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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好几天,苏氏都没给暄夏好脸色看,暄夏也懒得自寻无趣,她隐约知道,苏氏正火急火燎地找人打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暄夏的婆家给她退婚了。
这种事情,很轻易就打听了出来。
暄夏给那么多人写信,像蒋文忠这样,思想比较新潮,还愿意过来帮助暄夏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男人,也和苏氏的想法一样,觉得暄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大咧咧和男人写信,实在是不妥。
而且年纪轻轻,为了争夺家里的财产,就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实在是不好。
这其中有和她未来夫家交好的,就把这些事情都透露出去,未来夫家一听,这还得了,他们可不想要一个不知检点,还这么厉害的女人做媳妇,当下就退了婚,有了现在的情况。
得知了消息的苏氏,先是狠狠骂了暄夏一顿。
再开始从中周旋,想着能不能找办法,重新和那边说一说。在古代来说,女子被退婚可是奇耻大辱,以后就算是再说人家,也难说到什么好人家了。
就像红楼梦里面的尤三姐,被退婚之后,宁愿自刎而死。可见对古代女子而言,退婚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苏氏现在的担心,确实是出于爱她。在所有人的眼中,女子只能依附男人而生活,暄夏这样,实在是自毁前程。
可惜没等苏氏出面,那户人家似乎就是在防着她一样,早早就立刻重新定了一户人家。苏氏心如死灰地回来,这次她连责骂暄夏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在那里灰心丧气。
时间久了,见暄夏一副淡然的模样,她也死心了。
新文化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展开着,上海等不少繁华的地方,已经有了几种报纸开始流传。以前人写文章,都是文言文,晦涩难懂,就算是认识字的人,想要看懂文言文的文章,也得费不少力气。
华夏国最先进的一批代表,去了外国留学,见识到外国人的文章,通俗易懂,只要是能认识字的人,都能看书学习,了解自己想要了解的知识。
他们回国之后,就开始想要改变中国的现状,发展白话文。
这个时候新文人,以白话文写的好为荣,以新诗歌写的好为荣。这些人和守旧派明显的隔绝开来,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圈子,新兴的民族资本家,在开展实业救国的道路上,也开始和新文人联合起来,帮助他们传播新思想,走上一条救亡图存的道路。
暄夏手中只要有钱,一定不会错过各个报纸。
她的屋子里面,已经堆了不少的报纸,上面的每一篇文章她都细细看了。现在白话文才刚开始展开,对于从小到大学习文言文,写文言文的人来说,归于白话文,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少白话文写的文章,读起来还是带着一些文绉绉的拗口。
暄夏想了想,提笔写了一篇白话文的议论文,将现在的白话文运动和如今华夏国的形式结合起来,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文章,并将文章发给了时下最有名气的大公报。
曾经原主就是在大公报做了副主编,成为她最初的跳板,虽然事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没有大公报的巨大影响力,想要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被人们所认识,都是一件难事。
因此暄夏经过仔细思考后,还是选择了这一条路。
不过她的文章,言辞比原主当初,更犀利和尖锐,文风和更接近现代社会的形式。
除了这篇文章,暄夏还写了不少现代诗。
所谓现代诗,在未来的华夏国比比皆是。无非是长短不一,不拘于格式,抒发作者的感情,不会像旧诗句一样,讲究平仄和押韵,光是对仗工整,就得琢磨上半天。
半个月后,大公报的报社里,暄夏的文章被放在了桌上。
几个主编皱着眉头,正在对这篇文章议论纷纷。
“真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其中一人感叹道,“对时势分析之透彻,实在让我觉得难得。”
“我呸,我倒觉得是一个女人,闲的慌瞎猜的。还说什么日本侵略,日本才多大个岛国,自古以来都是我华夏的附庸。我看如今洋人才是最大的问题,日本那么小个地方,处处都不如我大华夏,怎么会这样呢。”另有人摇头,“我看这个文章,有的观点是不错,但是这个时势分析,必须删除掉,不然别人可以为我们报社脑袋出了问题呢。”
“观点是很好,条理也很清晰。可是这文章太过于通俗,简直和外面人说话,没什么两样。”
“现在白话文,不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能看懂书,去除掉那些文绉绉酸不拉几的东西,让别人看了一肚子大道理,其实全都是废话么?”
听了那人的话,又有人跳出来反驳:“白话文是要变简单,但也不可能简单到让街边拉黄包车的都能听懂!那些没文化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买书去看的。”
整个报社里,都在议论纷纷争吵不休。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拍了拍桌子,语气沉静。他身上自带一种摄人的力量,他只是轻描淡写在这里,所有人就不由得安静下来,专心听着他:
“我觉得,这篇文章必须刊登上去。虽然这个文章,和现在整个文学界的白话文不同,但是白话文本来就是新兴的东西,我们谁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只有不停地探索,才能得出白话文最适宜的形态。”
“至于这位同事,觉得街边普通人不能看书,这也不对。大道理他看不懂,但从古以来,就有不少普通人,从说书的,唱戏的故事话本里,学到不少经验和为人的道理。要是我们的白话文,能写的和那些故事话本一样吸引人,同样能起到教化作用。”
英敛之说完自己的观点,同时也有些纠结起来:
“不过这个作者,关于时局的分析,实在太过于庞大,预测的年限也过长。但毕竟这篇文章是完整的,如果我们硬生生地把有关于这个部分的地方删除掉,会导致文章看起来不完整,意思不连贯。因此我不建议删除,但是得在文章的最下面,特别注明,这个作者的观点,和本报社无关,只是作者个人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