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内的安乐王府。
安乐王一脸憔悴的坐在王府中的凉亭内,在他面前,放着一壶清酒,
无人与他对坐,他就一个人独自饮着孤酒。
哗哗。
一阵甲胄声音响起,紧接着,常年穿行安乐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的项起大踏步的走进来,手里还拿了封书信,一边走,还一边喊道“熬兴,城外张小宝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向城里射起了招降书。”
话还没说完,就有半截吞在了肚中。
但见安乐王脸上油乎乎的,头发打着绺,唇边胡须也长时间未整理而显得及其邋遢。
此时的安乐王一身白袍上都沾着许多污渍,若不是与安乐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项起几乎都不敢认面前这个邋遢的男人就是号称风流无双的安乐王了。
腾腾腾。
连续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项起大踏步的来到了凉亭中,来到了安乐王面前,一把将他手中酒杯夺了过去,皱眉道“你这是多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了。”
安乐王被夺过了酒杯,醉意熏熏的抬头,半眯着眼睛,看着浑身是血的项起,笑了“原来是小王爷来了,来,坐,坐。”
项起皱眉,一把抓过石桌上酒壶,连带着手中杯子,统统给扔到了凉亭外,然后抓着安乐王的手,强行将后者拽起来,道“真是的,熬兴你瞧瞧自己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啪。
安乐王伸手就打掉了项起的手,然后在项起错愕的目光中踉踉跄跄向后退去,一脸失魂落魄,额头垂下几缕油发“都是要快死的人了,还要什么人样。”
项起闻言停了下来,双手垂在身侧,漠然的看着安乐王。
安乐王嘿嘿笑着抬头,望着项起,道“你该不会又是去屠杀百姓了吧。”
项起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表示反对。
安乐王道“疯了,都疯了,看来,那句老话说得对,想要让一个人灭亡,就要让他陷入疯狂。”
面对如此的安乐王,项起似乎一时间也没了什么话可说。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招降信放下,然后转身离开。
待项起离开后许久,安乐王忽然浑身一软,泄了气一般的坐在了地上,伸手将地上放着的书信拿起来在手中,盯着封皮发呆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将其撕碎扔在了地上,状似歇斯底里的咆哮出声“张小宝,有本事你就过来杀我啊,啊。”
咆哮声过后,他又重新瘫软在地,手摸着脖颈,口中喃喃自语“可惜这大好头颅,不知让谁拿去请功。”
···
帝都城西一处书院之中。
在赵治未曾篡位之前,这里是天下士子所争先进入的文坛圣地。
但是自打赵治登基为帝之后,昔日的文坛圣地,也被屠刀与鲜血所污染。
书院中的先生有不下十名海内大儒,都被项起用来自凉州的战马与屠刀强行按断了他们身为文人的脊椎。
而这处书院,这大半年来,也是每日流血不断。
整天都有抨击的士子被拽着头发在书院中庭被砍去了头颅。
如果说,自打赵治篡位以来,帝都流血最多的地方是什么,除了这座位于城西的书院外,别无二选。
更别说前些日子这些文人们又组建起来的保皇党而引来的杀戮了。
在书院内一处僻静的藏书房内,有几个博带纶巾的文人齐聚在一起,挑着油灯,在昏暗的房间内商量着些什么。
“各位,想来大家也知道城外有太傅张小宝大人带领数十万大军围城,天子归来,已经就在眼前。”
说话的,明显是这些人中的头头,他名叫徐婴,年纪不过二十七八,正值一生中最具有抱负的年纪。
也正是他,带头组建起了人数上万的保皇党。
与他一起的,都是保皇党中头目之类。
徐婴话落下,便立刻有人搭腔“是的,天子归来在即,我们也该做些什么了。”
徐婴闻言点头,继而抬起头来,道“有下面的兄弟说城外有招降信射来,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方面上作文章。”
几个文人纷纷转头看着徐婴“怎么讲?”
徐婴拿起折扇在手中敲了敲,然后道“既然太傅大人围城已有六七日,破城不得,那我们就和太傅大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太傅大人进来,怎么样?”
话落下,几个人纷纷拍掌“妙哉,妙哉。”
“只是,这么做有一个问题。”徐婴啧嘴道。
有不明白的立刻搭腔问什么问题。
徐婴转头看了看那个人,然后道“我们里应外合,必须要先和太傅大人联系上才行,约定好了时间,方才能举事,但现如今城内戒备森严,如何偷偷溜出城,你所看的《我的女皇陛下不可能这么可爱》的第四百五十四章-里应外合已启用防盗模式,只有半章和上一章内容接不上。后面隐藏部份请到百度搜:(无情+水)进去后再搜《我的女皇陛下不可能这么可爱》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