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无墨身处船头,双眼看着天空中的西南方向,他心系蜀山的安危,虽然十分想要赶回去,但他同样也知道水灵珠对自己门派的重要性,强压心中的不安,无奈的得他,只得轻声一叹。
“唉!”
“怎么,无墨公子是在想蜀山之事吗?”
紫香轻声的在无墨身后问了一声,无墨回过身来,只见紫香拿着一些食物站在自己身后,而紫香将一些干粮递给了无墨,见眼前这个蜀山弟子,满脸充满了忧愁,她知道是在为蜀山的事情而烦恼,面对紫香的问话,无墨微微一笑,强作镇定的说着。
“派中尚有各峰长老,料想妖族不敢冒然进攻。”
紫香听了,也是一笑,她如何看不出这是无墨再强装镇定,她也不说明,而是岔开话题说:“应该还需要航行三天左右,方可抵达海中云界。”无墨听到海中云界,不由的一阵奇怪,便开口询问紫香,不过他还是多少能猜到一点,大概像是什么结界之类的,虽然能猜想到,但无墨还是出声一问。
“什么是海中云界。”
紫香微微的看向前方的海中地平线,她轻笑一声,这笑声十分的悦耳,让无墨心神一震,但随即他也很快的恢复了,紫香并未察觉刚才无墨的反应,只是在轻笑过后,才回答无墨的问话。
“海市蜃楼罢了。”
“海市蜃楼?”
面对无墨奇怪的神情,紫香也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走到船边木栏上,双头轻撑着,漏出了高兴的神情,越是离蓬莱近,她的内心就有种高兴的感觉,毕竟那里是她的家,她从小生活并且长大的地方,那里有着自己熟悉的人,她轻闭双眼,仰头深呼吸了几下,对无墨讲道。
“到了,你就知道是什么了,保持一下神秘感,会让你有所期待哦。”
无墨闻言,轻笑了一声,他此时的心情没有刚才的忧愁,多了几分期待,他看向远方的西南天空,嘴里轻轻的念了一声。
“等着我。”
白村,里姑苏城约五十里的一个小村落,也是姑苏城范围内,最为富裕的一个村落,这里的百姓因为大都姓白,所以这村落的名字便理所当然的叫做白村,此村落人数不多,大概有百余户的人家,放在江南之地各个村落对比的话,也只能说是一个小村落,虽然是小村落,但富裕的程度,远远超过江南之地其他的村落。
白村的富庶自然逃不开商人生意的自觉,所在这里有许多商人会选再这里开店,以及采购一些农作物,以便拿到大城市去卖个中间的差价,以换取利润。
白中村唯一的一间客栈,名曰落脚店,虽然名字有些怪异,但来往的商人确实会选再这里落脚休息,所以人如其名呀,此时的这间客栈之中,昏迷的越沧溟缓缓的醒来,入眼的便是一间十分朴素的房屋,他轻轻的扭动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只见一个身穿灵台寺佛衣的孩子坐在离自己不愿的桌旁看着自己。
“你是……?”
“灵台寺,问佛西来。”
“你救了我?”
“不是,是我师父救了你。”
越沧溟听了,想要起身道句谢谢,谁知他身体一动,便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让他有些不能忍受,想要叫出声,可声到嘴边,便是一阵咳嗽,那灵台寺问佛西来见况,连忙上前,喂了一颗丹药给越沧溟,丹药下腹,没过多久,越沧溟便感觉好了不少。
“多谢。”
问佛西来,见越沧溟脸色有些好转,便言道:“切莫乱动,你现在的伤势十分的严重。”越沧溟听了,点点头,接着他想了一下什么问题之后,开口问:“小师傅,你可知我兄长他……。”话还未说完,只听问佛西来回答道:“我师父将他安葬了,就在这白村的一处风水宝地之中。”越沧溟闻言,心中一阵悲伤,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他的眼前被杀害,他如何不心痛悲伤。
问佛西来见越沧溟神情悲伤,知道是在因自己兄长逝世而心痛,他没有的出声,只是重新坐回了桌旁,喝了一杯茶水。
“小师父,不知尊师法号是?”无墨从悲伤的心情中恢复了过来,开口问向问佛西来。
“佛缘。”
“可是灵台寺方丈?”
越沧溟有些惊讶,出手相助自己的竟然是灵台寺主持,这让他脑海中想起了自己离开枪楼时,楼主对自己说的话。“此番前往神州大陆,若遇危险可寻求灵台寺的协助。”想到这里的越沧溟,虽然不清楚自己抢楼和灵台寺的关系,但他知道现在的安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不知佛缘大师此时在何处?”
“已前往蜀山。”
越沧溟闻言,想要一问南宫家族的后续如何,却听到问佛西来对自己说:“我师父让我告诉施主你一件事情。”
闻言,越沧溟连忙说道:“请说。”
问佛西来沉思了一下,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师父告诉自己的话后,开口讲道:“师父说,枪楼太过心急,凡事应当循序渐进,还请施主回到枪楼之后告诉你们楼主。”
越沧溟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陷入沉默了,他此番前来神州大陆,除了寻找自己师弟浪迹的遗体之外,他还有一件事便是找南宫家族的主事者,他很清楚自己在离开前,楼主对他下的命令,也说了南宫家族此时已经和邪魔大成了什么协议,他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以便证实这是否是真的,但这些事……。
问佛西来,见越沧溟陷入沉默,他不打扰,但他心里却知道,眼前的这个枪楼的人,只不过是枪楼派来试探南宫家族的棋子,他觉得眼前这个男的有些凄凉,无谓的试探,最后让自己的亲人受害,这值得吗?而枪楼只是派他一人来神州大陆试探,没有后援相助,说到底就是一颗试探对手实力的弃子而已,他看了一眼还在沉默的越沧溟,心知他也大概想到了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