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旬四下看了看:“头发在哪?”
徐恙几经挣扎,眼睛往他的睡衣上瞟了一眼:“好像缠在你的睡衣纽扣上了……”
这下起床又要推迟到解头发之后了。
徐恙从刚开始起床的不知所措到现在更加不知所措,连一点过渡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对方是殷旬,她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殷旬不为所动,淡淡道:“我没手,你解开就好。”
徐恙听了后也没犹豫,在他胸口摸索着自己的头发,低垂着眼帘,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纽扣将自己的头发解脱。
殷旬看着她的发顶,“好了吗?”
“还没,你再等等。”早起连带她的眼睛都雾蒙蒙的不太好使,解了半天都没找到正确的方式。
“不急。”殷旬安抚道。最近和徐恙走的太近,导致他已经接纳了她的侵略,她干什么,他好像都不怎么拒绝了。
徐恙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的不急了。
“昨晚我就这么睡着了?”殷旬想起来重点。
“我看着你睡着了,不敢叫醒你,然后……我也睡着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沙发,她记得自己靠着沙发就睡着了才对。
应该是晚上太冷了,她受不了寒冷就爬到沙发上取暖,于是就有了早上起床的这一幕。
“我喝了太多酒,不太记得具体情况。”她前半段喝得差不多,后来就没了知觉,隐约记得自己坐在客厅看电视,醒了看到殷旬从房间出来。
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忘记,是什么呢?
脑袋里零散的片段太多,有用的讯息却很少。
“我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吧?”徐恙边解头发,边抬起头看殷旬的表情,希望从他脸上获取一些情报。
不过,想来也是不太现实。
殷旬的脸上压根就没表情。
“你不记得了最好。”他宁愿徐恙忘记昨晚她疯狂的举动,他的贞洁他要死守。
“欸?我果然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吧……”徐恙眨了眨眼睛,不求甚解。
殷旬:“你也知道是过分的事情。”
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好吗?徐恙低下头,继续解扣子上她的头发,手指却愈发迟钝,明显分了心。
殷旬也看出来了,轻声对她道:“没事,我不记仇。”
“那么严重的吗?”徐恙因为他这话更慌了,她做的事都到记仇的程度了吗?!
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声音略带慵懒:“嗯,挺严重。”
徐恙哭丧着脸:“我不会是……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我不会是和你……”徐恙眼露荒谬,她和他睡一起,难不成对他下手了?和他……一言难尽了?
殷旬被她颤抖的声音弄得差点破功笑出来,硬是憋住了:“你别想太多,你想的那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
徐恙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
徐恙放下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不该干的你也确实干了。”殷旬薄唇微抿。
“所以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扫了她一眼:“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