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就待在我的身边,我们俩在这里等你出来!”坐在奢华的劳斯莱斯里,君墨言在洛漓打开车门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一句。
洛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玲珑剔透的心思,转念一想,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警告她别想逃跑,球球还在他的手中。
“知道了!”
扔下这句话,她就小跑步走向妈妈住的地方,按响门铃,门很快被打开了,洛云看到洛漓,脸上绽放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随即她疑惑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那小小的人儿,她疑惑地看向女儿。
“球球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洛漓指指不远处的劳斯莱斯说道。
洛云也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台黑得发亮的劳斯莱斯,她随即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笑笑地说:“我们快进去吧!”
“妈,你就坐下,让我来吧!”洛漓看到洛云不停地翻找柜子里的水杯,她立刻站了起来,把洛云扶了起来,轻轻地把她推搡到椅子上,“今天你是寿星公,所以你就坐着享受,不用为我这个不孝女忙前忙后。”
“我忙碌了一辈子,不活动一下筋骨就浑身不自在。”洛云笑呵呵地道,平时有着紧皱的眉头从看到女儿开始,就慢慢地舒展开来了。
“如果你实在闲不下来,改天你可以去串串别人家的门,寻找几个伙伴们,有空就聚在一起,也比整天在家里的强。”洛漓看到洛云一个人孤孤单单,心里也有一些酸涩,她也想和妈妈住在一起,要不她一个老人家住在这小房子里太孤单了,改天她要试探一下君墨言的口风。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才会放心!”洛云说着眼眶就微红起来,这些年来,她一直自责着,如果不是她让洛漓去送咖啡,女儿也不会进入狼口之中,一想到此,她的心里就微微地刺痛起来。
“好了,你快点把杯子洗干净吧,我们母女俩泡点花茶喝。”洛云指指柜子里的茶壶和杯子。
“好的!”洛漓拿起这些东西走进了厨房里面。
这时的洛云,这才抖颤着手从身上掏出一瓶药,倒出两颗白色的药片送入口中,努力地吞咽下去,等到洛漓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平静地坐在那里。
“妈妈,你今天买了那么多菜,是不是知道我要过来呢?”看到厨房里的那一大堆菜,洛漓有些好奇地问。
“每年我过生日这天,都会买一大堆菜,心想着你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母女俩开开心心地吃饭,这么多年了,今天我的期盼不再落空。”洛云淡淡地说起这些事情,脸上只余淡淡的笑容,那些年的遗憾失望的心情她也只是一句话带过了。
洛漓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可以想象得到,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却只有她一人默默地吃着,那种寂寞失望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算再辛苦,她也有球球陪着,而母亲呢,却只有满室的寂寥。
“妈,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一定过来陪你过生日,在这个世界上,你不仅有我,还有球球。”洛漓情不自禁地上前拥抱了一下母亲,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流转。
“那你现在和君墨言相处得怎么样?”洛云忍了许久,这才忍不住出声问,她的女儿从小就胆小软弱,在霸道冷血的君墨言面前,就只有被他压榨的份。
虽然这些年过去了,洛漓的性子变了不少,但是从洛漓回来的那两次,她接触到的君墨言,性子更加难以猜测,手段更是狠辣,如今的他翅膀已经长硬了,大权在手的他,做事更是无法无天!
洛漓松开手,迎上了洛云的视线,她收起心中的苦涩,笑笑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们过得很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反而更担心,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都会藏掖在心中,只报喜不报忧。”知女莫若母,洛云知道洛漓的心中想法,她更是打心底为她感到心疼。
“妈,我和他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洛漓想起她和君墨言之间的牵扯,紧绕交错的缘分,不知道怎样解开这些已经打了死结的线头。
“我知道你温顺的性子,肯定是被他压榨得死死,他的性子我一清二楚,这些年来,他的疯狂我全都看在眼里,为了你重洗君家的势力,为了你疯狂地监控着我,为了你喝得胃出血进医院,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女主角是我的女儿,我都替他心疼。”洛云想起前些年那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她心里确实是复杂万分。
“妈?”洛漓惊讶地看着她。
“不过我忘记不了你十九岁那年被他囚禁的日子,我找到你的那一瞬间,你的骨瘦嶙峋的身体,还有那惨白的肤色,你让身为一个母亲的我,怎么原谅他呢?”洛云的泪水在半空中缓缓飞舞,最终跌落在地溅开细微的水粒。
洛漓现在作为一位母亲,对于母亲心里的苦楚,她也感同身受,所以她用手指揩去母亲脸上的泪痕,“妈,那段苦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女儿的性格也变了很多,更何况还有球球的存在,我一定变得很坚强的。”
“但是现在的你,又开始当起了金丝雀的日子,重新过起被囚禁的日子。”洛漓的两度囚禁生活,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这次如果不是她偷偷联系了女儿,她也不会立刻飞回来,导致现在的生活。
“好了,妈,你就不想要想太多了,这些都是我的命,我和他之间缠绕了那么多年,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洛漓只能尽力安慰心情低落的母亲。
“君墨言那个自私的人,对于自己上心的人和物,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得到手,他容不得别人违抗他,所以,小漓,你如果反抗他,要拿捏好分寸,最终你一定要顺捋他的毛,你的日子才会好过。”洛云活了那么多年,看东西始终比洛漓看得更加长远一点。
洛漓想了一下,回想她和君墨言的相处时,确实如母亲所说的一样,她越是反抗,他的暴躁脾气来得更是猛烈,她顺着他的意思,他就比较好说话。
看到女儿沉思,洛云继续说:“你和他之间有了一个儿子,你更是离不开他,他对你的执着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爱你的,那独占的爱是那么疯狂,也得让人窒息。”
“那我应该怎么办?”洛漓呆呆地看着母亲,那语气中的急切仿佛溺水的人在遇到一块浮木一样。
“你何不尝试服软一下你的性子,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越是反抗,他越是觉得你不爱他,所以勾起他性子里的疯狂因子,你可以挑起他暴躁的脾气,也可以顺捋他脾气,到那时,他就算不事事以你为主,也会凡事听听你的意见。”洛云也希望女儿以后的道路上一帆风顺,而不是像她一样坎坷不堪,就算思念父母都不敢回去,是她的固执造成今天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