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哲一直小心的跟在那两个行为诡异的男子身后,雨势稍小了点,两男子匆忙的采买大量的吃食,便打算驾着马往回走。
不料一个男子却隐隐的似乎说道:“我去抓点药,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
说完便进入身后的药铺,一盏茶的功夫便领着七八小包出来,两人跃上马车便往城外的方向走了。
沙一哲想着进入药铺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抓的什么药,眼见他们快不见了,便向前走了几步,从马夫手里牵过一棕色马,随手扔下一张百两银票:“你的马我买了。”
说完便跃上马鞍,马鞭一抽,驾着马冒着雨追赶前面的两个人去了。
“唉!我还要找你银两呢?”马贩一边挥舞着银票一百大声叫着。
随后满脸微笑的将一百两银票放入怀里,好生保管,他穷其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票,一匹马居然值一百两,不是天上掉馅饼,又是什么?好了,不多说了,还是赶紧走吧,省得男人回过神来,将银票要回去。
沙一哲不敢跟得太近,生怕他们发现似的,而且必须有技巧似的不让马儿弄出太大的声响,以免被人发现。
沙一哲觉得很不对劲,采买了那么多的吃食为何不是在有人烟的山村,反而是感觉越来越偏僻的山谷,到底有什么样的难处,居然会居住在山上。
看这周边的地势,似乎是越往前越陡峭,因着下雨,还得小心山上滚落下来的岩石和泥土,泥土又是湿滑的,前面那两人骑行的并不是很快,还得小心避开一些滚落的泥土。
沙一哲紧紧的跟着,因着将注意力集中在前面两人身上,到不曾觉得危险已然来临,待他发现时,山上的一块石头就快要滚落到他身边了,幸好他眼疾手快,将马儿拉住,往后退了几米之远,才没有被掩埋于土下。
待他稳定了马儿时,已然没有了那两人的踪迹,他直接驾着马儿越过泥堆,还是没有看见他们的一点点踪迹。
他觉得很奇怪,前面的路子是比较宽阔的,即使耽搁一点点时辰应该也是可以看见他们的踪迹的,为何他又循着这条路驾驶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到呢。
沙一哲拉着马缰,马儿在原地转着圈,他想找找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路子,看了看去就只看见这条路,这里都是峭壁又是悬崖的,那里还有路子可以走。
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当是石厉山,一边人们都不会想要来这样的地方,可为何他们偏要往这里走呢,难道这里是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吗?
黎昕看了眼渐渐黯淡的天色,对这里不熟悉,还是待他回去和景王爷商量过后再来做打算吧。
想到这里便驾着马车离开了,他走后没多久只见刚刚的两人自一条小道上出来:“我就说这个人在跟踪我们吧?”
“废话少说,我们快点回去禀报老大。”丁从调转马头,望着一条极为隐蔽的小路奔去。
沙一哲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匆匆忙忙的来到景王府,求见景王,门侍进去通传,没一会功夫便让沙一哲进去了。
沙一哲跟着随从,穿过长长的回廊,终是在一处梅园亭子里看见了仰头赏梅的黎昕。
沙一哲目光沉了下,便弯身行礼道:“草民拜见王爷。”
黎昕调回目光,看了看略显憔悴的沙一哲,“沙兄来找本王可是有易姑娘的消息了?”
本就漫不经心的问着,因为昕骅殿都没有查出易素梅的下落,不可能他沙一哲会知道。
沙一哲听出了他的漫不经心,但也不甚在意的说:“不曾有易姑娘的消息,只是我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想来找王爷商量下,看有没有任何问题。”
黎昕听到这,倒是立马重视了起来,看着沙一哲说:“不知沙兄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事情,无妨说出来,也许其中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被我们忽视了呢?”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便不敢耽搁,因此便来与王爷讨教一二。”沙一哲顿了顿,“今儿和王爷分开之后,我本打算回雅致楼的,不成居然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在大肆采买些吃食,我便一直跟着他们,跟到石厉山的时候被那里的泥土滚落而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嘿!居然就能够跟不见了,真真是憾事。
黎昕似乎扑捉到什么似的,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你说是到石厉山的时候跟不见的吗?”
沙一哲看他略微惊异的神色,“是的,就是在石厉山跟不见的,莫非王爷也曾追踪到石厉山同样没有了踪迹吗?”不然何以是这样的神色。
“是的,就在易姑娘被人掠去的当晚,跟踪一个可疑之人到石厉山,同样是神秘的消失了,当时以为是那里的地势太过险要,树木葱郁,道路崎岖,便以为是迷了路。”黎昕将事情再阐述一便,“如今你又是在那里更丢了他们,依本王看,那里不单纯。”
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事物在那里,要不然一次说跟丢了可以说的过去,两次再跟丢就是不一般巧合可以说得过去的事情了。
沙一哲闪过一道亮光,“草民也觉得那里可能有问题,因此不妨明儿赶早我们就到那里去看个究竟,不论是下雨还是打雷,我都要去看个究竟。”万一梅儿当真在上面的呢。
据黎昕所述,梅儿居然没有一点点的行踪或者蛛丝,那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除非是他们压根就是在我们周边,或者在一个他人想不到的地方隐匿着。
黎昕看着一脸坚定的沙一哲,轻拍上他的右肩膀,“你放心,明儿你和本王一起去,总比你一个人单干的好,我们的目的就是找着易姑娘,令她平安的回来。”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什么都可以放下,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那再好不过,多谢景王对我家小姐的关照,待小姐回来我定让她知晓,王爷为她做的一切。”沙一哲弓着身子,对黎昕行了一个大礼。
“客气啊,我做的事情是我觉得应该为她做,并不存在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只要她好好的,再说这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好事。
沙一哲和黎昕寒暄几句,沙一哲便离开了景王府,回到雅致楼。
“老大,我们回来了?”丁从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将马上的东西卸下来,刚好看见出来的邪魅男子。
“嗯,可有遇见不寻常的事情?”他是想问有没有谁发现他们的踪迹。
“算没有吧!”丁从不确定的说,“不过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好似被人跟踪了。不过我们将他给甩了的,他们并曾知晓我们这里的小路。”
邪魅男子里闪过一道冷光,“知道是谁吗?”
丁从摇摇头,“看着挺面生的,不知道是那个家伙?”
邪魅男子凶狠的瞪视了他们一眼,“这里怕是不安全了,待雨势稍微停歇了,我们就出发。”
原先想着,躲过这场雨势再走的,想来是不走不成了。
丁从两人被邪魅男子一阵瞪视,便低垂着头颅不敢再搭话,丁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慌了慌心神:“这是您让抓的药。”说完便递给了邪魅男子。
邪魅男子略显烦躁的看了一眼,“先放着,明天再给那丫头用用,让那丫头张张记性。”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敢大放厥词的高谈阔论,真真是难对付的紧。
邪魅男子便不再理会他们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我想他们该是要回来了,记住,姐妹们莫要怕。”因为怕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只会适得其反,不但救不了自己,也许还会误了事情。
易素梅埋头捣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头也不抬的说道。
久久不见她们回话,便抬起头,不想被眼前一抹黑色的身影,惊的一吓。
一个全身黑漆漆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戴着黑色斗篷,而且她居然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牢房,这里仿佛从地狱出来的样子,来去无风,使人想到那飘飘荡荡的东西。
难不成这人还真是孤魂野鬼?可是透着室内的一点点微光,看见他晃动的影子,易素梅长吁了一口气,去,不是鬼魂,那就是人咯。
这人的武功造诣居然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吗?
易素梅收复气刚被惊吓的心声,撞着胆子硬着头皮,咬了下下嘴唇,颤颤的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黑衣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回头,就在易素梅想要放弃的时候,黑衣男子却突然转过身子。
一直低垂着的头,处在黑暗之中的脸颊,正好借助微弱的光亮使易素梅看得真真切切。
易素梅长大嘴巴,指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震惊的睁大眸子盯着他看,黑衣男子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与她对视着。
良久良久之后,才从易素梅嘴里吐出一句话:“怎么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