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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原本被你们用火力轰炸过一遍，现在那层怪异的三斜晶系特殊物质，完全覆盖过一遍，并且生成一种光学幻象。”
“光学幻象只是一方面，那种特殊材料还具备一种电磁黑洞性质，附近的电磁发生变动，并且有一部份能量会被吸收……”
“它如果可以完全吸收光线的话，光学拟态的景物就不可能存在？”
“老实说那只是打个比方，那东西有太多不解之处……”
纪云东对于思维相当敏捷的科幻作家的重重推测也只能够摇头苦笑。同样的问题，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而且很多考虑都经过了一番论据和测试。
“刚才，你好像说了第一次攻击，而之前视频上提到‘鬼歹老海’只会针对攻击进行反击，也就是说……你们不仅攻击它一次，还尝试了多次攻击，是不是……”
那位年纪较大的考古学家本来一直不开口，现在突然开口，说出一番让人有些意外的话。
“没错，我们尝试再次攻击，以确定这东西的运转模式。”
纪云东不得不进行回应：“而接下来发生的‘反击’让我们非常的惊骇，因为我们针对鬼歹老海的火力攻击越大，鬼歹老海释放出的异常能量也就越可怕，波及的范围也就远……”
这是一种类似大范围的射频攻击的防卫手段，鬼歹老海受到的火力压制越强，反击就越发猛烈，而且射频冲击的范围也就呈指数向外扩张。
武器级EMP产生的破坏力相对有限，但经由“鬼歹老海”生成的异常能量扩张的范围非常强。
“假设我们持续强攻，会导致类似核武级别的EMP向外冲击，最终直达D市，这会造非常严重的威胁，导致D市各项部门受灾，普通民众出现严重的生命财产安全……”
D市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虽然比上国内那些人口近千的超大城市，但这样数量的人口也不容忽视。
鬼歹老海的情况失控，导致异常能量向外冲击，恐怕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给整个城市造成巨大的损失。
——人们开着车出门，半路上会突然熄火。
——交通指示灯有可能会失灵，导致交通规则失效，频发交通事故。
——通信系统在一瞬间中断，所有人无法接受到手机信号，也无法上网。
——重危病房的病人会因为维生设备失去作用而死亡。
——手术室、急诊室也会受到波及。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难以进行推测的状况，当它们发生之时，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测试只发生了三次，第三次以后，我们就放弃了继续测试的尝试，因为没人能够承担这个责任。”
纪云东交叠双手，他的目光是严肃而又认真的，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可能是受到他的目光的感染，每个人的心头都沉了下来。
“这样啊……不过看上去这东西暂时还没有向外扩张的趋势！”
赵姓科幻作家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坐起来更舒服的动作。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它还具备什么威胁，恐怕没人知道。”
“你们应该进行了采样分析吧，结果恐怕是发现那东西更近乎一种有机材料，不，应该是趋近于有机植物。”
彼得罗夫若有所思的开口：“我想……你们会把我找来，是因为我曾经写过那一篇论文。”
“没错，在座的三位会出现在这里，都是有特殊的原因，彼得罗夫博士，您会在这里也是如此。”
纪云东的语气很诚恳，而且在这一点上，他没有隐藏的意图。
“除此以外，黄教授和赵先生也是一样。”
在场的这三个技术顾问，都是通过特殊方式筛选出来的，他们人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考虑到了各个方面的因素。
乌克兰人彼得罗夫若有所思，老人沉思了很久，才缓声道：“你们采样后检测的结果，发现如我的论文中写的一样，那些东西实际上是一种硅态生命。”
“正如您说的那样，那种异于常规的东西，是一种植物形态的生命，它们与寻常地球上植物不一样的是，它们是硅态的，这也代表它们体内的构成元素与大多数地球生物不一样。”
纪云东继续说明：“它们有呼吸能力，也可能拥有类似光合作用的反应，但是实质上究竟如何完全无法理解，按道理来说，至少地球的生态圈不会出现这种特殊生命体。”
“难不成是外星生物？”
赵姓科学作家，摸着下巴忍不住念了一句。
“实际上硅基很不稳定，如果真有硅基生命体，那它无法通过常规途径进入我们的星球，除非它们有自己的飞船。“
彼得罗夫博士摇了摇头。
“我的论文只是设想，与现实差异太大了，而且那篇是以设计一种人工硅态的智能植物为方向的论文，目地也是为了研究方面。”
“博士您说的没错，我们也有一种怀疑，那种东西不像是人工的产物，它不一定是为了实验目地，或许更类似一种智能设计，并且用于军事的用途。”
“听上去太过荒谬，有很多无从解释的地方？”
“我们也在对采样进行分析，但是老实说，就各方面来说，这东西并不是单纯用现有技术可以解释，而且出于现状，我们也没有打败它的方法。”
纪云东也只能够苦笑着得出这个结论。
思考这个问题的人不仅包含在场的纪云东，以及三位技术顾问，亦或是702工程的相关人士。
陆奇也同样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不过他思考的方向略微有些不同。
他首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在于另一位深渊候补者的反击太过简单。
换成是自己如果眼下受到这么大的威胁，早就陷入暴走模式了。
（至于细腻的研究对方的化学态什么的，完全没这种必要，深渊种族都是超越一般物理定义的东西，有很多方面依靠人类研究的科学体系还无法详细取得答案。）
反击实在太轻了，感觉山体外侧完全只是一种防御机制。
还有一点，自己不断的向这边伸出触手，五阶蜕变深渊候补，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对！不好！难不成，这家伙正在尝试进晋第六阶段的蜕变！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心底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