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美女,请问哪儿抽血啊?”步凡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
护士态度还是不错滴,尤其是那一声“美女”,叫的人心里舒服,脆生生道:“帅哥,你人真好,是不是献血啊?来跟我来,我给你做个检查,献血好啊,还给发献血证呢……”
“不,我我是来卖血的。”步凡赶紧纠正。
奶奶的,老子寻到一株灵草容易吗,偏偏吸收不了,只能来卖血,平衡体内灵气了。
“什么?卖血?”护士脸一板,“医院规定,不能卖血!你请吧!”说完,护士踩着高跟儿鞋咔嘣咔嘣的走了。
步凡愣在当场,不由破口大骂:“不要钱你就要,给钱你就不要了,什么破医院,忒不要脸了!”
“去找小诊所试试!”图书馆泡了一下午,步凡还是有点儿常识的,大医院不要,小诊所还不要吗?
果然,小诊所接受卖血,一毫升一百块钱,步凡毫不犹豫卖了五百毫升,小诊所还挺仗义,多给了五十块钱车费!
“老子的血也太不值钱了,才五百块钱?”步凡颇为郁闷,自己的血可是有灵性的,仅仅五百块钱而已,连一株灵芝都买不起!
小诊所也有规定,一次性只敢抽五百毫升的血量,再多就该出人命了;步凡却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抽一千绝对没问题!又找了一家小诊所卖了五百毫升,算算也有一千多块钱了,盘算了一下,买点儿蔬菜水果回去,家里还有个小姐要人伺候呢。
“咦,为什么不到医院去问问灵草?”步凡琢磨开了,医院毕竟不同于小诊所,小药房,龙华国的中医可是极其厉害,说不定亦有身怀绝技之辈,见多识广什么的,遇见了灵草也说不定,问问总是没错的。
第二次进了医院,步凡决定花几块钱挂个老中医的号,慢慢询问。
梁文斗,华海市人民医院王牌中医,甚至可以说是华海市医学界的金字招牌,博学多才,经验丰富,数十年来不知道治愈了多少疑难杂症!得亏步凡运气好,不然哪有这么容易挂到梁文斗的号?
“下一位……”梁文斗的助手喊了一嗓子,步凡连忙进屋。
梁文斗年纪不小了,依步凡看,至少有七十岁了,体态微胖,红光满面,鹤发童颜,精神的很。
“小伙子,伸手,我给你号号脉。”说话的功夫,梁文斗细细打量着步凡。这是梁文斗的习惯。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梁文斗很少问,更多靠把脉,望诊来判断病症。因为很多病痛,病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味听取病人的意见,往往适得其反,造成误诊,还得靠自己的眼睛去看!
“咚”
病房门被人撞开,一名中年妇女冲了进来,哭得跟大花猫似的,“爸,爸,快给子文看看吧,子文……呜呜呜,子文快不行了,爸……”
“什么?子文怎么了?”梁文斗一听儿子出事儿,脸色大变,连招呼也不跟步凡打,跟着中年妇女跑了出去。
步凡很是不满,奶奶的,五块钱的挂号费啊,老子一句话还没说呢,就这么没了?次奥!
“妈的,老子找医院退钱去!”拿着挂号单,步凡气冲冲出门了。
路过抢救室,一股阴寒之力飘散出来,步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太冷了!而且,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步凡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探了探,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男子,紧紧拧着眉头……
梁子文,华海市著名探险家,原本跟着老父亲学习中医,受不了那份枯燥,天生不安分的性子,使其一年四季过着东奔西跑的日子,去往之地无一不是人间险地,雪山、死海、原始森林等等。
而这一次,梁子文栽了!
梁文斗眼看着病床上的儿子,眉头拧成一把刀,那股铺面而来的寒气,凉了梁文斗的心。
病床上的儿子,体表散发着森白的冰寒之力,好像冻库刚刚取出来的尸体一般,直挺挺硬梆梆的,跟大冰块儿似的。就剩下鼻孔嘴巴,呼啦啦的出气儿,眼珠子跟鱼眼睛,一片灰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弄成这样?王婷,你说,怎么回事儿?”梁文斗握住儿子的手腕,急切道。
刚抓住儿子的手腕,梁文斗心里一惊,太冷了!如同冰块一样,根本没有脉搏跳动!
王婷正是梁子文的老婆,梁文斗的儿媳妇儿。
“爸,我也不知道,文斗,文斗是被几个队友救下来的,他们刚刚从横岭雪山下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呜呜呜,爸,你快救救子文吧,救救子文啊,呜呜呜……”
王婷哭得撕心裂肺,如同钢针一阵一阵扎在梁文斗心上,可是自己救得了吗?根本没有脉相,病房空调已经调到了四十度,室外更有五六十度,寒气照样无法褪去,反而越来越冷,越来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