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艰难的拿起枪支,看似轻松的把玩了片刻,宋辞忧默默的看着,也没有告诉他怎么用,没成想,对方很快就用正确的姿势握住枪,食指已经放在扳机上。枪口对准黑暗中……
“砰!”
地面碎石乱飞,露出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与那几名杀手手上的伤相似。
无极面露惊色,显而易见!
“这叫子弹?”
“这叫枪,子弹是里面那个杀器!”
无极冷漠无情的眸子亮了亮,若是杀手们执行任务能人手一把,那杀手盟不日便会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这个东西,你还有多少?”
宋辞忧自然想得到他的想法,心道这个人也想得太美了。
“目前只有这一把。”
“你竟然耍本座?”
下一秒,枪口调转,对准了宋辞忧。
这一刹那,他感觉到,身上那股压迫更浓烈了,释放威压的人,似乎是怒了,他苦苦支撑。
无极见宋辞忧面色不变,很是不解:“你不怕?”
“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不信你可以开枪。”
黑夜中,宋辞忧感觉无极的语气有点奇怪,但没有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青筋暴起!
无极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咔咔”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子弹飞出。
“这东西若没了子弹,形同废物,枪目前只有一把,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用,不必造太多。”宋辞忧解释道。
无极震惊,“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你造的?”
“嗯呐”。宋辞忧忽悠人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本座可以…出钱买。”
宋辞忧坚定的摇头,“要想使用它,只有一个可能,出多少钱,我也不会卖。”
“为你所用?”无极道。
“没错。”
“绝无可能!”冷漠的语气,斩钉截铁的话,无极表明了态度。
也就是这时,额头的汗滴落在地!
宋辞忧暗暗翻白眼,敢情这半天的口水白费了。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为什么?”
“杀手盟怎能为女子所用!”无极轻蔑的睨着宋辞忧,又挑衅似的对着黑暗中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他快要撑不住了!
战王的确在帮这个女人!
“没想到堂堂杀手盟盟主无极,居然是一个看不起女子的浅薄之辈!自古以来,多少英雄死在女人手中,阁下仔细想想便知,罢了,你,让我失望了,只能另择他人,告辞!”
宋辞忧端起桌上的茶具,准备回屋睡觉。
“等等……”
“还有事?”
“若是杀手盟归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宋辞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真的不再对他感兴趣。
“难道你的手下没有告诉你吗?我昨晚就说了,跟着我,有厉害的武器,还能让你们快速壮大!”
无极动心了,杀手盟曾是君域第一杀手组织,老盟主死时无极还年幼,又遭到了战王的打压,因此没落了许多,不复从前的鼎盛。
将组织壮大,重新恢复曾经的鼎盛,是无极的心愿。
现在机会来了,可无极却因为对方是位女子而犹豫不决。
宋辞忧刚才那句话,让无极彻底动摇!
“本座答应。”
这一瞬间,无极身上的压力如潮水般撤去,他顿感一身轻松。
战王的内功又精进了!
宋辞忧脸色一喜,面色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讽刺道:“阁下看来是耳力不行,我刚才说了,我看不上你了,不准备要杀手盟了。”
她越是拒绝,无极反倒越不想错过了。
他双手抱拳,面色虔诚:“无极愿带领杀手盟归顺你宋辞忧,听你差遣,无极只有一个要求,让杀手再次盟名扬天下!”
再次?
宋辞忧有些疑惑,难不成杀手盟曾经很有名?
不过她不想去探究,她要杀手盟的目的只是想有个暗处的依靠,以及为她做事的机构。
“你当真心甘情愿?”
“若有虚言,万箭穿心!”
“好吧。”宋辞忧回答得很快,“那我就勉强收了你们,若你们衷心替我办事,我能带给你们的,是你想象不到的高度!”
无极看到了面前的人脸上的神色,是如此的胸有成竹,意志坚定。
“是,盟主。”
小样!改口还挺快!
“别,盟主多难听,叫我老大吧,为了庆祝我收了小弟,这把枪就送你了,你现在替我办件事,办好了,我给你两颗子弹。”
“盟……老大,请讲。”无极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
“告诉我这次杀我的人是谁?”
“蒲城。”无极毫不犹豫。
“果然是他!老东西还真是阴毒!放火不成竟然直接买凶杀人。”
“是否让属下排人杀了他?”
“不必,你现在能叫来其他人吗?”宋辞忧邪气一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能。”
无极放了一个信号弹,不消片刻,便有十多名黑衣杀手赶来!
十多人齐齐跪地:“参见盟主!”
无极负手而立,冷漠无情,“本座已经决定归顺宋辞忧,从今往后听她差遣,见过你们的新主人!”
众人旋身,对着宋辞忧道:“参见新盟主。”
宋辞忧愕然,这些人已经被训化成这样了吗?竟然如此听话,不问缘由,神色无半点异样,就直接称自己新盟主?
心思还未落,其中一人便出声质疑了:“盟主,属下等愿追随盟主出生入死,可她一个娘们儿何德何能,怎可堪任盟主之位?”
“噗滋!”
一道快如闪电的寒光闪过,说话那名杀手便已经倒地身亡,大动脉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呀!”
宋辞忧没控制住惊呼出声,无极比他想象中还要冷漠无情,这人只是质疑了一句便被杀了,怪不得其他人如此听话呢!
“此人竟然质疑老大,死有余辜,拖下去!”
很快其他几人便把死了那人拖下去处理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五分钟后。
“老大,现在有何吩咐?”
宋辞忧敛了敛心神,“随我去一趟蒲家。”
蒲城一家住在镇上的小宅子里,此刻已经半夜,蛐蛐叫声此起彼伏。
里屋,蒲城和妻子睡得正熟,丝毫不知有人靠近。
一盆凉水浇头而下,蒲城一个寒战醒了过来。
“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