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章.杯盘狼藉合尊宴.罗襦襟解相交欢
到了晚上,任贤齐约了司马丽娜回到城外的家里住了一晚上,?an?e?n?en`org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一直忙到十点,任贤齐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进办公室就看见包武德坐在她老板椅上,任贤齐走到包武德跟前一推包武德说道:“起来,别坐我的椅子,回你家坐去。”
“我家不是你家呀?”
“不是,你说你几天没去我那了,数数,都快一星期了。”
“我不是天天去嘛。”
“大白天去我那,是看我哩呀?去看你儿子的。”
“这段时间我不是忙嘛。”
“你忙,白天忙晚上也忙啊?”
“晚上也忙。”
“忙着钻毴窟窿眼儿哩。”任贤齐骂道。
“看你这女人不修理不知道啥是家法。”
“你修理,我老早就想让你修理了,我天天起早贪黑的管着这一大摊子,给你挣得金山银山来,你不奖励我,净想着整天怎么样修理我呢。好,好,只要你敢动我一指头,我立马撂挑子走人,看你还指望谁,让你的大老婆管这一摊子吧,她比我强,比我能耐大,让她来,你就住她毴窟窿里别出来了。”任贤齐一骂一大堆,把包武德气的直瞪眼,转身就要往外走,“回来,我还有事给你说,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任贤齐数落着看了一眼包武德,又道:“大丽的事你准备咋弄?”
“我还没想好呢?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就修理我时能耐,有心收人家咋没有本事了。”任贤齐冷嘲热讽着包武德。包武德初时忍了,连续被任贤齐嘲弄也气恼起来,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驴脸拉拉老长,更加威仪可怕。愤恨地说道:“今晚我就去你那里,看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往外走。任贤齐一看包武德真的生气了,转脸笑淫淫地说道:“生气了?真的要走了?不收大丽了?”
包武德一听走到门口又站住了,望了一眼任贤齐恼怒地问:“你有办法?”
“当然有了,回来,听我说。”说着上前拉住包武德,把包武德回到办公室,往沙发上一摁,抬腿骑到包武德两腿上,捧起包武德的脸亲了一下,娇滴滴地说道:“武德,你真想收了大丽呀?”
“嗯。”
“真心的?”
“嗯嗯。”
“那我得说你两句,你别又嫌不耐烦了。你要是得到了人家,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别像待我,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任贤齐眨巴着大眼睛说。
“我看你净说胡话,我想对人家好,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哩,我只是想要收她的心,没说要收她的人。别说了,看你有啥招?”
“咦、咦,看看把你急的,你这急脾气啥时能改哩,我还没说呢你又急了。”
“有屁快放。”
“急啥,我看了,我给你说,这收女人心,必须三条。这第一条离不人,人必须相貌堂堂。第二条,离不了有钱,钱必须足,又舍得花。这第三条,就是外部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会与合适的地点。这第一强你是有了,凭你这条件,人品,长相没啥说的。就你们见面后这段时间里,凭我观察了,她喜欢你。这第一条通过了。第二条是钱,钱你有的是,但是你得把你的钱转换到她手里,你总不能硬塞吧。不过这个事我来办。”说着得意的一笑,又道:“这一条也通过了。等三条就是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会与合适的地点了。地点我已经给你选择好了。”说着一点包武德的鼻子,说:“地点就是咱们家。”然后望住包武德的眼睛说:“现在就缺合适的时间与合适的机会了。”说罢了点点头,很肯定的说:“不过,这事已经八层熟了,只差诸葛亮的东风了。”说罢把嘴巴合到包武德的嘴巴上狠狠地吻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你走吧,只等东风吹吧,这就看你的造化了,看你俩前先有没这份缘分了。”说罢转身回到自己的老板桌前,忙自己的事去了。
包武德走出办公室,心中禁不住惊喜,心里想道:“当初选上你这娘们儿,我就没看错人,还是你是我的贴己,知道我的心事。”想着得意洋洋地走了。
司马丽娜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望月楼住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她不敢多想赵剑仁,想起就心疼。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思念赵剑仁,每到深夜的时候司马丽娜不由自主地会落下眼泪,只有喝了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啥也不想时,才能止住对赵剑仁的思念。
这两月里司马丽娜过得也算惬意,任贤齐几乎天天与她在一起,一切日用消费品全是任贤齐买的,并且带着司马丽娜逛商场,买衣服、鞋子、包包等等,关怀备至,超出常态。司马丽娜看在眼里,也是感激在心里,所以但凡是任贤齐嘱咐的事情,司马丽娜都会尽一切可能办好。
这天晚上任贤齐又拉着司马丽娜去她家睡,司马丽娜也没推辞,起身与任贤齐离开了饭店,坐车往任贤齐家驰去。
路上任贤齐说:“大丽,赵剑仁也走这么久,你也该忘掉了,该找个人了。”
“哦。”司马丽娜只是哦了一声,下言没言语。
这一夜司马丽娜几乎没眠,在思念赵剑仁的思绪中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天没事,中午司马丽娜陪教育局的范甘迪局长吃的饭,晚上范甘迪又来了,说是中午输给一个小姑娘,很没面子,晚上要一雪前耻,特别的叮嘱任贤齐让司马丽娜来陪酒。
晚上司马丽娜如约而至,由于昨晚没休息好,今天下午她吃过午饭便睡了,一直睡到上汤时分,等任贤齐吩咐人叫她,她才起床。
走进房间,范甘迪已经坐在主座上了,博云雪坐在他身边,同桌还有几位教育局的领导。看到司马丽娜进来,范甘迪嵌嵌屁股,一举手打了声招呼。等司马丽娜坐稳,就听范甘迪说道:“大丽,我想都没想到象你这样漂亮的女孩,这么有招待能力,你不如去我那里吧,我安排你到办公室去,专门搞招待工作,你看行不行?”
“不行,我一个小姑娘家即没学历,又没学问,去你那里不是出俺的羊像吗?”司马丽娜摇头坚定地说。
“不,你说错了。一个人的才能不只表现在文凭上,而是看你实际的能力,我看你总有一天会让人被人发现的,只是你缺少一个台阶,这里不是你的长久之地。”说完仔细端详着司马丽娜,口中又喃喃地说:“象你这样端庄大方漂亮的女孩,在这地方干确实有点屈才了。”说着惋惜地摇摇头,然后又说道:“我是来报仇的,只是报仇不是雪恨。”说着看着司马丽娜哈哈大笑着,大胖脸上横肉皱皱。
“报仇是得报的,谁让你中午让我输那么惨了呢?雪恨就谈不上了,我对你没有一丁点儿的恨,我呀,呵呵,还真的喜欢你哩。”说着站起身来,一指旁边的人,说:“你与大丽换下座位,让大丽坐我身边,今晚上我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看看谁的酒量大。”说着一拍圆圆的屎包肚,笑了起来。
司马丽娜从进来到重新坐稳,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只听范甘迪白话了。等范甘迪白话完,她身边的博云雪又不依了。醋坛子打翻了。就见博云雪一拍桌子说道:“喜欢人家还让俺来干嘛?让我坐在这里不是阿二吹箫的吗?”
“呵呵,”范甘迪呵呵一声,转过身去,顺势坐下,拍了拍博云雪笑眯眯地说:“嘿嘿,你别加交了,等会你还得替我白娘子斗法海哩。”说罢全桌人都笑了。
说笑嘻闲酒菜上齐,范甘迪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倒酒。”
范甘迪今晚也不知道那来的兴致,嘻嘻哈哈的全然没有局长的架子了。这局长一放松开去,同桌的同事也就不在装大爷,平日的矜持全跑爪哇国去了,再看一桌子的老流氓。
酒过三巡,兴奋感骤增。酒是粮食精,谁喝谁发疯。酒是色的姐妹,酒壮色人胆。就见范甘迪面色泛红,大胖脸皱皮横跳,笑声不断。时不时地伸出手来去拉扯司马丽娜,把坐在一旁的博云雪气的脸色一会一会白,最后实在气不过了,忽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叫道:“范甘迪,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一句话,让满桌的都愣住了。大伙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博云雪。大丽更是惊呆,睁大眼睛看着博云雪,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向博云雪摇摆,想止住博云雪。但是,从醋意大发的博云雪口中还是喷出了一句话:“范甘迪,你知道吗?她是赵剑仁的女人。”
这句话一出口,听的在场的人更是愣怔了。就见范甘迪放下酒杯,斜睨了一眼博云雪问道:“你说啥?”
博云雪仍旧站住,脸色蜡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她是赵剑仁的女人。”
范甘迪一听摊摊手,脸上的皱皮一下子收敛了,脸色阴沉起来。缓缓地说:“赵剑仁不是犯事被抓突发心脏病,死在县医院里了,死两个多月了。是他的女人又怎么样?人都死了你吃的那门子醋哩。”说罢又环顾一下在坐的同事,又道:“唉,好人,死了可惜了。”说罢一拍桌子道:“喝酒,喝酒不说事,提这干嘛,喝酒。”
司马丽娜听到耳朵里,心里咯噔一下揪了起来,头一阵晕眩,呼吸有点困难,时间象凝固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又平复过来。司马丽娜强打精神,平复一下心情,脸上一如既往平静而端庄,好像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
司马丽娜看看尴尬场面,笑了笑说:“别听云云胡扯,我不认识谁是赵剑仁,赵剑仁是那单位的?”司马丽娜反问道。
“信用社主任。”
“就是了,我是丝绸厂的一个小工人,怎么会认识信用社主任呢?”
博云雪又要辩解,刚想张口,就见司马丽娜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两眼一瞪,把博云雪吓的憋回了想说的话。
倒是司马丽娜大大方方地说笑一番之后,又把屋里的气氛烘托起来。
继续喝酒。
正是:
杯盘狼藉合尊宴,
罗襦襟解相交欢。
乐极则悲巡间事,
肴核既尽泪潸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