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殷旬受伤以后,徐恙觉得他的攻击性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同时也代表着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事情远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毕竟和殷大神共处一室,脸还是要的。
导演组给徐恙放的假期不短,林出在出差,她能暂时搬过和他一起住已经是法外开恩。
越和殷旬呆在一起久了,徐恙越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自律节制的男人。
就拿早起来说,她喜欢赖床,但为了给他做早餐,总会提前起来,但每次她都能在客厅看到已经起来的殷旬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到睡眼朦胧的自己还会点头示意。
她魂都吓飞了好吗?!
自律不只体现在早起,还有睡前。
殷旬每晚都准时在十点上床,九点半就会来找她要求睡前洗漱,并且一天下来,娱乐时间占比例极低。
在经历过几天后,她已经掌握好了他的作息规律,早上能比他起的更早。
大清早,厕所,徐恙拿着电动牙刷,一本正经靠近男人的嘴巴:“来,张嘴。”
刷牙洗脸这样的小事,难不倒她,前提是殷旬要配合。
殷旬刚起来,眼神较为犀利,哦不,是迷离。
这时候是徐恙觉得他最富有人性化的时候,因为他会格外听话,并且表情还很柔和。
“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徐恙边帮他刷牙边偷瞄他的睡眼惺忪的眉眼。
殷旬张着嘴,眼睫毛低低地垂落,碍于牙刷还在嘴里,他没回答,脑袋里真的在想待会要吃什么。
含了一口水后吐掉,他淡淡道:“都可以。”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都可以!都可以你个头啦!你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殷旬的随便,可能和她的随便不太一样。
一天的时间到了殷旬这往往分割成了吃饭、对戏、看书、洗澡、睡觉,到了她那就变成了做饭、喂他吃饭、对戏,帮他洗澡,睡觉。
如果睡觉前能加陪他这两个字……不不不,她对他可没什么非分之想,打住!再想下去可不是想想这么简单的了。
徐恙怎么说待在殷旬家也有三天了,期间揉腿端茶无微不至,嘘寒问暖诚心可鉴,终于迎来了某个月明星稀夜色皎皎的晚上,他突然让她去酒柜拿酒来。
酒?殷旬这几天来都没什么要求,这时候说要喝酒?他手还没好,喝酒不太好吧?
莫不是要和她醉酒当歌,顺便结为兄弟?
这是念头在徐恙脑袋里一闪而过,很快被她否决了。
最后她还是乖乖去拿酒了,边拿边回头道:“你真的要喝酒?烈酒肯定不行,喝度数低一点的怎么样?你要喝什么酒?”
酒柜有整整一面墙,她有选择困难症。
殷旬的声音远远传来:“你看着办。”
她看着办?他总是给她充足的发挥空间。
徐恙打开柜门,看不懂上面歪七扭八的外文,但酒度数的数字她倒是认得出,挑来挑去,挑了一**浅蓝色一看就不太烈的酒。
拿着酒到客厅,她看到他看着窗外,走到茶几旁放下手里的酒**:“我拿来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去拿。”
殷旬目光落在酒**上,嘴角轻勾,语气倒是柔和了些:“没事,就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