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言沉思了一下,说道:“就是要说也不能我们去说,不然,大哥知道肯定会记恨我们。”
“那相公的意思是……?”
莫道言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她。
阮氏用手掩嘴吃吃地笑了:“相公,你真阴险,连自家兄弟都阴。”
“你这个婆娘,别不识好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家好。”莫道言无奈地撇了她一眼,又说道:“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我是怕大哥记恨你,到时候,弄得我们家又鸡飞狗跳,大家都没有安心日子过,你乐意啊?”
“得了吧你,阴了别人,还好意思说为了别人好。”阮氏一副很了解她相公的样子。
“我们儿子读书还要靠大哥呢!我们可不能在明面上得罪他,娘子,你懂我的意思吗?”莫道言看着阮氏,认真地说道。
“懂,怎么不懂啊!老娘天天累死累活,为大房做牛做马,都不敢吭声,还不是为了我们儿子的前程着想。”
“嗯,你懂就好。”
莫道言这才放下心来,他真怕阮氏人头猪脑,明晃晃地去得罪莫小强,到时候,莫小强一发狠,死活要分家,不再管恒健的学费,那他儿子的前程也就毁了。
阮氏躺在床上,难掩心中的兴奋,脑子在不停地思索着,怎样做,才能把这件事情天衣无缝的办好。
第二天,整个莫家村流言四起,茅头全指向孙姨娘,说她不守本分在外面偷野汉子。
莫小强吃过早饭后,在村子外面溜达了一圈,听到不少流言蜚语,回来后一脸黑沉沉,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回房间是倒头就睡。
莫老太气哼哼的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大声咋呼着:“老头子,老头子,赶紧出来,我们家出大事了。”
莫老爷子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很不耐烦的说道:“只要你不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们家能出什么事啊?”
“你个死老头子,我现在没空跟你抬杠,我们家出大事,都快丢死人呐。”
“什么事啊?那么着急。”
“现在整条村子都传孙姨娘那个臭婆娘在外面有野汉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说我能不着急吗?烦死我呐!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东西。”
“咱们村子闲得蛋痛的人多了去,你管人家说那么多干嘛,过好自己日子就行。”莫老爷子一脸不以为然。
莫老太一听就急了,手脚不停的比划着:“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个男人姓什么,哪里人,全都说出来,你说我能不相信吗?”
“你焦急有什么用啊?赶紧把他们两个喊出来,问一问不就行了吗?”莫老爷一听,心里也着急了。
莫老太刚抬头,就看见阮氏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对着她骂道:“这个臭婆娘,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干嘛呀?还不赶紧死去把他们两个混账东西,给我喊出来。”
今天一大早,阮氏天没有亮,就在村子周围跑了一圈,特意去了平常村子里最嘴碎,最三八的『妇』人家里聊了几句。
果然,旭日东升之时,整个村子都传遍孙姨娘和于屠夫的风流韵事。
她正在得意洋洋自己的杰作之时,被莫老太骂了一顿,不由撇了撇嘴:“婆婆,你拿我出什么气啊?又不是我给你们莫家丢脸,我可没有出去偷汉子。”
说完,看都不看莫老太一眼,扭着大屁股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