的双手,柔声开口:“笨蛋,你的猪蹄子都成这个样子了,不去医院看看怎么成!”
我一点也没有计较她说我的手是猪蹄子,心里反而有些感动。
如果有那么一天,当你发现曾经乐于跟自己作对的人,其实是关心自己的,想必那时候你也会感动的,不是吗?
我下意识的拉住赵春华的手,直直的看着她,灿烂一笑,温声道:“谢谢你,赵姑娘,你对我真好。”
赵春华娇媚的脸上容光焕发,语笑嫣然:“刚才谁说我是妖女来着?”
我大囧,信口道:“我说你是妖女,其实是在夸你,在我眼中妖女可是是美丽和智慧的化身,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赵春华撇撇嘴,美眸瞪我:“你倒是会狡辩。”
我为自己辩驳:“我那是能言善辩行不。”
话刚说完,右手被赵春华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嘶。”
我本能反应似的抽出手来,倒吸一口冷气,故意呲牙裂嘴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想博得她的同情。
“噗”赵春华捂嘴一笑。
可惜啊,我的佯装没博得她的同情,倒是把她逗乐了。
我望着车窗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鲜活了,街道似乎更加宽阔明亮,天空仿佛越发洁净无暇,就连那白云都美丽多姿了起来。
这个周末的交通不怎么好,出租车随着街道弯来绕去的行驶着,时走时停。
“我们是去哪家医院啊?费用高不高?”我有些忐忑,对大医院的花费多少有点了解,心里面觉得这一趟恐怕得花不少钱。
“瞧你那小气样,是不是担心我跟医院的人联合起来坑你钱呢?”赵春华眼神幽怨,挖苦了我一句。
“别误会,别误会,我没说你是黄牛。”我赶紧安抚她,出声解释,“是这样的,我呢,每两个月会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的体检,体检费用,那自然是不低的。我对此一直心有余悸,所以就有点担心。”
“你可以放心,咱们去小医院,一个骨科医院。”
“哦。”我点点头,心想难怪赵春华上车时对司机说的地方自己会感觉陌生。
忽然,赵妖女静静的看着我,眸光流转,眼神透着些许喜悦。
我被她看的不自在,就问她干嘛这样看着我。
“刚才上车时,你非要抢着先上,跟谁学的?”
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但最终还是告诉了她,自己是在网上看了一些不知真假的新闻,说是坐出租车的时候男人最好先上。
前面的司机听了我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新闻我也看过,而且还不止一个版本,前几年qq空间很流行转这些东西,但看归看,可不能盲目相信。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让我这个出租车司机情何以堪?”
“就是,自媒体时代,我们如果不留点心的话,是很容易被人忽悠的。”赵春华帮腔,然后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表示自己也不太信那些所谓的新闻,说出来只当是在开玩笑,并没别的意思。
司机对我二人的言语颇为满意,又解释了一些有关对的哥误解的事例。
二十分钟后,我和赵春华下了车。
“没想到赵姑娘竟善于安抚人心。”看着开走的的士,我赞美道。
“还不是替你收拾烂摊子,当着司机的面前说那些傻话。”
“好好好,是为了我,走吧,去医院。”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前方几十米外的骨科医院。
楼道内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赵春华带着我来到三楼,径直走进一间办公室。
看着熟门熟路的她,我心头一跳,暗道莫不是她常来这里做心理咨询?
这念头一转,心中的愉悦感顿时淡了三分。
我这边在想着,赵春华已经和办公室内的人打起了招呼。
“姐夫,我来看你了。”
“呵呵,春华来了。”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呵呵的回应,看到我后,礼貌的问她,“这位是?”
我主动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了解我们的来意后,医生带着我左拐右拐进了一个房间。
关好门后,他让我解开了右手的绷带,接着用仪器仔细的测量我的右手掌。
我看医生挺平和的,趁着检查的时间,跟他聊了几句,知道了他姓郑。
十来分钟后,郑医生检查完毕,带着我离开。
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护士,正在撰写我的检查情况。
“怎么样,姐夫,他的手没事吧?”等在房间外的赵春华见我们出来,快速问道。
“没什么大事。”郑医微笑着说,接着又开起了玩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是不是...”
“姐夫!”赵春华跺脚,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跟郑医生撒娇。
接下来,郑医生又带着我和赵春华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让我先用消毒液洗洗手,再换新的绷带。
赵春华二话不说解开我左手的绷带,捏着我的手腕,用消毒液帮我冲洗双手。
我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郑医生,颇感难为情,于是想自己动手,可惜,这个想法被赵妖女蛮横的拒绝了!
靠,我瞬间感觉自己丧失了自主权,这是我的手好不,被人主宰命运好耻辱有木有!
啊啊,西湖的水,我的泪...
好在这时候郑医生以帮我拿绷带为由出去了,要不然咱真是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