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徐恙打了马赛克的脸让殷旬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完全僵硬。
记者也没有料到她的回答是大胆,兴奋的同时道:“这事殷影帝知道吗?”
徐恙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就够了?”
“你既然和影帝走得近,能给我们说一说他的趣事吗?”
“趣事?他能有什么趣事?”徐恙冲镜头摆了摆手,“他好像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这算趣事吗?”
记者听到这一天大八卦,都快要把话筒戳进徐恙的嘴巴里了,“请问还有吗?”
……
殷旬站在电视机前良久,甚至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他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遥控,走过去,脚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要跌倒,而脚下的东西还动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蜷缩在地毯上的某个不明物体,眸里闪过错愕。
徐恙像一只猫,身体围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团团,她小声喘息,两颊挂着异样的红色,头发披散下来,露出小小的通红耳朵。
就连连接着脖颈的地方都透着淡淡的粉,她像个煮熟的虾米,轻颤着,睡得不太安稳。
距离他回房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以为她应该会自己回房去,没想到她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竟然直接就睡过去了!
她是笨蛋吗?
真的太让人操心了。
殷旬伸出包裹着纱布的手,艰难地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手不太有力气,接连几次毯子都掉回了原处,试了好几次他才成功拿起来。
展开毛毯盖在徐恙身上,殷旬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顺势坐到徐恙身边,像个老妈子似的撵了撵毯子的一角,把徐恙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都包了起来。
反正也睡不着了,殷旬靠着茶几,目光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干净睡颜上,黑瞳闪烁。
三分钟后,徐恙当着他的面把毯子噌地踢开了。
“热……”她呢喃一句,身体一转,背对他。
他又一次把毯子披在她身上,眉峰紧锁:“会感冒。”
她像是没听到,脑袋偏向他看不到的一边。
电视里的采访还在继续,却已经换了其他人,记者问的问题不太有营养,他果断关掉电视。
声音切断,客厅恢复寂静,静到只剩下了徐恙和他的呼吸声。
对面居住区高楼的灯盏已经熄地差不多了,星光隐去,深蓝的夜空倒映着人间,像是一面明镜。
夜间的温度降低,他都觉得身上有些泛冷,再这么下去很容易着凉,殷旬在叫醒她和不叫醒她之间犹豫。
最后还是决定叫醒她:“徐恙,醒醒,要睡回房间睡。”
徐恙没有睡死,隐约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应答了一声:“在!”
“你醒着?”他没料到她应得那么快,就好像知道他要叫她一样。
“没有。”她又回答飞快。
“……”
她是在耍他吗?还是说他在给她披毯子的时候就醒着?正当他准备开口,只听徐恙用极小的声音委屈道:“我没有偷吃……”
他的话噎在嗓子口吞了回去,想起刚才为她披毯子时自己反常的温柔,又想到徐恙可能是装睡,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声音都低了那么几个音阶:“如果你醒了就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