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熙呶呶嘴,示意黎昕看向前方,“诺,来得还真是时候。”
只见黎坚摔着众警卫军,指挥他们扑灭大火:“二弟,三弟,出什么事情了?我在府里听见轰隆隆的声响,以为是天灾呢,谁知出来一看竟然是城门起火了,我赶紧找人前来援助。”
康王黎坚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好像事先不知道这城门口今夜会发生大事似的。
“大哥,亏你在这京城之中过日子,二哥早已出了告示,今夜与圣心宫有场恶战交战,咋听大哥的意思这是刚刚知晓了。”黎熙偏要给他明说了去,谁都不是傻瓜,何必说这样的话来糊弄人。
堂堂正正说出来又会怎么样,非要这样绕着弯,才痛快了。
黎坚眼底显过略显狼狈的狠色,便假意的伸个懒腰,然后突兀走进黎熙身边,突然呼出一口气,“嗯,大哥你喝酒了,满嘴的酒味。”
黎熙嫌弃的离开他一丈之远,他最讨厌一身酒气之人站在自己身边,那会比要了他的命更令人难受。
黎坚嘿嘿的抚上鼻子,然后左右两只手闻闻,“都怪大哥午时过后与人饮酒贪杯,一觉睡到刚刚的声响才被惊醒,对二弟出的什么告示,大哥是全然不知晓的,因此,你们可不要冤枉了大哥。”
实际他嘴里的酒气是刚刚出来的时候饮用几口,便哈气就能闻到酒味。
今儿黎昕的作为,他是知晓的,和母妃商量过后,才决定先以静制动,如果黎昕在这次的事件中出现了什么纰漏,令父皇厌弃于他,那么自己也相当于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直到刚刚轰轰的响声才出来,是为了做给皇上看,在京城发生混乱的时候,他康王也是有出一份力的,旁人也找不到话柄来难为自己,保证做到万无一失令别人挑不到错处。
黎昕摆摆手,将手里的水倒在火苗上方,“大哥,你别听三弟瞎说,他一向口没遮拦的,我自是晓得大哥有事耽搁,还在火势也没有蔓延。”黎昕看了看各处的大火已经被扑灭,连一丁点的火星都被掐灭,不让它有成火的势头。
黎熙满是不甘的撇嘴,又用脚踩灭脚下树枝上的一点点火星,二哥也是笑面虎一个,他在心里诽谤着。
警卫军首领来到他们身边,躬身行礼,“王爷,大火已然扑灭,圣心宫这些人的尸体如何处理?”不会是还要悬挂城门吧。
黎昕想了想,便看着他说道:“将他们的尸体找块地埋了就好,他们也算是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事,希望他们死后投个好人家。”
警卫军总领暗自长吁一口气,俯首行礼:“末将领命。”还在不是将死人悬挂城门而死代为安葬,景王也算是仁善的。
警卫军总领得令,便下去安排,“你们几个过来,将这些尸体抬走,运往无名坟地安葬。”
黎坚眼眸中的戾气一闪而逝,“二弟仁善。”停顿下,略有所思说道:“今夜这么大的动静想来肯定是惊动了父皇,我们还是快点进宫去向父皇请罪吧。”
黎昕看了看已然毁坏的城门,还有烧毁的一些站台,以及凌乱不堪的城门,自是要向皇上禀明的。
“好,官总领,这里就交由你去处理,我们去报备皇上这里发生的事情。”黎熙招来警卫军总领。
“末将遵命,定当全力处理,并维持今夜京城的安危。”如今城门已毁,就怕有些宵小会乘机作乱,扰乱京城安宁,因此他的职责就是保卫京城安危,直到城门被修复好为止。
“如此,甚好。”说完便率先跟上康王的步伐,向宫殿方向走去。
议事房。
黎昕等人向端坐龙椅黎皇行礼:“父皇万福!”
原来黎昕三人来到议事房之时,穆王已然在皇上左侧,正和皇上说着什么话,想来无非是关于今夜城门之事。
易楚天、秦士林、上官余、白文学等几个朝中大臣也已经先行在皇上身侧,想来也是在等他们咯。
哈哈!今夜可真热闹,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可是当城门失火时,怎么不见有人一起出来担当呢,想来都是先到皇上这里来喝茶了?
“老二,现在城门火势如何了?”黎皇待他们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城门的火势来了。
“禀父皇,已然将火势控制住了。”黎昕行礼回道。
黎皇悬着的一颗心已然放下,“没有蔓延至危害百姓吧!”
“没有,只是城门的大门已然被烧坏了,还有警卫军的站台被大伙吞噬几座。”黎昕将事情和后果告知于黎皇,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或者藏匿。
黎皇听后点点头,“你们三个在现场谁能告知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皇突兀的发威,令台下的几位大臣和四位王爷,凌然一怔,纷纷低垂着头,恭敬待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
黎皇事先有得到过消息,黎昕今夜将在城门和圣心宫的人对战,他之所以没有出面制止自然是希望借黎昕之手惩治下藐视天威的圣心宫。
黎皇今夜一直没有熟睡的太过深沉,不过还是被突然轰轰的声响给惊吓到,他来到宫殿最高处,先是看见城南粮库少许的火星后又看见城门的火光乍现。
那么可以猜想刚刚那几声轰轰之声,必定是硝之类着火爆炸的声响,今夜黎昕早有准备,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想,圣心宫的人想要突围逃出被包围的命运,必定要用一些带火药的硝来炸开一个口子,否则量他插翅难飞。
天下黄土皆是星月的,皆是天子的,如何圣心宫的人敢越过星月,越过朝廷,越过他黎皇之手,而无所畏惧,无恶不做,真以为这星月就没有可约束他圣心宫的了,那么今夜就借黎昕之手好好叫顺告诉他,这星月是姓黎的天下。
想要在星月生存就必须听命于朝廷,否则就灰飞湮灭。
“父皇,圣心宫的人甚是歹毒,居然想出声东击西的方法将粮库烧毁。”黎熙恨恨的说道,粮食是百姓生存的根本,有些百姓累死累活也许只能得以温饱,而圣心宫的人居然以烧毁粮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真真是可恶,不可原谅,糟蹋粮食,天地不容。
“那粮库的损失多少?”黎皇一下腾飞而起,着急的问道。
“幸好事先我们早已料到圣心宫的计谋,便早早安排警卫军在那里埋伏,将他们一举擒获,然后又释放烟雾弹,引诱埋伏在城门的逆贼上当,果不其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了。”黎熙月说越说越亢奋,说道精彩处还双手互搓,想要大展身手的意思。
引得在旁听的几位臣子,难掩低笑,小声的轻笑。
黎皇被他夸张的说辞说得又好笑又好气的,“如若是这样,那朕听到的轰轰之声作何解释?城门失火又作何解释?”差点被你忽悠的忘了最关键的事情。
黎熙嘿嘿浅笑,不停的拿捏着羽扇,略显尴尬的说道:“想来圣心宫身边有个能人,他们早有备而来,居然想到引燃那悬挂城门的两具尸体,又将喂了硝的弓箭集中射击城门,硝在极多的作用之下,制成炸药,将城门给炸坏了。”
“居然真是硝的威力,想不到圣心宫的人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硝?”黎皇不可置信的说道。
难怪说圣心宫不畏惧任何派别,身甚至是不畏惧朝廷,想来仰仗的居是手上的硝。
可恨,硝如若用来打仗,那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歼灭敌人。
星月的硝何其珍贵,朝廷的供给都不能随随便便应用,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居然为了两具无关紧要的尸体,而出动极为珍贵的硝,黎皇想来都觉得呕血。
圣心宫如若能够收揽至星月旗下,那么周边之国就不敢轻易的来挑衅滋事了。
“是,父皇,因此被他们给轻易的逃脱了。”黎昕作痛心疾首样。
一直未曾开口的黎穆悻悻然说道:“圣心宫的人也忒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在天子脚下使用易燃物质,藐视我星月的威严,藐视父皇的威名。”黎穆双手告天告皇上样,“诚然,这件事情二哥怎么会想到将死人的尸体悬挂于城墙,是不是有失体统了?”
黎昕黑眸微挑,眯眼看向黎穆,不解说道:“哦,我还真不没有想到体统上来,不如四弟解释一二,开开二哥未曾打开的脑袋壳子。”说完还双手作揖虚心求教。
黎穆看他这样的作为,低垂眼睑掩饰眼中的狠戾之气,“四弟听说二哥是因为那贼人缕缕劫杀易大姑娘,才作出这样的作为来震慑圣心宫,以此来讨得易大姑娘的欢心。”
易楚天见说道自己的女儿,微微一顿,便也没有再有多余的表情。
黎皇突然听到这样一段话,便眯起眼眸注视一脸淡然的黎昕,“景王,可是如此?”
黎昕噗嗤一声,轻笑了下:“易姑娘被圣心宫的人劫杀,这不是秘密,随便到街巷去打听一二便可知晓,四弟拿这件事情说事怕也是说不通的吧!”
哼,这么快就急着出手,是你太自傲还是黔驴技穷,抓到一点点边角,就像咬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