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决定让你后日入宫,心里便有了九层的把握了”,此刻云浅那俊魅孤傲的脸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和自信气息。
“这是史官留下来的证据,虽然史官记载隐晦可是对着时间依旧能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呈现出来”,安简从怀里抽了一本史书。
安简看着史书上面的记载,史官很聪明为了夺过皇宫里的查实,把每一件事都分开记录在每一章节中,只要细心还是能发现的。
“原来如此”,安简合上了史书,“原来高夫人只是目击者和知情者,目击了先皇和李凤苟且的一幕,刚好被李凤发现了,所以才有了史书上记载的檀香被提前放出皇宫的事情,难怪这些年一个地方县令高大人会不断被提拔,原来都是李凤为了堵住高夫人的嘴巴,同时也威胁了史官,不让他记录下这些”。
安简心中感叹连连,这先皇多情又滥情,一个云浅不够,还有一个流露在外的私生子,看来历史书上说的没错,古代帝王都是如此的滥情,准确来说是整个皇室贵族都是如此。
想到这些,安简垂下了眸子,遮住了惆怅之色,突然觉得曾今对她用刑的太后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丈夫在世却要忍受着后宫佳丽三千,勾心斗角,还要假装包容不断来认亲的私生子,丈夫死后,还要为风流儿子操心,时刻想着先人留下的基业,时刻看起来让人觉得坚不可摧。
这样的女人活的真累,如果她真的回不了现代,绝不要如古代女人这样的过活。
“怎么了?”,云浅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异常,她浑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伤感,她到底是经历什么会有如此悲伤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感叹为什么如果不能自由的一世一双人,若真不能,倒不如孜然一人,孤单一身”,安简看着洞口希冀般的温暖阳光,喃喃的说了句,她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云浅应该是没有听到吧,她抿了抿嘴收回了思绪看向云浅
“和高夫人接触过,不算个坏人,应该会守口如瓶,为什么李凤会担心派人暗杀的地步?”。
“别忘了高大人,高大人和他的母亲,不一样,他是一个无底洞”,云浅补充着。
“王爷的意思是,高大人已经从她母亲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所以不断的压榨李凤,才有了十几年来李凤不断的向高府金钱输入,高大人这个无底洞彻底惹毛了李凤,所以李凤才会派杀手蹲守在高府,想来,他们两个人都是各自给各自挖坑跳了”,安简突然觉这连环关系很有意思,便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笑了。
笑如阳光,如沐春风,让坐在地上的云浅忍不住的看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安简立刻恢复了常态。
“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都记清楚,后日,你带着证据入宫,以太后宣你进宫受审为由,不会有人阻挠”。
“王爷就如此放心让我一个人进去,就不怕我用这件事威胁太后,让太后罢黜廉王府你的地位,让我做了这王府的主人?”,安简故意说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不都一样吗?无论你是入赘廉王府还是廉王府的主人,不都是本王的人吗,有差吗?”,云浅漫不经心的反问着,似乎有些累的闭了眸。
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安简,有些迟疑。
貌似真的没差,就算她得了这廉王府主人的位置,她还是和王府和云浅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安简顿时羞怒了起来,什么叫做都是他云浅的人!真够无耻的。
好吧,她说不过他,安简不打算理会云浅的问题,反正云浅也闭目养神了,她环顾四周找了一处距离云浅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接下来洞内安静了。
洞中有一片草地,外面阳光透过树梢射在草地上,又返照到洞中,使洞中蒙蒙的水气呈现出淡淡的青色,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刚开始只听到钟乳石上滴答下来的水珠,随后还能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
牙齿的磕碰是从安简的这里传出来的,安简蜷曲成一团,真冷,虽然山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几度,也不用这么冷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洞口不再有阳光照射进来了,手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七点多了,晚上的温度越来越低。
地平线每下走一百米,温度便下降3度,安简看了看手腕上的温度测量仪,目前这里已经是一度在两度之间徘徊了,看来这山洞是在地底下好几百米了,常年无日照的洞越发发冷了。
穿着夏天的单薄衣衫过着冬天,想着还要熬到后天才能出去,安简的思想就已经被击垮了。
“喂,喂”,安简哆嗦的朝远处闭眼的云浅喊了声,“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应该走了,我们今晚可不可以离开这冰窖?”。
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云浅真睡着了不成,神!这么冷的地儿都能睡着。
安简只好上前弄醒他再问,她双手环抱保暖,弯着身子朝云浅的方向匍匐前进。
摸了摸云浅旁边的岩石,比冰还要冷上几倍,还是不坐了,安简蹲在了他的腿旁,推了推云浅。
“喂,王爷”。
“干什么?”。
“终于醒了,这里好冷,还没有到晚上都这么冷,我们等会离开这里吧”,安简看着半睡着的云浅,和她说话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不可能”,云浅直接拒绝,“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安简了,李凤一定会派人暗中守在王府门口的,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会真的要冷到后天吧”,安简气馁的问道。
“自然是,等后天见到太后,李凤等人便危险降临,我们自然就安全了”,云浅半睁着眼睛,看着紧挨着自己腿的安简,“你好像很冷的样子?”。
安简白了眼云浅,往云浅这边移了移,“不是好像很冷的样子,是本来就好…冷”。
“只好委屈简简忍一忍了”,云浅看向安简露出了无害的笑容,便舒适的往后仰去,假寐起来。
看着云浅那笑容,安简恨的牙痒痒的,自己不怕冷,害的她在这里受冻,躲避刺客为什么不找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存心故意的。[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