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被责罚之初我就曾去找过太子殿下,就正如您所说,即便是他亲自去求情,皇上也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反而任由您继续拖着伤腿跪下去,”丁宁委屈的小声控诉道:
“刚才太子殿下来看您之后,走的时候脸都白了,您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好歹您还是他的亲孙子,怎么下手那么狠?!都不知道您的腿本来就没有好利索呢!”
“停!”朱允炆唯恐他再说出什么有损圣颜的话语来,赶紧出声制止道:“这些话不是你应该说的,皇爷爷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太监来评头论足,他之所以这么惩罚我,是因为我做了一些令他不满的事情,也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至于父亲那里,你一会儿去替我传个话儿,告诉他我并不觉得皇爷爷对我的责罚太过严重,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爷爷要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孙子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又没有什么大问题。
让他不要去和皇爷爷争辩,也不要心里为我难过,男子汉大丈夫经历这点儿波折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身为皇室子弟,不经历一些挫折和磨难,是很难成气候,我对这一点是十分的深信不疑,生活在爷爷和父亲的庇佑下,又会有什么样的成就呢?”
“皇孙批评的是,小的知道了,我也就是在皇孙面前抱怨抱怨,竟然不会四处嚷嚷的,”丁宁对于朱允炆的坚持十分的心疼,虽然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但还是十分顺从的应承道:
“等一会儿我就去将皇孙所说的一字不漏的禀告给太子殿下,让他也不必太过担心,近段时间太子殿下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是却也不是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强壮,身为子女的的确不应该再为他添太多的麻烦,之前是小的忽略了。”
“你知道就好,相对于我自己而言,我最为担心的还是父亲的身体,他本来心里就不顺畅,还有心结在,倘若是我的事情再给他添麻烦,我也怕他自己走不出来,”果然丁宁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心里所想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欣慰的点点头,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十皇叔刚刚去世,父亲心里肯定是分难过,而且肩上还担任了很多责任,要去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我的叔叔们现在几乎都没有离开,其中的纠缠曲折,是我们现在想象不到的。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是一丝半点的差错也不能有的,我又怎么能够让他因为我分太多的心神,不说别的其他的事情,就单单是他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况且皇爷爷也不是真的想要让我怎么的。
不过是稍微的略加惩罚,这么一点小事儿我还是应承的过来的,况且再过没多久我就到了要封妃的年龄,怎么可能一有事就又找父亲帮忙?那和没断奶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