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子幼吓了一跳,她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却只看见伯仁在后面。
还有人小声的跟祝曦说话:“伯仁,你刚才错过好戏了~”
祝曦笑着点头:“哦?现在看也不晚。”
服子幼瞪大眼睛,姚祝曦说出的话分明是女子的声音,脸也是女子的脸!
周围的人都听不见看不见吗?
旁边有人推他:“子幼,子幼!山长问你话呢!”
服子幼一回神的功夫再看伯仁,伯仁已经是原来的样子了。
服子幼甩甩脑袋,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昨晚做梦梦见她的缘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青天白日也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服子幼!!!”
服子幼一张俊脸惊惶地抬头。
山长一脸怒容:“你们这种状态如何参加乡试,说出去,岂不是要丢我南湘书院的脸面!子幼,每次书院大考小考你都是得第一名,全院先生对你觊觎厚望,这还没去省城呢,你就这么报答恩师的栽培?”
书院学子多数对服子幼都怀着敬仰之情。
林轻幻是富家子弟,虽不全依仗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但在书院里每回考试都名列第二,也委实得了不少拥护者,听见山长对服子幼的肯定,撇过头嗤笑一声。
服子幼心乱成一团,其实方才在看到幻想中的祝曦那一刻起就没心思辩解什么小桃小红的了。
他见伯仁还是伯仁。
祝曦却已经不是他的祝曦。
镜中花水中月。
一切都成了他痴心妄想。
服子幼心痛难忍,俯首:“山长,小桃是我母亲吩咐跟随在我身边的书童,长者赐不敢辞。
但现在出了事,非我所愿,但我愿意承担后果,山长,我愿意把我这个月的膏火银和学津都赔给林轻幻——
但是,林轻幻辱我妻在前,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
服子幼睁着怒红的双眼死死的看向林轻幻。
这笔账,早晚是要算的!
林轻幻立即跳起来:“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何时辱你妻室?你都跟人家和离了。”
跟林轻幻相好的同窗都哈哈大笑起来。
服子幼一张俊脸如纸白,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跳起来就要打他,被大家一哄而上拦住。
“子幼别冲动!”
“山长学生此言不虚!!怀有身孕,就是这个畜生的!你们松开我,我今日跟他不死不休!”
“你吓唬谁呢!劳资也跟你不死不休!”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一只鞋砸到了林轻幻的脸上,那边也开始扔鞋扔扇子,两人间的矛盾,直接发展成了两拨学子的群架。
山长夫人和山长的女儿从后院里赶了过来,女人的尖叫让这一室混乱终于暂停了下来。
“……”
“……”
谁也没有注意到,服子幼忽然就冲到林轻幻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服子幼劳资真是受够你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你家娘子!你家娘子在卖笔墨纸砚的店长那里抄书卖字,我认出她是你家的,但看她手中字帖字迹不是你的,有心学习才接近她!”
服子幼心中震惊了一瞬,想不到祝曦竟然偷偷卖过字。
想起她递给自己银两时,说这些钱是母亲留给她的,心中五味陈杂。
服子幼几乎是流着泪怒吼:“你有心学习才接近于她?你再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