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场婚礼,难道那时的我真的是爱他的,他好像真的为我做了很多。
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那是的我不是我,我只能称她扶桑罢了。
记得那天的雨落的有些早,也有些大,院子前面那些不知名的紫色小花,被雨打的东歪西扭的,她看着着实可怜了些,便想掐个决把这一方雨水挡上一挡。
当时念了几遍却是没有声响,她方才想起,赤炎怕自己误伤,把我那为数不多的一点法力也给封了,想来,那便只有随它们造化!
那时望即院子后面那三株桃树,左有两株,本是粉红粉红的花朵,右有一株,枝干多而健,长得极为伟岸。
本也有一树粉色,虽不及那两株红艳,却多了分淡雅,就如栽它的男子,沉默中透着贵气。经这场雨一番洗礼,桃花都落得只剩杆儿。
想要做个桃花饼子给他尝尝,今时可是有些难了。想想,刚落地的桃花,总归也是新鲜的,想来练些做了桃花饼子,他也分不出个大概来。
便拿了把木伞,挽了只竹篮,进了雨幕。
这雨来的突兀,又大而狠,冰寒彻骨,总是让人无来由的有些惶恐,她想着,明日便是自己和赤炎的婚嫁之日,暮雨仙君总该给些面子,把这雨停上一停,想着也边想着,总归没忘了手上对桃花的挑练。
“姐姐,你这又是要做哪样,你快把这些放下,回屋待着,这方雨下得着实大了些,你看你的衣裙都着了不少雨,赶明就是你和那人的好日子,四合六界很多神仙都是要来的,要是你因着雨赶了风寒,可是如何的向众仙君交代。”双双一通话下来,着实把练花的女子吓得不轻,她提着裙摆,赶忙把自己藏进了屋舍当中,还诺诺的瞟了一眼旁边提着竹篮的小女童,见小女童两眼圆瞪的看着她,便是汕汕的傻笑!
双双是一头幼年的三清兽,从小便生在大言山,赤炎没来之前,她便是和双双相依为伴。
不过她刚醒来时,双双还是不能化形的,直到一百多年前的一天,双双憋了一个晚上,方憋出了这样一个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身子,她化形后的第一句话是。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男子汉。”当时她把双双打量了整整一个小时,确定自己没看走眼,双双也没使用换颜术后,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肯定的语气。
“天地可见,你是你个真真正正的女娃儿。”可见他是有不信,走到水塘边照了照,方才大嚎特嚎,哭爹喊娘,逗得大言山的各路仙怪妖灵正正捧着肚子笑了三天三夜。
双双说,“世道就是不公平,我五百年前从溪水边叼了根小树枝,四百年前小树枝变成了美少女,为毛我经了千年,想化个男儿身,方才化了个奶娃娃,还是不带把的,老天爷爷着实不厚道。”
再后来,双双像是想通了,还说就让她这根小树苗捡个便宜。以至后来她便有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妹妹,整天一边叫着姐姐,一边管着她吃饭睡觉打牙磨阳!
双双不喜欢赤炎,她是从开始就知道的,却也不多言,但每次看到双双的眼睛,里面流露了被抛弃的哀怨,她就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以至于每次都像现在这样一副,小女子受教,你来罚我吧!
……
幕色四合,她见双双以在隔壁睡下了,由着夜明珠发出的莹莹之光,她拿出了自己亲手绣的嫁衣。
大红的颜色,耀耀生辉,若是仔细些,便能看到嫁衣上有一棵树,树上栖息着一只凤凰,凤凰展翅高鸣,意欲飞翔!
“小扶,你现在便拿着嫁衣不放,可是想早些嫁于我。”一个温润的男生在房间响起,她拿嫁衣的手松了松,嫁衣立马像长了腿似的从她手中跑开,脸也红的跟西天红透的苹果似的。
小扶是赤炎唤的,她还有一个正名,叫扶桑,是大言山的老地仙起的,他说他没看过这样不怕水侵不怕火烧,一百多年就能化形的奇树,生命力着实强了些,那就叫扶桑把,扶了自己,也助别人。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好,高兴了好些年头,见人便说自己叫扶桑。
赤炎看自己明天的新娘害羞了,也不在多做调笑,拿起了从扶桑手中掉落的嫁衣,端详了一会,说。
“你这般精细的缝制,也不知废了多少个日夜,我今拿它给九天织女,让她度层彩云,合了礼法,也更妙些,赶明清早给你送来,你看如何。”
赤炎这番话,可是让扶桑吃惊了一把,以前他可未曾提得八层天之上的事,自己问着,他也不答,后来变以为他也未曾到过九重天之上,不想今日他竟会如此说。
“我无爹娘,大言山除了双双也别无其他亲人,自然没什么礼法可循,合了天上仙君嫁娶的礼法,当然再好不过。”扶桑本不是害羞之人,到这话说着,头却是更低了些。赤炎笑了一声,留了句等我,便离开了,嫁衣和人都走了,着实让扶桑空落了一回!
扶桑看着莹莹发光的夜明珠,想到自己初有灵识,是在双双把自己叼回去不久,不知道来自何方,该去向何处,记忆深处,朦朦胧胧,只有一片划不来的白水。
双双说大概是被溪水冲多了,把脑子也给冲糊涂了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记得便不要勉强。她也就释然了,现在想来还是没有一个结果。
问题想的多了,也就忘了时辰,抬眼便是天光乍现,昆明初开,扶桑吃惊不小。走到镜前开始梳妆,方才想起嫁衣还没送回,但愿赤炎赶得及,别出了乱子才好!
不多时,长长的礼队来了,挤满了大言山,着实热闹。扶桑以为这是天君嫁娶的礼仪,赤炎的安排,便在房间安静的候着。想来他开始只说有三个礼乐官前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大队中鸾轿内,一朵红艳艳的大花飘了出来。双双倚在窗户上,看着飘过来的大红花,感觉惊愕气愤无以叠加。
双双平时咋咋呼呼,却不多表现出这样的惊愕来,扶桑以为,她或许是没这么近距离的体验过嫁娶之礼,过于震惊,毕竟她还是个孩子,震惊也是正常的,便笑了笑。
可笑容在看清推门进来的人,的衣服时,扶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天宫难道还有这等礼仪!
房门开而合,双双站在了扶桑的前面,拉出了干架的姿势,来人看了看扶桑和双双,笑颜如花,“妹妹你的手着实巧的很,这身嫁衣,可是相当的合身。”
扶桑看着女子,娇柔的身姿,里面穿着自己亲手做的嫁衣,外面罩着一层彩云凤凰锦,好好的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只是像一朵大红花,着实可惜了些。
“赤炎呢,你们可是把他怎么了。”赤炎说过,他统共才9万岁,又听双双说,一般大言山人要修成正仙,也得七八万载,可见,赤炎成仙不久,难免天宫中有人为难他,他也力敌不过。扶桑也不会做它想!
来人听了扶桑的话,笑的更欢了,感情这女的是个傻子。
“妹妹怎么会这般想,谁人敢把炎哥哥怎样,对了,难道炎哥哥没告诉你,他是北合赤帝的孙子吗?”停顿了一会,仔细瞧了扶桑,又说“妹妹也不必介怀此事,今日你我同时出嫁,虽说我为正,你为侧,但姐妹一场也是缘分,以后别生分了才好。
再说妹妹精心为我织了这件嫁衣,炎哥哥送于我时,我可是打紧的喜欢,自然以后会好生待着妹妹。”
这本是掏心肺的话,扶桑听了却如雷劈,她一把扶开挡在身前的双双,看着那女子的笑脸,泪眼婆沙的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女子好心的扶了扶桑,声音坚如磐石,“天宫上下都是知道的,怎会有假,妹妹可还有什么疑问。”扶桑听她说完,心中坚信的东西轰然间倒塌。
扶桑颤颤巍巍的对了那女子一吉首,有种坚定,“仙子可否把嫁衣脱下还于我,这件嫁衣是我为自己做的,仙子如果喜欢,我可以为仙子另做一件。”
这件嫁衣,里面有太多道不明的东西,寄托了她太多的感情,她死都不会给了别人。
“杀你对我来说,太过于简单,杀她就像这样。”一道仙力划过,身后传来炸响,扶桑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双双从墙边滑落,不死,但也应该是重伤。
“为什么”扶桑赶忙抱起了双双,为她输了些仙力。昨晚赤炎为自己解开仙力时,说是为了今日的嫁娶不那么累,现在看来,也不是,却不知是何用意。
回头问了句自己的疑问,问完又觉得多余。又加道,“嫁衣我是死都要取回的。”从前赤炎说过她太过于倔强,认定的事情不计后果也要做,可是赤炎却不知道,那些事,必须是发生在她认定的人身上,就如现在,属于她和赤炎的,就算赤炎不要,她也不会给了别人。
随那女子来的一众仙官都等在外头,竖起耳朵来听房里的动静,却是一个子也没听着,便也坚持不懈,看看可否有漏网知话。
炸听见,“我本来谢你,你为何要这般兵刀相向”一红衣女子夺门而出,接着一素衣女子持剑相向,一众仙官惊掉了牙齿,惊落了眉头。
“公主小心。”不知是那个仙官惊呼了一声,接着此起彼伏的惊呼生。
扶桑却是委实幸苦了些,这把剑缘是赤炎的,因扶桑看着好玩,要了过来玩几天,刚才被这女子激怒,没有合适的兵器,便随手拿了它。
现在想着却是拿错了,太重了些,累的慌。且扶桑只是想挑了那女子身上的嫁衣,并没有伤她之意,那女子却是游戏一般,让扶桑招招挨了衣角,却只是划破的衣服,总是挑不开嫁衣。
“大胆树妖,公主招招让你,你却不知悔改。”一小仙正要上来,却是被仙障挡了回去的,心有不甘,对着扶桑便是大骂。其它仙君也以为是扶桑使了妖法,设了屏障,公主一直让着,她还无理取闹,也是对她很不喜。
大言之北,有渊,名幽冥血海,可灭凡人之魂魄,可剔仙妖之灵骨,可伤神之躯。
扶桑被那公主引着,不知怎的就到了幽冥血海上空。那公主看了扶桑一眼,一把握住了扶桑的剑。
刺向了自己的左臂,扶桑用力想要拔开,去推那公主,不想屏障突然被撤了,那公主的身子有如落叶般飘零,发出了声声惨叫。
“小扶,你怎可以这般胡闹,还不快向公主赔罪。”一身红装的赤炎抱着那公主飞身上来,对扶桑就是一顿责备。扶桑看着他们两,刺眼的好身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