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听到什么没有?”我轻声问道,对眼前的女职员好感大增,相当欣赏。
“没了,我怕惹人怀疑,就走开了。”师美女略显愧疚。
我安慰了几句,夸她聪明机智,做的很好。
她笑了笑,转而脸色一整,带着几许央求意味的说道:“随主管,你一定要帮忙劝劝程总,让她振作,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话她一定会听?”虽然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女职员一愣,继而神神秘秘的说道:“除了你之外,我还没看到程总主动带哪个男性去她办公室休息过呢。”
呃...
我动了动嘴皮,突然不知如何接话,加上担心程莹,便强行转了话题,问她知不知道程莹去了哪里。
“这个不清楚,程总很少跟我们员工聊起私生活,所以我对她的兴趣爱好,了解并不多。”她轻叹了一口气,话语透着无奈。
没办法,我只能拿出手机继续给程莹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十几声,那边还是没接。
我心一横,发了条短信过去:莹莹,告诉我张雾承在哪个地方赖着,我这就为你出气去。
短信发送后,本来我没抱多大希望能收到程莹的回复,不想一分钟不到,那丫头就发了三个字过来:戒毒所。
纳尼?
张雾承在戒毒所?他吸毒了?
张雾承的母亲来公司这里是为了这事?
可张母为什么说要选定董事长,还打算重选总经理呢?
想不通,还是继续给程莹答电话好了,这丫头也是任性,我都急得心里着火了,她还不接我电话!
就在我准备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程莹再发了短信过来:我在江边,不想说话,别打电话。
“好好好,不打,告诉我具体地址,我马上去找你。乖啊,不要乱动。”我立刻敲了一行字发给她,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程总在哪?”师美女略显急迫的问道。
“她在江边。”我轻声回答,随即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则顺着楼梯往楼下跑去。
跑了几步,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女职员的名字,于是止住身体仰头问她。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柳诗诗。”女职员微微一笑,礼貌的回应。
“我叫随炎,很高兴认识你。”我点了点头,接着快速向下狂奔。
楼道被我急促的脚步踩得咚咚响,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楼下大厅。
手机再次收到短信,是程莹发来的,快速点开浏览,内容是她现在所在的地址。
骑着电瓶车照着手机地图给出的路线飞速驶去,一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这里人比较多,寻觅了十来分钟,终于在一段护栏处看到了面向大江、独身而立的红裙少女。
江边风大,吹起她披肩的长发,拂动她素雅的红裙。
前方是滚滚长江,身后是三五成群的行人,静立其中的少女,形单影只,身躯单薄,显得格外的孤独。
找到了她,我反倒不着急了,平复心情后,一步一步,轻轻走了过去。
青丝飞扬,红裙飘舞,淡淡的幽香随风而至,有发香,还有体香。
我在她身后半米处站定,柔声叫了她一句:“莹莹。”
少女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委屈道:“你干嘛要来?”话语满含幽怨,带了三分赌气的意味。
我一滞,随后再近一步,柔声道:“我担心你。”
“你干嘛要来?”她又说了一遍,语气带上了哭腔,双肩微微颤抖,有哭泣的迹象。
我再迈两步,贴近她,轻声安慰:“是我的错,我不该烦你的。”
“呜呜...”程莹猛然转身,一把将我抱住,脑袋靠在我怀里,哭出声来。
我搂着她,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还有我在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呜呜...老师还是第一次凶我。”
怀中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哭得厉害,相当委屈。
我轻拍她的背部,不住的柔声安慰。
原来再坚强、再独立的姑娘,也会有女性柔弱的那一面。
足足哭了十多分钟,少女才止住让我心疼不已的哭声,但依旧抱着我。
我们就这么无声的抱了几分钟,她忽然抬起头来,拿手擦着眼泪,边擦边问:“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我坏坏一笑:“不难看,就是有点像小花猫,不过给我当丫鬟正合适。”
“坏人,坏蛋,坏家伙,讨厌鬼,还取笑我!”少女当即不依,小手不停的捶我。
我连忙松开她,挤眉弄眼,调侃道:“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哈哈。”
她一撇小嘴,瞪眼诅咒:“你这坏家伙,我诅咒你口吐白沫,百病缠身,不,不,不得好过!”
“啊,完了,全身发麻,我动不了了,谁来救救我啊,救命啊。”我满嘴胡扯,故作无力,向后倾倒,然而因为背部和护栏相隔较远,所以脊背狠狠的撞在了护栏上,一时痛得我龇牙咧嘴。
少女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又马上收敛笑容,摆出一副冷面孔。
丫头你还装?我为博你一笑,都快痛死了,好歹给点掌声啊,没良心的妮子!
好,等我使出绝招,看你能忍到几时!
这么想着,我背靠护栏,胡乱抖动着身体,左手颤一颤,右手弹一弹,既像羊癫疯发作,又像被人电击,嘴里叽里咕噜,至于在说些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有了第一次脊背和护栏“亲密”接触的教训,再次抖动身体时,我便有意防护,动作看起来虽然夸张搞怪,但其实并没有大幅度移动身体,也就不怎么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这么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就在我为自己装羊癫疯的技艺高超而自鸣得意时,很不巧,左手的肘关节“咚”的一下撞在了护栏上,好死不死的,正中麻筋,整只手臂瞬间麻痹!
“啊!嘶!”我惨嚎一声,倒吸冷气,痛得跳起,苦不堪言,脸都扭曲了。
扭曲成啥样?
在别人看来,大概是一脸便秘似的表情吧。
“这叫恶有恶报,哈哈...”程莹哈哈大笑,双眼眯成了月牙儿,前仰后合,笑弯了腰。
死丫头,还不都是为了你...
算了,谁叫自己调戏她呢,自作自受啊。
玩闹过后,我们在一家餐厅用过了午餐,程莹又缠着我骑车带她在街上驰骋了半小时。
或许是为了发泄不满,这丫头竟又拉着我去大商场逛了许久,期间疯狂购物,豪无止境,吓得我小心脏一跳一跳。
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时,我还有些不晕乎乎的。
一双外国牌子的高跟鞋七八千,程莹买了两双,红色、黑色各一双,一个香奈儿包包八千六,同款的钱包四千,还有各种衣服,总之都是奢侈品,奢侈品,奢侈品!
连带给我买的衬衫都是好几千一件。
激动啊,全身家当第一次有超过“千”的时候。
靠,太没出息了,不就是几件衣服吗,激动个毛线。
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毕竟,毕竟倾家荡产咱也是能买一件的!
硬气了一瞬间,当再次看向手中提着的十多个袋子时,我却硬气不起来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随意的一次消费就足够抵去我两年的工资...
姑娘,你这么豪真的好吗?
我不自禁的想到了上个月在韩姝家一件类似的事情,因为是临时去的,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去她那个小区的超市买了一件内衣,当时在那家超市里也是被里面物品的价格惊到了。
当然,那一次买内衣的冲击远没有今天程莹消费带给我的冲击大,两相对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师娘虽然也买奢侈品,但她从来不会当着我的面买,我也不关心那些奢侈品的价格,故此这么多年来,我对奢侈品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