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恙做出恐慌的样子：“天！你刚才是对我说谢谢了吗？！”
“是你让我感谢你的。”殷旬扫了她一眼，继续吃面。
“也是哦。”徐恙光顾着笑都冷落了自己的拉面，于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剩下的，顺便把汤喝了个光，这才满足地瘫倒在桌上，继续喝甜甜的啤酒。
她的酒量其实还蛮好的，白酒都能扛个几杯，更别说度数低的啤酒。
进了这个圈子，为了应酬，为了不被看低，不被那些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老板动手动脚，她只能逼自己在酒场上屹立不倒。
酒的香甜能让人卸下防备，徐恙身体软软靠在桌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戳着酒杯。
殷旬吃好面，看了眼时间，“我送你回去。”
“回去？”
“难道你想睡在这里吗。”
“好，回去吧……店员，结账！”徐恙大喊一声。
店员从里面出来，“客人是现金还是……”
“现金。”已经迅速戴上墨镜口罩的男人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徐恙及时拦住他：“我说了我请你吃饭！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
“我来就好。”
“不行！”徐恙义正言辞拒绝，掏出钱包打开，没等抽出人民币，一张和易泽衍的合照从钱包里滑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不知道自己钱包里什么时候有这张照片。
殷旬把现金递给店员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男生拥着女生，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而他们头顶正是电影学院富有年代感的金色大字。
他把照片递给徐恙，淡淡道：“走吧。”
徐恙接过照片，看也没看地揣进口袋。
店员在他们快要走出店门的时候叫住了他们：“那个，可以等一下吗？你是演员殷旬吧……？”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徐恙顿觉头痛。
“是。”
“真的啊！太好了！没想到我们这种小店也会有大明星来啊！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能请你给我签个名吗？我妹妹很喜欢你！”
殷旬露出招牌式的温和微笑：“可以。”
店员转身拿来纸笔，在殷旬签名的时候大力夸奖：“你真人比电视上帅太多了！”
“谢谢。”殷旬礼貌回应。
店员的目光转向徐恙，小声道：“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大晚上两人一起出来吃饭，也只能是女朋友了吧？
徐恙听到了店员的猜测，急道：“不是！”
相比徐恙的激烈反应，殷旬反倒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我们在这里吃饭的事还请你保密。”
店员忙不迭：“我一定保密！”
殷旬把手里签好自己名字的纸给了店员，在店员的注目礼下和徐恙一起离开。
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徐恙舒服地半眯着眼跟在殷旬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前行，没头脑来了句：“殷旬，你真的是处男吗？”
殷旬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话停住脚步，徐恙一头撞上他的背，吃痛地揉着额头。
他转过身，黑眸垂落，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暗影，在风中轻颤，衬得他面无表情的容颜更为精致清冷。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