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大殿之上,烛庸站在中央,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复斑斑血迹。
偃王坐在那里,闭目假寐,诸位文臣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复又低下头去。
“且不知,吴国现今如何?”终还是偃王打破了沉默,睁开眼,说道。
烛庸深吸一口气,“大王,吴国现今.现今.完了!”
“完了?请公子详细说说情况,吾等也好商量对策,助公子诛除叛逆。”上官凌听烛庸说完,眉头皱了皱眉,不太满意。
“呵。阖闾叛逆,派刺客暗杀王兄,如今已经篡位自立。而后得伍员投诚,孙武报效,掌控吴国,不过在旦夕之间。”烛庸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苦笑。
“阖闾篡位谋逆,得位不正,何来掌控吴国一说?不说大兵压境,只需公子庆忌举臂一呼,吴国上下敢不景从?”大夫毗陵出列,高声叫道。
“公子庆忌?呵呵!哈哈!公子庆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烛庸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声音到了后面,已经变成了哭泣。
一群人看着烛庸,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时间都愣住了。
烛庸抬起手擦擦眼睛,才继续说道:“庆忌在阖闾篡位三天之后,起三万甲士讨伐阖闾。结果.结果还是被阖闾派人刺杀,死于狗贼要离之手!”
“啊!这!”一众大臣尽皆愣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偃王听到庆忌也已经死去,沉吟一阵,说道:“那掩余呢?难道他也.”
“我和兄长回奔吴国之时,阖闾正在谋逆,我们拼死杀出吴国。我来了徐国,而兄长,奔钟吾国去了,想来此刻已经到了钟吾国境内。”烛庸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了悲伤,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冷冽。
听到掩余无事,偃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掩余也是自己的子侄,要是就这样死去,回宫之后也不好与吴姬交代。
“诸位,当务之急,该是如何抵御吴国。”偃王恢复了平静,询问起众臣来。
廷理(掌管执法、刑狱的官员)木舟站了出来,躬身一礼,说道:“王上,臣下以为。此乃吴国之内政。不管阖闾谋朝也罢,篡位也好,徐国没有参与其中的必要。还望王上明察。”
“哎!廷理此言差矣!吴国与徐国乃是姻亲之国,如今吴国遭此大难,徐国焉能袖手旁观?自当尽起全国精兵,助公子烛庸讨伐叛逆。”大将军叔孙通站了出来,指责道。
“大将军言过了。不说徐国兵力不如吴国,且说阖闾与吴王本就是兄弟,谁做这个吴王。都不会影响徐国和吴国的关系。”木舟见叔孙通指责自己,为自己辩解道。
周至此时站了出来,先是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王上,臣下以为大将军所言甚是。”
上官凌也站了出来:“臣下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