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零星地散落在室内中,折射出一片炫目的光彩,偶尔的微风带起了那浅紫色的窗帘,床上的人儿吹弹可破的肌肤,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彩,微风轻抚过她的脸庞,舒服怡人。
洛漓的眼珠子慢慢地转动了一圈,这才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她刚想坐起来,下身传来了一阵酸痛,她这才忆起昨晚君墨言的那些野蛮的行为,心里暗恨!
半靠在床上,她扫视了一圈室内,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她的心才放了下来,她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视线触及桌子上的照片,她定定地看着相片,赫然是她和他两人的照片,她闭着眼睛在睡觉,他眼睛看着镜头,这幅相她没有一点的印象,应该是以前的他偷拍下来,想不到他还做出这种事情,想到这几年她的相片被他放在房内以供他日看夜看,她鸡皮疙瘩浮了起来。
“咔嚓!”
一声门响,门被人推开了,洛漓以为是那个男人出现,看到是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端着粥和小菜走了出来,她这才感觉肚子很饿,“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少奶奶,你醒来啦,快来吃点东西,少爷刚才出去的时候还特意交代,生怕你醒过来会饿。”赵妈满脸笑容地看着洛漓,心想着一直冷清冷血的少爷,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她也真心替少爷感到开心。
洛漓虽然厌恶这里的一切,但面对那么慈祥的赵妈,她冷不下脸对待赵妈,所以她也微微扬起笑容,礼貌地道:“多谢,你放在这里可以了。”
赵妈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拿起家里的座机,直接拨通少爷的电话,告知他少奶奶的一举一动,她这才挂了电话。
房间里头的洛漓,洗簌完之后,细吞慢咽,优雅地咀嚼着,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用绝食来抗议,那招太笨了,现在她要吃得饱饱,留着力气带着球球逃跑。
在房间里转悠一圈,她悄悄地拧动门把,看到锁可以活动,她心里头顿时大喜,小心地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溜溜地往外探取情况,却看到门边的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有她再一步的行动,立刻被架回房内,所以她只能郁闷地关上门。
坐在床上,她气闷得大吼一声,然后用力摔在床垫上,门被人看管着,她怎么出去?她不可能坐以待毙,球球不知道被君墨言锁在哪里,一想到球球哭着找妈妈的场面,她的心就开始疼痛不已。
她烦躁地在室内转来转去,突然眼睛一亮,她看着那个大大的窗户,一扇窗隔着两个世界,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她高兴得一拍额头,拨弄一下窗,居然被她打开了,她探出身子往外一看,只有两层高,下面是一片空旷的草坪,斜上方是门口,那里没有人看守,那么她只要爬下去立刻去找球球,逃跑的几率那会成功一半。
她把床单剪成一条条然后绑成一根绳子,小心地衡量了一下长度,看到长度差不多,她这才把绳子的一头绑在床脚上,用力地拉紧,然后顺着绳子慢慢地爬着。
晃晃荡荡地挂在半空中,洛漓表示压力山大,她感觉一片晕眩,脚不停地抖动着,余光不小心瞄到那地下,她更是吓到闭上眼睛,慢慢地平复了一下,她这才紧绷着神经爬了下来。
脚踏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脚软到差点跪倒在地上,但心中有了那牵挂,她咬紧牙关地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旁边的那两个窗户都有窗帘遮挡着,她细细思量了一番,然后坚定着目光,猫着身子往门口去。
躲在门边,她看到赵妈在搞卫生,立刻越过门口,去到另一边的草坪上,手放在额头上,抬起眼看着某个窗户的窗帘被拉开,她的心升起了希望。
拾起一颗石子在手,她作出了一个祈祷的动作,成败在此一举,那么多的窗户,就只有这个拉开窗帘,而君墨言又不在家,所以凭她的直觉,她能肯定球球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她用力地把石子掷向那个窗户上,响起了一声厚实的声音,她吓得赶紧扫视一圈旁边的环境,如果被其他人发觉,那她以后想要逃脱一定难上加难。
犹如做贼般地躲在那半人高的树木里,小心翼翼地伸出半个脑袋探察情况,没有看到人出现在院子里面,她吊在悬崖上的心终于回到踏实的土地上。
窗户突然被打开了,她高兴地伸起手,笑容还来不及绽放,她就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个挂着讥诮的笑容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窗边,享受地看着洛漓惊吓的脸庞,惨白的肤色在阳光下的照耀下,白得透明,触目惊心。
“我的漓儿,你是想邀请我下来陪伴你吗?”君墨言看差不多,开口笑道,但那冰冷,仿佛凝结成千年的冰锥,狠狠地刺入她的身体。
“你……”她惊愕得说不出话,他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他现在会在这房间里面?那球球呢?球球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别急,我现在就下去陪伴你。”君墨言的眼底溢出一片冰冷,他的小兔子实在太不乖了,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逃跑,昨晚他对她的惩罚太轻了。
洛漓吓得转身就跑,如果被他抓到,她的生活一片黑暗,她肯定没有翻身之地,这回没有人救得了她。
“你还想要球球吗?”君墨言的一句话止住了她的脚步,她僵硬地放下那抬到半空中的脸,慢慢地转过身,看向他,却不料看到她差点心脏停止的那一幕。
她的眼睛差点暴凸出来,手脚一片冰冷,君墨言居然从窗户上跳了下来,直接倒在原地,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
“君墨言……”隔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尖叫出声,直冲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听到响动,室内的人全冲了出来,看到倒地的男人,赵妈脑门一阵充血,幸好旁边的黑衣人扶住她,要不她早就晕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