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带着将军和小宝跑啦,不支持正版的gn看不到小甜饼哼!沈清也知道银鼠这一定不是实话,将二人直接带到了后厨房,银鼠和玄深一前一后跟着他。;l+玄深走在银鼠后面,一旦见银鼠太靠近沈清,就装模作样地假装踩到了银鼠的脚后跟。
银鼠趔趄了几下,走路便小心翼翼了起来。他还心里暗自怪哉,今日怎么老是被绊到。
玄深干完坏事,面上的表情却变都不变一下。
那厨房的大厨显然是认得沈清的,见到沈清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行礼。
沈清摆摆手,让他别多礼。
“我这两个小兄弟饿了,大厨给做几个菜,肉尽量多点。”沈清吩咐完,转头看两人,银鼠年纪小,这时刻兴奋着,倒是玄深,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沈清靠近玄深几步,轻声问他:“怎么不高兴?”
玄深顿了顿道:“他们做的鸡没你做的好吃。”玄深说着,瞥了瞥大厨锅里正烧着的土豆烧鸡。土豆也是沈清带到这个朝代之后,大量种植开来的,只是其他地方产量暂时没上去,因此这土豆烧鸡还是稀罕菜式。
不过玄深这嫌弃的眼神……这是不乐意吃别人做的,他在府里也没这么挑食,丁大厨煮的,玄深都是大碗大碗地来。沈清哪知道玄深暗自郁闷的却是身旁完全不自知的银鼠。
沈清想了想,看玄深这么想吃,那便做给他吃吃吧,反正他的确很久没有动手过,在这自己的酒楼,玉肴斋倒没有敢乱传话,这酒楼里的人都是签了卖l身契的家奴。
沈清于是便对玄深道:“我便做与你吃吧。”沈清这么一说,本以为玄深该是高兴的,哪知玄深更不开心了。他人或许看不出玄深面无表情的脸上到底怎么表现出更不开心的,但沈清一向对他的表情很是敏感,玄深稍微露出这样的表情,沈清便觉察出来。
玄深顿了好几秒,见那银鼠早不知去哪里,才道:“你做给我一个人吃便好了。”
沈清噗嗤一笑,这人……竟是不愿意银鼠和他一起吗?这究竟是哪里学来的怪脾气。
“好好好,我便不做了?”
玄深点点头,还是有点不高兴。本来沈清能单独给他开小灶,都是银鼠给破坏了。
午饭摆在后院的石桌上,玄深和银鼠对坐两旁,沈清坐在一边低着头看掌柜交上来的账本,偶尔会抬头看两眼。
丁大厨做的蒜蓉大虾口感最好,银鼠大快朵颐,头也不抬地专心对付盘子里的虾。玄深平时吃饭速度也很快,却不会显得无礼,豪爽不失礼教。今日右手吊着绷带的玄深倒是难得地放慢了速度。
玄深看一眼银鼠,再看一眼专注账本的沈清,越发觉得银鼠碍眼。许是玄深盯银鼠的时间过长,银鼠也有些感觉,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玄深,爪子上还扒着虾,嘴角沾着蒜粒,好不邋遢。
玄深见银鼠望过来,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头扭到一边。
银鼠茫然,他这是又惹人生气了吗?常常因为犯蠢,惹别人生气的银鼠自查自身原因,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虾壳,又看看盘子所剩不多的蒜蓉大虾和玄深碗里仅仅一两只可怜兮兮的虾,忽然顿悟了。
银鼠默默地把盘子推到了玄深面前。玄深面无表情地斜看了他一眼,将盘子推了回去。
玄深喜欢的是大肥鸡。况且他右手伤了,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吃饭,剥虾这种事,他一只手还远远做不到。
银鼠看了眼,玄深的胳膊,又顿悟了。
这次他亲手将剥了壳子的虾夹到玄深碗里。
玄深:“……”他想摔碗。但不能浪费食物的性子,让他忍下来,硬着头皮吞下去了。当银鼠又要给他剥虾时,玄深终于说话。
“多谢,不用。”
“嘿嘿。”银鼠不好意思地笑笑,玄深终于和他说话了。人人都说他长着讨喜的脸,有讨喜的性子,他就知道玄深一定不是故意不和他说话的。
沈清偶尔抬起头,正看到这幕,还当他们相处得很好呢,放心地先行离开,将账本交还给掌柜。
玄深眼见着沈清离开,对着银鼠的脸比刚才还黑。玄深的左手用得不顺手,饭吃得便比平时慢,等银鼠稀里哗啦吃完,他还只吃了平时一半的饭量。
银鼠见他不方便的样子,便试探地说:“不若我夹菜剥虾……”
银鼠的话音未落,玄深就扭过头道:“不用。”
语气坚决,银鼠悻悻转过身去。府里传言不假,玄深果然不好相处。
等沈清再回来时,银鼠已酒足饭饱,玄深还在颇为费劲地和食物斗争。
沈清看这阵势,便叫银鼠先行回府。
等银鼠先回去了,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沈清这才悄悄给了玄深一个油纸包。玄深刚才便发现沈清的怀里鼓鼓囊囊的,他接过油纸包,解开,只见里面是一只金黄喷香的大肥鸡。
“吃吧,我单独做的,没给银鼠知道。”
玄深抱着油纸包,过了一会儿,又将其原封不动地包起来。他的动作不便,油纸包包了好一会儿,也没包成原来的样子。
“怎么不吃?”沈清一边走,视线瞄到玄深的动作,随即问。
玄深摇摇头:“我要留着和小宝一起吃。”
沈清笑笑,把油纸包捞过来,打开,撕下一根鸡腿,举到玄深嘴边:“吃吧,小宝这几天不能吃大肥鸡,这都是你的。”
玄深垂下眼睑,低头看着沈清的手,他的手指很纤长,剪得很短的指甲清清爽爽,油滋滋的肥鸡腿在他手里都好像美了起来,玄深闷闷地不说话,就着沈清的咬了一口鸡腿肉。
沈清也知道他一只手不方便,便取了筷子给他夹菜剥虾喂鸡腿。刚才银鼠要帮忙,他还一脸嫌弃地拒绝呢。
“以后要让丁大厨全给你做能用勺子就舀起来的菜,不然还得有个人在身边伺候你吃饭。”沈清开玩笑道。
玄深咽下饭,心里想道沈清剥的虾果然比那闹腾的银鼠剥的好吃。
加班赶制的十万冬衣冬被基本完成,沈清检查过质量之后,便交由青州转运使尽快转运到北川边关军营。
那天上午,青州城门,数十辆马车齐齐并发,骏马驰车,旌旗飘飞,无数青州百姓前来相送。
十万冬衣冬被,针针线线都是青州百姓连夜缝制而来。针脚细密里,藏着许多思念。父子兄弟,亲朋好友,慈母手中线,春闺梦里人。
秋风苍劲,沈清站在这人群之中与转运官寒暄道别,玄深隐在他的背后,表情不明,情绪不明。
除开这些冬衣冬被,沈清也另外置备了些东西,专门用一辆马车送过去。随车稍去的,还有沈清的家信。
那是昨夜沈清在书房里秉烛而写的,当时玄深正悄悄地站在窗台前。
沈清写写涂涂了很久,斟酌字词,揣摩语气。昏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印在墙上,跳动的火苗闪闪烁烁。
玄深走路向来没有丁点儿声音,他靠在那窗台的墙上,静静听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的呼吸声在耳。一炷香过去,玄深听到里面推开椅子的动静,便迅速将身影隐入黑夜之中。
烛火吹熄,沈清离开。玄深趁着无人从窗台跳了进去,点亮烛台。
那桌上只用镇纸压着一封信。那封信玄深只看了信封。
信封上也只三个字。
予陆沉。
玄深只看了这一眼,便脱身离开。
陆沉,他在府里待了快一月,也知道陆沉是谁。府里的主人,沈清的夫君。那赵姨娘的疯言疯语在玄深浑噩的脑子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玄深觉得自己开始嫉妒了。
玄深意识到如果陆沉回来,那么沈清还会对他们父子那样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这个名字,然而却熟悉地像在冥冥中曾见过一般。
玄深其实说傻也没有傻透,他的脑子似乎只是暂时被一层浓雾蒙蔽住,随着时间慢慢转移,玄深的思维其实在变清晰。只是这清晰也是时有时无,有时的他是清楚的,但大多数的时候,仿佛回到了玄深自己也不曾记起的幼时。
然而他的脑子仿佛就是被浆糊裹住,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想不起来,有时候努力去想,反而头疼得炸起来,吓得小宝慌张地抱住玄深的脑袋。
等玄深冷静下来,一闪而过的东西却像喝断了片一样,在脑海之中完全存不住丁点印象。
雁过无痕,水波依旧。
“小宝,我们从前住在哪里的?”玄深忽然问。他开始对自己的从前好奇,对自己已经遗忘的过去好奇。
小宝摸l摸自己的脑袋,他的记性也不好,沈清叔叔问,爹爹也问。可是爹爹什么都忘记了,好可怜,小宝抱住玄深:“我们住的地方有牛羊哦,爹爹会骑马。啊,还有阿嫲,爹爹以前不喜欢小宝,都是阿嫲抱小宝的。”小宝说到这里,扁了扁嘴巴。
爹爹以前从不抱抱他,凶凶的,也一点儿不喜欢小宝。可是小宝还是很喜欢爹爹,想要爹爹抱抱!
“爹爹抱抱小宝,小宝乖。”玄深摸l摸小宝稀疏的头发,日日混沌的脑袋,忽然想要拨开云雾。只是这云雾,太厚重,他完全解不开。
他依旧置身于浓雾之中。
城门口。
“玄深?”沈清拍玄深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玄深抬起头,与沈清对视,他从沈清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脸,玄深觉得自己这张脸也很陌生,不自觉摸了摸。
西风吹动檐前的灯笼摇晃,挂起的铜铃叮铃作响,他的袍角翻飞,青丝因风交缠。
玄深凝视着沈清:“我是不是从前见过你?”
“嗯?”沈清想了想,笑道“你也许见过我,但我肯定没见过你。”
玄深疑惑。
“没什么,回去吧,这里风大。”沈清转身道。如果我曾经见过你,一定不会忘记你。
玄深自然不会知道。
阴云密布,风雨欲来,霜草萋萋。北川军营,灯火时明时灭,巡视的士兵脸上露出浓重的忧虑。
将军营帐,案下燃着火盆,案上点着一盏油灯,身被盔甲头戴罗刹面具的陆将军,剪着灯花。
他的影子映在营帐的幕布前,宛若鬼魅。
陆将军的副将赵庄半垂着头立在案前。
“将军,这……”
“你出去吧。”今夜的将军似乎十分不悦,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躁。
“遵命。”赵庄按下不语,作揖告退。
离开营帐的赵庄才露出的面色的沉重,守在营帐前的都尉走上前道:“如何?”
赵庄挥了挥手,道“没什么。”
“将军这次可真久才回来,好在最近没什么战事,不然要是延误军情怎么办?”
赵庄边走边说:“虽然将军定期会离开军营,但这次的确久了。这可都比得上几年前那次,差点我就上报朝廷说将军失踪了。”
都尉拍了拍赵庄的肩膀:“赵副将,我就说你多担心了吧。我们呐,早就习惯了。”
赵庄也觉得自己多疑了,这两年边关安稳着,可能将军放松了些吧:“对了,夫人寄来的冬衣冬被大概多久才到?”
“不日便到。”都尉拈着手指算了算日期,回答。
“那就好。等这批衣物到了,我们战士们也能早点穿上新衣服,盖上新被子。我听说这次的冬衣冬被要比往年的质量要好很多,这次可就暖和了。”赵庄开怀。夫人可真是福星降临。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隐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漠北的夜,依旧冰冷。
文安侯呷一口茶,对丫环道:“你们将军夫人呢?”
“回侯爷,夫人需要梳洗打扮之后才能见客。”丫环福了福身,答。
文安侯心里呸了一句,梳洗打扮,一个大男人,梳洗打扮个鬼,这明摆着拖时间,他烦躁地挥挥手,让丫环下去。
刘少阳见那丫环扭着腰远了见不着人影,嬉笑着对文安侯道:“他们这里的丫环长得可真寒碜,一个府里都挑不出什么美貌些的丫环来端茶送水吗?”不过夫人倒是好看,夫人身边的随从就更美貌了,他在小倌馆可从没遇见这种极品。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种树人的生活,你们懂得︿( ̄︶ ̄)︿
以及,有人问河蟹……嗯,车,不存在的。
这下是真完了没番外了。以后有心情,心血来潮会在微博写个短短的小段子倒有可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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