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已久,为的就是今日这场痛快的反击。
颜良的心头,压抑许久的愤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文子勤何在!”颜良一声暴喝。
“末将在。”
沉浸于惊喜中的文丑反应过来,虎熊之躯霎时也为热血所包裹。
颜良长刀向前一指,厉声道:“本将命你率两千神行骑出击,冲击敌军左翼薄弱处,立刻。”
“诺。”
文丑得令,兴奋的疾奔而去。
颜良目光如铁,再喝道:“胡车儿何在。”
“末将在,将军下令吧。”胡车儿早是的宣泄。
“弟兄们,为颜将军而战,杀尽敌寇——”
右翼处,文丑挥枪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神行骑健儿隆然而动,两千轻骑如一道巨大的利箭,向着人仰马翻的西凉军杀去。
中军事,盾阵左右浪分,让开了一条开阔大道。
赤膀的胡车儿,挥舞着手中大刀,率领着八百铁浮屠,如一辆庞大的钢铁战车,轰隆隆的向前碾压而去。
一正一偏,两支颜家军最强大的骑兵,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此时的西凉军团,已经陷入了全面的混乱。
在损益连弩毁灭般的打击下,数千骑兵几乎在转眼间就毙命在冲刺的路上,而人仰马翻又阻挡了后面骑兵前进的道路,马蹄收止不住下,尽皆撞上前面倒地的人马。
如此彼此撞击倾轧,相互踩踏,只片刻间两万西凉军便死伤惨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
乱军中,雄心勃勃,藐视天下的马超,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将士,在顷刻间如脆弱的麦杆一般,轻易的被敌人的弩箭收割去性命。
生平头一次,锦马超的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惊怖。
马超怎样也想不通,这世上怎能有如此杀伤力的可怕连弩。
他的心已彻底被震撼,他此时才明白,颜良之所以接下他的挑战,并非是中了他的振奋,个个跃跃欲试。
正当颜良打算冲击时,身后的士卒们,忽然爆发出更强烈的大作,勒住战马,长刀一指马超,冷冷道:“马超,有种你今天就别跑,老子陪你决一雌雄。”
他这是在故意使激将法,想要逼马超留下来缠斗,到时自己借着得胜之势,便可将这个劲敌一举铲除。
马超被颜良一激,果然是恼羞成怒,双腿一夹马腹,银枪向前一探,再度向颜良袭来。
颜良暴喝一声,纵马迎上,瞬间已如铁塔般横在马超跟前,手中长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那柄青光幽亮的长刀,仿佛一块特殊的磁石,将周围的空气都聚拢吸附而去,以马超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涡流,那巨大的吸力,将马超的身体牢牢的包裹其中,令避无可避。
一招交手,颜良已判知马超枪法精妙有余,力量上却要逊于自己。
他这狂刀纵出,就是要凭借着力量上的优势,一举压倒马超。
纵枪而至的马超,这时才意识到颜良已窥破了自己的弱点所在,却已无可回避,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迎击这气势雄浑的一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