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寒似乎对这件事情也是很好奇,抬眸看他。
“回皇上的话,进来的学生皆是按照入学考试的成绩划分了班次,如今由不同的夫子教导,一切都好。”
李睿啧了一声,这个回答,她其实挺不满意的。
“朕问的不是这个,是你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这话一出,底下安静了一瞬,许多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即又释然了。
沈郁白顶着岁寒书院的山长名头,与底下的学生产生什么纠葛,也确实是不大合适,但他如今已经是手握重权,却还一直都是孑然一身。
女院那样的地方,有着这么多的女子,若是有谁中意的,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从前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沈郁白居然是这么一个性子。这些年来,沈明德是各种方式都用尽了,也未曾唤醒过沈郁白的一丁点良心,甚至还闹出了将沈郁白逐出家门的事情。
沈郁白却也半点都不难受,一个人离开了家之后,过得更加的好了。
要不是他身边还有几个好友,偶尔也会对好友家的几个孩子报以温柔的话,许多人都要以为沈郁白是不是有些个什么毛病了。
时至今日,他都这把年纪了,依旧对这方面半点都不上心。
作为皇帝手底下的重臣,李睿着急倒也是应该的。
真怕这个人哪天一瞬间想通了之后,直接就飞升了。
“回皇上的话,这不合适。”沈郁白面上寡淡,说话疏离客气。
李睿气得够呛:“到底是哪里不合适了,你好好跟朕说说?此前朕给你介绍年纪稍大的,你也不要,青葱少女,你也不喜,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江暮寒摇头失笑,纪迟蔚却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她挑眉,忍不住扫了对方一眼,却听纪迟蔚似笑非笑地道:“只怕心里头还念叨着不该的人。”
江暮寒:?
这个人可真的是……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他也不知从江暮寒从前用过的一本书册里面,翻出来了一张纸条。
那是一张许多年都未曾得以见的天明的纸条,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了一首情诗。
落款是沈郁白。
而这本书的书名叫做——《折戟》。
那是江暮寒刚开始认识了沈郁白的时候,与他产生交集的一个孤本。
后来沈郁白拍下了这本书,在他们成为了好友之后,还是送给了她。
似是她某一年的生辰礼物。
收到了礼物之后,江暮寒一直将其收在了书房之中,未曾仔细的翻阅过。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竟是被纪迟蔚翻了出来,还为着这样的事情,吃了好大的醋。
她是啼笑皆非,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惦记这件事情这么多年。
倒也是难得了。
她对这件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情绪,见状也不过是笑了一瞬,淡声道:“他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多半也是寻不到心底之人,若寻不得,不去将就,却也是没什么错的。”
她的态度很是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