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恙听过一系列关于殷旬家庭的传闻,却从没有亲口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情。
但这些属于个人**,她即使好奇,也不会去越过这条界限。
“豆浆。”男人的声音低低传来。
徐恙拿着豆浆一举。
殷旬喝了一口,继续指挥徐恙。
她不断往他嘴里塞东西,乐此不疲,直到他眼神示意她停住,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关切道:“怎么样,吃饱了没?你还饿的话我再去做一点?”
徐恙的口吻就像一个喂饭的保姆,声音温柔宠溺,把他当成了婴儿对待。
殷旬也感觉到了徐恙身上异常的母性光辉,微蹙眉心,“饱了。今天你来只是做早餐?”
“还有中餐晚餐,都由我来!”徐恙格外自豪,想了想,指着自己放在地板上的一个大包包:“不过最主要的是来学习的。”
“学习?”殷旬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的地上行李箱似的大包,冷面笼着寒意。
她难不成把家都搬来这里了?
“我带了剧本来,前几天陈编和我说剧本要加点戏,你不正好在吗,我和你深入探讨探讨。”徐恙
“里面全是剧本?”
“也不全是。”徐恙含羞地低头浅笑,“里面还有我的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如他所料,这就是行李箱,并不是他的错觉……
徐恙回想起昨晚林出突然袭来的那通电话,如实说道:“林出说我照顾你来来回回不太方便,还说你这里客房很多,让我随便挑一间住,这样既节省时间还能保持精力。”
“……”林出!太过分了!他还是他的经济人吗?这会都让徐恙住到他家来了!从来没有过这么荒谬的事情!
“你放心。”徐恙见殷旬表情已经完全黑透了,大声道:“我单纯是来报恩的!”
过了许久,她眨了眨眼,期许地看他:“客房在哪?我能先把我的行李搬进去吗?”
殷旬盯着她憋笑的脸,冰凉凉道:“我可没答应给你睡。”
徐恙愣了几秒,殷旬是什么意思?没答应给她睡?难不成他还准备献身吗?
她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思想的清白,声音带着些颤抖:“我……我也不敢睡你。”
殷旬神色略僵,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是房间。”
“啊?你不是答应了吗?我以为是你和林出这么说我才拿行李过来的……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徐恙深受到打击,眼泪含在眼眶中将落未落,腾起一片朦胧雾气。
徐恙楚楚可怜的抬手抽了一张纸巾,在殷旬的注视下擦了擦眼角快要落下的泪珠,像是悲情电视女主角,双手抱着自己,头低垂,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不愿意让我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说到底……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殷旬听她用颤音说了一通杂乱无章的废话,早已看穿一切,目光看戏似地落在她身上。
徐恙含泪眼前一片模糊,可眼泪偏偏没有真的落下,而是在眼里打转。
这可是很需要技术的!装可怜,就要装得像!不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