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时,只听见帐外人声攒动,紧接着进来一名大将,身穿甲胄,佩剑在腰,后跟十几名贴身护卫。那名大将名为刑地【杜撰】,乃是刑天的弟弟,此人武艺超群,居部落领军之职。
刑地向榆罔稽首一拜说:“大哥久出未归,听说今日来了消息,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榆罔点点头说:“是!”
刑地喜说:“那大哥如今在哪?”
姜明说:“大将军听闻切莫动怒!”
刑地疑问:“动怒?军师何出此言?”
姜明将手中的书信递于刑地说:“大将军自己看吧!”
刑地接过,看了一眼说道:“军师真会取笑,莫说此信乃是那个叫仓颉用新字体所写的,就是本部族的文字符号,我还认不了几个哩!”便对几个手下说:“你们几个,谁认得?”
几个手下将书信拿来观看,也是没有一个认识的,那刑地便将书信还给姜明,然后说道:“军师何必绕来绕去,尽兜圈子,你不晓得我们都不识字吗?烦请军师将书信内容念给我们大家听听,也好了了我等心中悬念!”
姜明说:“本来大将军不来,炎帝这就要派人去寻你呢,大将军不必知道细节,只需速去点齐全部兵马,三日之后,同那轩辕开战即可!”
刑地疑道:“这是为何?那轩辕为三部头领,又且素怀仁义,广募人才,而且也只有与他联合,才能与蚩尤相抗衡,无故兴兵,岂不是等同于兄弟自残,而让外人取盗!”
姜明说:“将军不知,那轩辕虽然为三部头领,但是无能体恤下人,以致下属臣子进言不听,被斩杀郊外,身首异处。如此行径,难称大德,是以必须讨伐兴兵!”
刑地说:“军师说话,也太不理智,那轩辕虽为三部头领,执掌大权,但是到底还有两部制约,若是那轩辕所行不端,难服众望,不需我们动手,那蚩尤早就闹将开了!”
姜明说:“这件事那蚩尤绝对不会干涉!”
刑地问:“这是为何?”
姜明说:“因为这是我们部落和那轩辕部落之间的事!”
刑地说:“烦劳军师将话说个明白!”
姜明说:“你的哥哥刑天前几日去轩辕那里,向轩辕提议说十年之后将那三部头领的位子直接让与炎帝,被轩辕严词拒绝。双方因此发生争执,你那哥哥刑天和轩辕争斗时,轩辕打赌说:‘若是输了,就将天下共主的位子直接让与炎帝,若是赢了,那刑天便不许再起争执’。二人相斗在那常羊山,你哥哥不敌,那轩辕迁让三次之后,便将刑天给斩了......”
刑地说:“不可能,我哥哥刑天是何等人物,那轩辕虽然久经沙场,但是他哪里会是我哥哥的对手,其中定然有诈!”
姜明说:“有没有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刑天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不刚才我便和炎帝商议,倾我全部部落之兵讨伐!”
刑地说:“军师所言是否属实?”
姜明说:“千真万确!”
刑地问:“有何为证!”
姜明说:“书信为证!”
刑地说:“文字不通,或许误译!”
姜明说:“信使为证!”
刑地一把抓过信使衣领问:“刚才军师所说的是否属实?”
信使说:“千真万确!”
刑地大怒,拔出佩剑,便要斩杀来使。被姜明劝住说:“将军暂且息怒,可暂留来使性命,让他回去传话,告诉那轩辕说做好准备,洗颈受死!”
刑地将信使放过,高叫一声:“滚!”那信使道声:“告辞!”便转身走了。
姜明问:“将军此去,可有为令兄报仇的把握?”
刑地说:“不斩敌首,誓不回头!”
姜明说:“好!炎帝刚才传令,部落之中十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归大将军调遣!将军还有什么需求!”
刑地说:“此乃我的家事,何敢动劳整个部落之兵,而且此事我那哥哥也有不是之处。此次出兵,我只带两万士兵助阵,约那轩辕单打独斗,能赢便赢,若输便输!不劳整个部落为我受累!”
姜明说:“既然大将军言说如此,那我也不好勉为其难,这样,我再派龙须虎前去为你助阵,如何?”
刑地说:“多谢军师!”说完便带领手下转身走出帐外。
刑地去后,榆罔问:“军师何必再派那龙须虎前去助战?”
姜明说:“若不派那龙须虎前去助战,恐怕不能显出炎帝的诚意!而且即使那龙须虎去了,恐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榆罔问:“这是为何?那龙须虎的威力可是当时你我共见的,虽说除夕夜对付那夕,最终没有将其制服,但是威力到底还是非同一般啊!”
姜明说:“炎帝,这仓颉所来的书信,和那刑天被杀的日子,整整差了三天,按理说,这一天半的时间便可送达。可见那轩辕部落是已经早就为今日的事情早做准备了。那龙须虎威力自然不小,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对手,除夕一战,那龙须虎威风大展,那轩辕部落的手下能人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所以既然那轩辕部落的人敢于将书信送来,就一定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了!”
榆罔说:“既然你已经猜到那轩辕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又为何还要将那龙须虎派往前线助战呢?”
姜明说:“那龙须虎是炎帝请来的,向来只归炎帝你一人调遣,这次若不将其派往助战,怎么能够显示出炎帝你的诚意呢!”
榆罔点头,稍后说道:“但愿此去,那刑地无事!龙须虎无事!还有那士兵无事!”
姜明说:“炎帝大可放心,那信使回去之后,定然会将今日我等的言谈如实回报给那轩辕,那轩辕会意,虽然大战一场是免不了的,但是却不会有那么惨烈!”
榆罔说:“但愿如此!”
那刑地走出帐外之后,来到操练场,对场上的操练士卒说:“都给我停!”场上的士卒立即停止了操练,静听刑地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