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揉了揉酸痛的眉角,日以继夜的工作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但还是要在这关键的时刻硬撑下去,父皇已经倒下,他在不顶上去怕是朝中必然是一片混乱,如今的还不比之前,几乎所有的藩王都还没有启程回封地,事情稍微处理不好就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作为太子和大哥,他清楚的知道秦王和晋王向来与老四燕王不和,这不,也不看什么时候几个人就嚷嚷起来,先不说他们说的对与错,单单是弟弟们都在场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这一点就足以朱标不高兴,不过他的性格向来温和,并不为意,只是摆摆手,制止道:
“行了,都少说一些吧,如今十弟尸骨未寒,刑部连半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父皇身体依旧如此令人担忧,我等为人兄长为人臣子的难道不应该尽心尽力的帮助十弟找出真凶,帮助父亲度过这一个难过的时节?”
齐王朱榑一直处于观望状态,此时见朱标表态发话,亦是站出来紧接着道:“大哥说的不错,按理说作为藩王我们兄弟几人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可是十弟去的不明不白,作为兄长的心里自然十分难受。
在行宫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务,我主动接受了锦衣卫的严密监视,请缨为大哥分忧,不看不知道,昨晚我们连夜审讯了当时看管十弟的所有牢役人员,非但没有半点头绪,更是令局势更加复杂,既然今天大家都到的齐,不妨说说你们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老十不可能傻到自己自缢而亡,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儿,父皇就算是在生气也断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这一点他应该十分清楚的,”晋王朱棡哼了一声,抢先道:
“之前我去牢中看他的时候,他明明精神状态很好,我送过去的好酒好菜很对他的胃口,还嚷嚷着让我再去看他,说牢中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口,让他们换了几次也没有好转,哪里有宫中传言中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好?”
“你进去看过十弟?什么时候?怎么审讯的时候那些人没说?”朱榑好像抓住了什么头绪,赶紧出声问道:“具体是什么时间?那时候十弟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情况?!”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朱棡立马嘴硬道:“还不是因为父皇看管的太严,我怕那些言官吃饱了没事干说些有的没的,就勒令看管的人不要将事情说出去,眼看老十已经那样了,我又岂敢再隐瞒下去?!
至于去看他的时候,自然是当天晚上,你们也知道,老十的生母郭宁妃如今正受父皇宠爱,她哭着求我去牢中看看老十,说她要去向父皇求情,我本来也就有意,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去了。
当时老十的精神状态可是很好的,一个劲儿向我说他那天是昏了头才出言顶撞父皇的,我宽慰了他一番,让他找准时机给父皇道歉,以父皇对他的喜爱,肯定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