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说错了什么吗？”看着童虎的神情逐渐凝重，林墨惴惴不安地问了句。
“不，你没错，反倒是为师有错。”
“诶……？”童虎的话让林墨摸不着头脑。
“突然觉得能够成为你的师傅真是件幸运的事。”
“诶诶诶？！？(((?Д?;)))”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林墨受宠若惊的同时还有坐立难安。
虽然他这徒弟当的是很优秀没错，但也没优秀到能让师傅觉得“幸运”的程度吧？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不过，什么时候能让“幸运”变成“自豪”呢？比起让师傅感到“幸运”，林墨更想让师傅感到的是“自豪”，以有他这个徒弟而自豪......
林墨在童虎看不见角度嘟囔起了小嘴。
“有什么好吃惊的，要知道我作为师傅的时间和你做徒弟的时间一样长啊，你能犯错，为师出点错又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我成为你师傅这件事让你感到不幸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能够成为师傅的弟子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怎么可能觉得不幸？”
林墨直接从台阶上蹭了起来，挥舞着手慌忙表态。
“要是没师傅我哪能有今天，早就葬身狼口了！更别说师傅您还教导我，养育我，如果没有您、我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童虎笑着制止了恨不得将“我不是，我没有”给写在脸上的林墨。
本来只是想逗着玩，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实在太有趣……咳咳，为人师表，注意注意。
“幸不幸运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回到之前的问题。”童虎轻咳一声，收拢笑容，“你觉得谁对世间造成的危害更大？当然，这次是以圣战绝对会胜利为前提。”
“嗯...双子神？因为他们是冥王军除哈迪斯以外最强的存在......”
林墨说着偷瞄了眼童虎的表情，毫无变化。
“不对！是冥斗士！因为冥斗士不仅人多，还歹毒心狠手辣，圣域有不少先辈就是牺牲在他们手上的！”
“决定了？”
“呃......嗯......(??ω??).oO?”
“不改了？”
“......嗯(⊙_⊙)。”
“你觉得自己说对了吗？”
“不对......如果对的话师傅就不会这么问了......”林墨低着头，两根食指碰来碰去，不敢正视童虎。
“还挺有自知之明。”童虎没有让林墨继续猜下去，“告诉你吧，正确答案是‘杂兵’。”
“杂兵？就群土鸡瓦狗般的杂兵？”林墨不可置否地反问道。
“土鸡瓦狗？口气不小啊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战力最多只抵得上0.5只‘土鸡瓦狗’？”
“呃......我还有成长的空间啦......”林墨扯出干巴巴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要是放在以前林墨肯定会据理力争，说什么“才不只0.5，爆个种至少能算个0.6或0.7”之类的话，但想想这次外出的经历后就低调了很多。
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兽斗士杂兵都能把自己虐的屁滚尿流，那作为圣斗士死敌鼎鼎大名的冥斗士杂兵还不把自己虐的飞起......0.5就0.5吧，总比连0.5都不到的鶸好。
“话是这么说，可前提是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啊（小声）……”
“？”林墨没听清童虎说了什么。
“没事。”童虎没有重复，他不想让年幼的林墨凭添压力，无论圣战再怎么迫在眉睫也不该让年幼的战士们承担，他们任务是健康成长，而为他们争取时间则是自己乃至所以圣斗士的职责。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说杂兵们才是对世间造成最大危害的存在你是不是难以置信？”
“嗯……”林墨爽快的承认了。
在他的映像里“杂兵”就是“炮灰”的代名词。虽然和自己相比杂兵们很强，但在任何一位圣斗士眼里杂兵都不值一提，哪怕是一个刚获得圣衣的青铜圣斗士都能够轻而易举横扫一片。
如果说杂兵也有优点的话，那大概只有数量了吧。从古至今圣斗士也好冥斗士也罢数量都是固定的，唯有杂兵们无穷无尽仿佛永远用不完，但数量再多也比不上质量啊，撑死也只能用人海战术来拖延圣斗士的脚步……
话说冥王军是从哪来的那么多杂兵的，那么一大波军队不是说培养就能培养，先不说资源和人口从哪来，就场地也是个大问题。
每次圣战之间间隔的两百多年时间圣域可不是只顾着培养圣斗士其他什么都不做，圣域经常将圣斗士派遣出去巡查世界各地，以任务之名搜索任何可能存在冥王军势力的地方，一经查实必以雷霆之势铲除，绝不姑息。
以圣斗士的行动力，两百多年时间将所有大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再重头轮个十几二十遍都是小意思，在如此严密的搜寻下冥王军能有时间和场地培养如此多杂兵简直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其实在成为圣斗士之前为师也抱有和你相同的看法，但在一次次任务后为师意识到，冥斗士有属于自己的尊严，没有必要的话不会他们主动向普通人动手，双子神四梦神更是不屑于出手，反倒是最弱杂兵为了达到牵制圣斗士目的而不择手段。”
“大肆屠杀平民以混淆圣域对冥王军势力的追查，利用人质对圣斗士进行威胁，蛊惑民众敌视圣域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根据圣域已存的资料统计，每次圣战过后死于杂兵之手的平民占死亡人数的绝大多数。”
“那不能事先将杂兵杀光嘛？他们那么弱，就算人再多也只是费些时间而已！”林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如果眼前出现个冥王军杂兵估计已经冲上去咬俩口了。
“杀不完的，冥王军的杂兵是杀不完的。死在为师手上杂兵早已数不胜数，但他们数量不仅没有见少反而随着圣战的接近越发变多。”
童虎很轻松的诉说着，但那轻松的语气更像是嘲讽自己的无用功。
“这不应该啊……”
“说不应该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冥斗士的杂兵是怎样‘生产’出来的。”
“生产？”林墨抓住了童虎话语里微妙的用词。
“啊，是生产，冥王军的杂兵不需要场地、时间甚至连训练都不必，直接通过药物就可以将普通人催化而成。诱惑，欺诈，拐骗，强逼，可以说，绝大多数杂兵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强制转化而成。”
“那么问题来了！手上沾染无数不知情者鲜血的我有资格成为好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