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来的第四天,温言给她检查了身体后,告诉她她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刚开始一定不要太心急,要循环渐进。
除了不能劳累外,温言一再的叮嘱,千万不能让外力碰到伤口,否则伤口裂开,后果十分严重。
小乖的欣喜之意表现在脸上,询问了安然的意思,她也想现在下‘床’后,在温言的帮助下,把安然扶下‘床’来。
安然的身体躺了将近二十天,一沾地,双‘腿’发软的想要趴下,头重脚轻的,站都站不稳。
小乖一米三五的个头扶着身高一米七的安然有些吃力,不过母‘女’两个都拒绝温言的帮忙,让他去忙,不用管她们。
温言无奈的笑笑,看着她们母‘女’两个缓慢的移动,摇摇头,退出病房。
没走两步,正好遇到了韩摄。
韩摄在那天之后,每天都会在中午公司休息的时候跑来医院看安然。
不管安然理不理他,给不给他好脸‘色’看,反正她再见他已经不会情绪失控,伤势不会恶化,最多就是当他不存在闭着眼睛睡觉。
因此,韩摄来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温言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一束风信子,回想前两天他买的香水百合和紫罗兰。
韩少这是打算每天来都换一种‘花’么?
估计安然要是在这里住一个月的院,‘花’店里的‘花’要被韩少送一个遍了。
以前怎么没有觉察出韩少也是有‘浪’漫细胞的呢
不过追老婆不该是送玫瑰么???
韩摄扬扬手,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韩少,你来的‘挺’是时候。”温言叫住他,“安然今天能下‘床’活动了,现在晓晓扶着她在房间内走动,不过她个头太小,扶着安然有些吃力,快去帮忙吧!”
韩摄听完眼前一亮,赶紧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去了病房。
温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矢笑,“堂堂的墨‘门’第一人,怎么现在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
‘门’开,先是随风一阵清幽的‘花’香飘进来,然后韩摄走进病房。
“爹地,你来啦!”
小乖很开心的叫道。
说起这个改口,因为安然不阻止他们父‘女’相认,而且不仅不阻止,还很乐意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
好好相处,好弥补过去七年小乖的人生中缺少的父爱。
当时小乖说过,只要安然同意他们相认,她就认可韩摄。
所以,韩摄和小乖愉快的确定了关系,并‘私’下里狼狈为‘奸’的讨论着怎么让安然接受他,让一家三口团圆。
韩摄给小乖说的那些话,小乖也告诉了安然。
正因为此,安然才会允许他每天跟签到一样天天来医院报道。
虽然她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示,但在知道他和当年的事没有关系后,心里还是莫名的庆幸欣喜的。
“乖‘女’儿,去把‘花’‘插’好,我来扶你妈咪。”韩摄很自然的扶着安然的胳膊,把手中的风信子给了小乖。
小乖接过‘花’束,看了看唯有的两个‘花’瓶,已经‘插’上了前两天的‘花’,不禁有些发愁的看着手里的风信子。
“妈咪,没‘花’瓶了,这束‘花’要‘插’在哪里?”
安然淡淡道:“随便,没地方‘插’就扔垃圾桶里。”
小乖:“”
韩摄笑道:“宝贝,听你妈咪的,把前天的扔了。换着‘插’。”
“好!”小乖很听话的把前天的紫罗兰拿出来,把风信子‘插’进去,然后转着没有一点枯萎样子的紫罗兰随口问道:“爹地,你为什么不给妈咪买玫瑰‘花’呢?”
既然都是买‘花’,买玫瑰‘花’多好,摆明是在追求妈咪,没准一连送个一个月半个月的能打动妈咪的心。
--估计这也就是想想,她妈咪的心哪是那么容易的打动的
韩摄轻哼一声,说:“送玫瑰多俗,拉低我的眼光。”
“可是”小乖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妈咪最喜欢的‘花’就是蓝‘色’妖姬”
--爹地你竟然嘲笑妈咪的眼光俗
爹地,你就作吧,小乖怜悯你!
韩摄心虚的看向安然,不过安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似乎刚才他们的谈话对她没有关系一样。
心中稍稍有些挫败,很快,韩少的斗志又昂扬起来,以前那是不知道,大不了以后他每天送她蓝‘色’妖姬。
“妈咪,我把‘花’扔了去,一会就回来哦。”小乖扬扬手里的紫罗兰,不等安然回答,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看她多懂事,知道给爹地妈咪创造独处空间。
安然心里烦躁,小乖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她想要她和韩摄在一起。
小孩子的‘性’格到底还是简单,就算小乖的心智比起普通成年人还要成熟,但在感情上还是太稚嫩了些。
在小乖的眼中,她和韩摄之间的误会解决了,当年的事又不关韩摄的事,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在他们之间,阻止他们在一起。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哪有这么简单!
她要替安氏报仇,必定要杀了韩振兴和韩飞。
而韩摄肯定不会任由她去杀他的大伯和大哥。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的矛盾是无法调解的。
因为没有人会让步!
安然刚能下‘床’不能走太长时间,韩摄看她的额头上冒细密的汗水,不许她再走,把她扶回‘床’上。
拿来靠垫,很细心的帮她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让她靠着靠垫上半倚着。
接着进了洗手间,把‘毛’巾用冷水浸泡拧的半干,回来病‘床’这里,帮安然把额头上的汗擦拭干净。
安然不想和他说话,面无表情的半倚靠着。
现在正是最热的六月天。
房间内的空调温度因为安然的身体太虚,所以调的有些偏高。
韩摄扶着安然在房间里走了走,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他把给安然擦过汗的‘毛’巾放在一旁,随手脱了西服外套,顺便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半抹‘精’壮的‘胸’膛。
安然视线瞟过去,意外的发现他的锁骨上有一圈浅淡的牙印。
这是她咬的!
只是都这么久了,怎么痕迹还没有完全淡下去?
她当初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么?
韩摄见她看着自己的领口,修长的手指‘摸’在自己的锁骨上,摩擦着浅浅的痕迹。
他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