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感‘激’
这一句话却让沈清薇羞的抬不起头来,分明就是他先挑的头,怎么如今听他这话的意思,反倒是自己先惹了他不成?
沈清薇只皱着眉头,伸手便要往李煦的‘胸’口锤去,却被他给抓住了是一双小手,背到了身后,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沈清薇真是恨不得那眼睛把他瞪死了,只狠狠剜了他一眼,最后却还是服服帖帖的低着头坐在他的身上。
感觉着他身上的体温、气息、味道,这一切都让沈清薇觉得安心不已。李煦在沈清薇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口,开口道:“你睡一会儿吧,昨晚没睡好吧?”
沈清薇这时候倒是有些疑‘惑’了起来,虽然她昨晚确实没有睡好,可今儿一早可是特意在眼睑低下上了两层粉的,李煦如何能看得出来呢?
她只稍微有些惊讶的看了李煦一眼,李煦便笑着道:“我瞧见你今儿带过来的经书上的字迹是新的,大约是你昨夜抄的吧?”
这么‘精’?居然连这都能看出来,沈清薇觉得自己完全骗不过去李煦,便只点了点头道:“这都被你猜到了,真是没有意思。”
李煦却不以为然,只微微阖上了眸子道:“你不困,那我可先小憩一会儿,我昨夜也没有睡好。”
至于李煦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沈清薇大约是猜不到的。正如李煦现在的身子一样,浑身燥热,又如何能睡得着呢?
沈清薇见李煦闭上了眼睛,加上这马车摇晃,倒确实颠出了几分睡意来,便靠在他的肩头道:“那我稍微眯一会儿,等到了喊我吧!”
从龙岩寺回京城大约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沈清薇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头早已是热闹的京城街市了。虽然大周民风开化,但是作为大家闺秀,能出‘门’的次数还是很少的,更别说堂而皇之的逛街了。难得有要出来买东西的时候,也要带上帷帽。
沈清薇稍稍挽起一些帘子,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这时候正是靠近正午集市上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小贩们叫卖的声音,沈清薇好奇的前后看看,热闹的气愤一下子让她‘精’神了起来。
“京城的礼数比较严苛,大家闺秀很少有出‘门’的,在洛阳的时候却好一些,集市上到处都有各家的小姐,还有人因为在集市上被人看上了,就直接上‘门’求亲的。”李煦只微笑着对沈清薇道。
沈清薇好奇的回头看李煦,想了想只调笑道:“那你呢?有没有人看上你了,上‘门’让你求亲去的?”
这倒还别说,自然是有的,只是人家一听原来看上的是当今的豫王,就谁也没有这想法了,偶尔还有一两个有想法的,也被李煦想着办法给打发掉了。
沈清薇瞧见李煦脸上神‘色’淡淡,眸中似乎还有着笑意,只“嘁”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有的。”
李煦也任由沈清薇笑去,职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嘴上却淡淡道:“不管如何,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一句说的暧昧非常,沈清薇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从他手中将手‘抽’了出来,假做生气道:“好不正经的豫王殿下。”
一时间马车却停了下来,外头引泉只回话道:“殿下,地方到了。”
沈清薇回过了神来,才发现方才热闹的街市已经离自己有些远了。李煦扶着沈清薇下来,见马车停在一个窄巷子里,‘门’口也小得很,看上去里头大约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引泉叩了叩‘门’,里面便出来一个开‘门’的婆子,见了引泉只一个劲的招呼起来,笑着道:“姑娘这两日好多了,已经能吃得下东西了,只是不怎么说话,大夫也瞧过了,说是这病来什么、病去什么的……”
沈清薇心下有些疑‘惑’,那婆子一口一个姑娘,难道李煦备着她还养着别的‘女’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泰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煦端然不是这种人。
引泉早受不了那人呱噪,只开口道:“你话别多说了,快去告诉张姑娘,有朋友来瞧她了。”
沈清薇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只惊了一下,转头再去看李煦的时候,只见他淡淡道:“元宵节的时候,我曾向圣上求了一个恩典,让他赦免了张姑娘,但是这事情并非那样容易,因此耽误了两个月,只等到千秋节圣上华诞的时候,这恩典才算到了礼部,所以如今张姑娘已经脱了罪籍,是个良民了。”
沈清薇这几个月虽然事情忙‘乱’,却也时常记挂着张婉‘玉’,经常让谢‘玉’来瞧他,但谢‘玉’毕竟是豪‘门’贵胄公子,多出入这种地方也不方便,因此照应的也就少了,倒是林渊经常过来瞧张婉‘玉’,听说张婉‘玉’病了,还延医请‘药’的。只是林渊自回了江南,张婉‘玉’大约也过的辛苦一些了。
“你……”沈清薇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又记挂着张婉‘玉’的病,只开口道:“也不知道婉‘玉’的病怎么样了?”
李煦便道:“胡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以前在那种地方,并没有什么好大夫看,因此小病也酿成了大病,如今安安稳稳的修养一些时日,将来也好了。”
沈清薇听了这话,才放心了下来,只不知如何表达她对李煦这番情意,想了想忽然停下脚步来,对着李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李煦慌忙要去扶她,却见她红着眼光道:“这一礼是为了婉‘玉’姐姐拜的,你必要受了才行。”
李煦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等着她行过了礼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虽然只是一处二进的小宅院,但里头打扫的很干净,从正堂进去,出了后‘门’,有个小小的天井,后面一排三间房,靠着另外一户人家的后院,倒并不是临街的,因此格外清静。
沈清薇进了‘门’,又瞧见几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看着应该是新买来的。这些家务琐事本就不是李煦会照看的,大约也是吩咐手下人置办的。
几个小丫鬟见人进来,也不懂去沏茶,倒是方才进去传话的婆子出来瞧见了,只低低的训斥了一声道:“越发懒了,看见有客人来不知道要去倒茶吗?”
小丫鬟们这才急忙缩着脖子,往茶房里去了。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她们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是一点,而且也从来没见过李煦和沈清薇这模样的人,因此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沈清薇瞧着那几个小丫鬟,看上去倒是‘挺’机灵的,假以时日调教调教,留在张婉‘玉’身边服‘侍’倒也可以。
才进了正厅,便闻到一股子‘药’味,沈清薇略略皱了皱眉头。李煦知道张婉‘玉’在里间躺着,自然不好进去,便在厅里坐下了,那婆子就打了帘子,引沈清薇进去,又开口对里头道:“姑娘,一个长得天仙似的姑娘来瞧你了!”
沈清薇听了这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婆子的嘴哟,可真是停不下来,只巴望着她别在外头‘乱’说话就成了。
张婉‘玉’听说有人来瞧自己,也略略猜出了几分,虽然救他出来的人并没有告诉她这是何人所为,但是在这京城的地界上,能和卢家抗衡的,一只手也能数出来了。
张婉‘玉’支起身子,抬起头正瞧见沈清薇从外头进来,眼泪顿时就婆娑着落了下来,伸出一双纤手的手去,两人死死就抱在了一起。
“我只当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张婉‘玉’因病着,声音很是干涩。沈清薇一听她这声线,便知道她病得不轻,只忙不迭问道:“你这身子到底怎么了?前几次‘玉’表哥直说你并了,我也不知道病在了何处?”
想起在‘春’风楼的那些日子,张婉‘玉’也是不堪回首。虽然有谢‘玉’各中打点,但楼里有楼里的规矩,更可气的是,张婉‘玉’验身的时候,竟然被验出了已是不洁之身,这让她在楼中越发举步维艰。官妓原本也是可以只卖艺不卖身的,可像张婉‘玉’这样的人,早没了贞洁,那些老鸨自然是不会再厚待她的,也更无心捧她做‘花’魁,早早就让她接客去了。
张婉‘玉’见沈清薇问起自己这病,如何开口能言,只能一个劲的落泪,沈清薇便想起她先前在家里头的病,只骤然就明白了一大半,只听那张婉‘玉’道:“只可气我不能亲手杀了那卢逸晨,死也不瞑目。”
沈清薇见她一双细瘦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被子,忍不住抱着她哭道:“婉‘玉’姐姐,过去的事情,你就忘了吧,如今这里好歹也是一个安生立命之所,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将来再坐打算。”
张婉‘玉’身子本来就虚,哭了一阵子,已是没有什么力气,便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面‘色’苍白的道:“我虽然在那种地方,可往来消息却也颇多,怎么听说你二姐姐跟那镇南王世子又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