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旬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徐恙身上,“你想的喝的话,我还有一柜子的酒。”
“那么多我都可以喝吗?”徐恙猛地从桌上直起身,眼睛眨了眨,亮的不可思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低落道:“就算我想喝,以后也喝不到了吧……”
等她出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拉得更大,她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边照顾他,想想就觉得难受。
“不会的。”殷旬低声说了一句。
徐恙又倒回桌上,手垂下来摸着柔软的毛毯,“你说不会就不会?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殷旬停顿了一会,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徐恙反复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我能怎么样?又不能把你打包带走,也不能把你占为己有,当然了,我也没钱买下你。”
殷旬身型僵住,黑瞳里的颜色更深了:“你的想法很危险。”
徐恙停了他的看法后,也表示了赞同:“确实挺危险,不过我也就说说。”真让她这么做,她也没胆,会怂。
酒味四溢,徐恙鼻子里都是酒味,她觉得难受,问了殷旬冷不冷,得到了不冷的回答才去开了阳台的门。
夜里的风灌进来,吹走了她身上一半的燥热,她眺望高楼外的夜景,晃了晃脑袋:“殷旬,我好像有点醉了。”
没想到果酒还能喝醉,她真的变弱了,和三年后的自己没法比啊。
勉强靠着门站立,但思绪却渐渐涣散。
徐恙赶紧关上门,快步走到殷旬身边,霸王硬上弓似得靠近他的脸,“你看看,我醉了没?”
没等到他回答,她跌回了地毯上,双腿盘起,脑袋靠着掌心,眼神直勾勾望着他:“我觉得我醉了,这酒好像不太对……不应该……”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男人轻轻扯唇,清俊容颜一如既往淡然。
“是太迟了。”徐恙扫了眼他酒杯里剩下的液体,“你都没怎么喝,全都是我喝掉的,不醉才怪。”
“酒量倒是不错。”殷旬扫了眼见底的酒**,倒是有些惊讶。
这酒的度数堪比白酒,味道绵软甘甜但后劲强悍,徐恙能坚持到现在才开始发现自己醉了,还算是有点底子。
徐恙摆了摆手:“,这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会喝酒的了。酒量都是苦练出来的,以前没人帮我挡酒,又不能拒绝那些制片导演,我也很无奈,不过和你一起喝酒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问。
“和你喝酒我一点顾虑都没有,你不会对我做什么,比那些心机的花花公子要好多了。”徐恙舔了舔嘴唇,被唇上的甜味甜到,吐了吐舌头。
殷旬面无表情:“……那还真是承蒙你的信任。”
“客气客气,既然我们共处一室,就要相互信赖才对。不过你让我喝酒,自己却又不喝,这样不太好吧?”徐恙咧唇一笑,将下巴埋在臂弯里,安静片刻又道:“我一个人醉也太没意思了,你要不再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