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决快来!哈哈,你那马驹太小了,看能不能追上我——”
“连将军!你倒是等等大伙啊,跟你的灵兽一比,我们的都是驽马,你倒给大伙儿喘口气的工夫嘛!”
“哎——潇儿、素娘,你们怎么骑这么快,这俩女人,心还挺野!哈哈......”
辽阔的原野绿茵无垠,无数男女纵马扬鞭,欢声笑语随风骀荡......连决心潮一阵激荡,不由得握紧了缰绳,力夹马腹向前奔去。不料,连决胯下的马驹一惊,前腿齐齐跪下,连决咕噜噜地栽下马鞍,顺着绵软的草坡翻滚、追逐......
连决拍打着浑身草茎,傻乎乎地望着纵马欢笑的众人,扯开嗓子快活地大喊:“爹——娘——”
驰骋旷野的众人,对连决视若无睹,连决更大声地叫:“素姨——成伯——”
仍无人理会连决,连决憋红了脸,牟足了劲喊道:“爹——娘——你们怎么了?”
一个激灵,连决睁开了眼,幡然梦醒。
连决搓着晕痛的脑袋,已想不起怎么睡了过去,残存的意识里,似乎是圣祖老人将自己提至半空,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连决四仰八叉地躺着,视野逐渐清晰,发现这是一个陌生之地,身下是一条广阔的冰河,雪白敦厚的坚冰下,水流湍急。诡异的是,冰面竟生着葱郁的青草,一小簇一小簇的野花斑斓绽放。
连决揉揉眼,伸手逗了逗草尖,指腹微微地痒,或许因此才梦回那片草原。
连决站起身来眺望,发现四处空迥明净,几乎令连决怀疑,此时身处另一个梦境——澄净的冰河展向天边,汪洋一般雪白辽远,冰面上隔三差五,点缀着或紫或黄的野花,绝不是悬川常见的色泽。
想到最后一幕意识中,圣祖老人用力扼住了自己的脖颈,连决下意识地掐了一把自己,惊道:“这不会就是死了吧?”掐得劲儿太大,连决忍不住龇了下牙。
“嘿,傻子,干嘛掐自己?”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连决猝然回过头去,正见一个红裙少女盈盈而立,少女无暇的鹅蛋脸上,一对明眸顾盼神飞,尤为夺目,艳若芍药般的朱唇,略带嘲笑地勾起,窈窕如出水芙蓉。
“我的老朋友还等着瞧瞧你,快去罢——”圣祖老人的话,电光火石地划过连决耳畔,连决瞪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圣祖老人万年不死,若她就是那个老朋友,岂非活了万年的老怪物?
“你发什么愣?”少女明眸善睐,饶有兴趣地跨前一步去瞧连决,这个与自己咫尺之遥的少年,相貌没有十分出众,却具独有的英气,一双黑眸泛着内敛的微光,连决勃然抬头,大喝一声“老怪物!”一把推远了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措手不及,趔趄着连连后退,奈何冰面太滑,“刺溜”一声,少女摔了个仰面朝天。
连决一怔,旋即发觉自己猜错了,如果这真是个万年女怪,总不会毫无招架之力吧?何况这女怪物长得颇为美貌。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拉我起来!”少女恼羞成怒,气急交加,手脚胡蹬乱踹,更是站不起来。
看着这个迷糊却可爱的少女,连决颇为无奈,一搭手扯起少女,询问道:“我叫连决,你呢?”
“我叫攀瑰若,瑰姿艳逸的瑰,若飞若扬的若!”少女明眸流沔,盈盈一笑,看来已将刚才与少年的芥蒂抛诸脑后了。
见这少女落落大方,连决也坦然了,环视周围,冰川绰约,野花馥郁,美得不堪惊扰,这个明眸皓齿,旖旎如霓的少女,愈发动人心弦。
方才一来二去,两人倒像熟稔了似的,连决随意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原本在——”攀瑰若终于找到个人一吐为快,情绪颇为激动,转念一想在活人祭坛的遭遇,一下子噤了声,慢慢又嗫嚅道:“我无意中碰了什么机关,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我在这儿走了小半天,这冰河无边无尽似的,怎么都转不出去,直到遇见你。”
后面的话,攀瑰若无一点欺瞒,轻叹了一声,怅惘地盯着连决,“诶——你也不知道,那你怎么进来的?”
看来只有天知道了。”连决苦笑着,摇了摇头,注意到少女目光躲闪,说话也支支吾吾,似有刻意隐瞒之事,连决疑道:“你刚才说你原本在哪?”
攀瑰若对擅闯悬川活人祭坛一事讳莫如深,没想到这少年耳清心亮,忙打岔道:“说清楚天都黑了,眼下出去要紧,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连决却不急于出去,觑望着四周,喃喃道:“我得在这里见一个人。”
“啊?我早转遍了,这里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哪有什么人呢?”攀瑰若想到活人祭坛凶险多舛,父亲和青鼠大伯安危未卜,心头惴惴不安起来,只想哄着连决一同寻找出路。
看着方才还神采飞扬的少女,怏怏不乐地低下眉头,连决恻隐之心一动,说道:“放心吧,既有办法进来,总有办法出去的。”
见这少年意态笃定,黑的发亮眸子幽若寒潭、凛若晨星,不像油嘴滑舌的登徒浪子,攀瑰若莫名地心安了许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淙淙流水声不绝,连决屈膝下蹲,仔细地看这片古怪的冰川——河面坚冰足足三尺厚,晶莹通透,如嵌着一大块琉璃,冰下的景象一清二楚。
河面如此广袤,连决一开始疑是玄血河,但看着冰下潺潺的缓流,与水势湍急的玄血河大相径庭,连决料想,这大概是玄血河的一条分流,至于蜿蜒到了何处,就不清楚了。
只是冰河上矮草葱郁、野花缤纷,实在过于蹊跷。在悬川生活了这十年,连决深知悬川所有植株都偏近雪色,这种异彩纷呈的野花,很显然是大陆别处才有的景象,既不是悬川花木,怎么会扎根冰面?
攀瑰若也凑了过来,俯身注视着汩汩的河流,叹道:“这水好清澈,要不是有那些水草遮挡,恐怕就真是清澈见底了!”
连决心头一凛,立时察觉到了怪异,河中水草迷漫,扰乱无章,像扎着一捆捆幽绿的绸带——怪异就出在水草上。
“连决快来!哈哈,你那马驹太小了,看能不能追上我——”
“连将军!你倒是等等大伙啊,跟你的灵兽一比,我们的都是驽马,你倒给大伙儿喘口气的工夫嘛!”
“哎——潇儿、素娘,你们怎么骑这么快,这俩女人,心还挺野!哈哈......”
辽阔的原野绿茵无垠,无数男女纵马扬鞭,欢声笑语随风骀荡......连决心潮一阵激荡,不由得握紧了缰绳,力夹马腹向前奔去。不料,连决胯下的马驹一惊,前腿齐齐跪下,连决咕噜噜地栽下马鞍,顺着绵软的草坡翻滚、追逐......
连决拍打着浑身草茎,傻乎乎地望着纵马欢笑的众人,扯开嗓子快活地大喊:“爹——娘——”
驰骋旷野的众人,对连决视若无睹,连决更大声地叫:“素姨——成伯——”
仍无人理会连决,连决憋红了脸,牟足了劲喊道:“爹——娘——你们怎么了?”
一个激灵,连决睁开了眼,幡然梦醒。
连决搓着晕痛的脑袋,已想不起怎么睡了过去,残存的意识里,似乎是圣祖老人将自己提至半空,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连决四仰八叉地躺着,视野逐渐清晰,发现这是一个陌生之地,身下是一条广阔的冰河,雪白敦厚的坚冰下,水流湍急。诡异的是,冰面竟生着葱郁的青草,一小簇一小簇的野花斑斓绽放。
连决揉揉眼,伸手逗了逗草尖,指腹微微地痒,或许因此才梦回那片草原。
连决站起身来眺望,发现四处空迥明净,几乎令连决怀疑,此时身处另一个梦境——澄净的冰河展向天边,汪洋一般雪白辽远,冰面上隔三差五,点缀着或紫或黄的野花,绝不是悬川常见的色泽。
想到最后一幕意识中,圣祖老人用力扼住了自己的脖颈,连决下意识地掐了一把自己,惊道:“这不会就是死了吧?”掐得劲儿太大,连决忍不住龇了下牙。
“嘿,傻子,干嘛掐自己?”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连决猝然回过头去,正见一个红裙少女盈盈而立,少女无暇的鹅蛋脸上,一对明眸顾盼神飞,尤为夺目,艳若芍药般的朱唇,略带嘲笑地勾起,窈窕如出水芙蓉。
“我的老朋友还等着瞧瞧你,快去罢!”圣祖老人的话,电光火石地划过连决耳畔,连决瞪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圣祖老人万年不死,若她就是那个老朋友,岂非活了万年的老怪物?
“你发什么愣?”少女明眸善睐,饶有兴趣地跨前一步去瞧连决,连决勃然抬头,大喝一声“老怪物!”一把推远了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措手不及,趔趄着连连后退,奈何冰面太滑,“刺溜”一声,少女摔了个仰面朝天。
“傻小子,你先掐自己,还推我,你还真是个傻小子!”红衣少女大声嚷着,茜红的裙摆如花苞开放,原本藏在裙中的两条洁白玉腿,无意间已探出春光。
连决一怔,隐隐觉得自己猜错了,便上下打量着她,如果这真是个万年女怪,总不会毫无招架之力吧?何况这女怪物长得很美,那一双长腿更是......修长柔滑,毫无瑕疵。
“傻小子你看什么?你还敢笑!还不拉我起来,我要剜了你的眼!”少女恼羞成怒,气急交加,手脚胡蹬乱踹,更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