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郝俊逸理都不理那张倾城绝艳的美色,反倒向着叶春灵那张被美颜甩过十条街的自己,冷冰冰的说着话。
叶春灵得意地甩给柳倾颜一个飞毛腿导弹式的杀伤力眼神儿,只是这胖身子还没走过去,就被那道倩影挡住了去路:“郝哥哥,你当真还不原谅颜儿!”
靠!
这女人也太不给自己这个正主儿面了。
郝俊逸懒洋洋的,只淡淡的瞄眼前儿美颜一眼,冷嗖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波浪,似乎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座雕塑,根本就没有他的法眼。
这与柳倾颜而言,简直是个奇耻大辱。
这比打她骂她还要让她难受十倍。
“郝哥哥,你……你怎么能……这般……对及颜儿……”
没有音调,没有说话,依旧冷冰冰的一片,郝俊逸视若无睹的绕过了柳倾颜,反倒是牵起了叶青灵的胖手,淡然一般走开。
那意韵,不言而喻……
果断的,那张俏脸的脸色儿黑了。
“郝俊逸,你什么意思?”再圣母的人也有白莲花的一面,再白莲花的人也有粗鲁的那茬子,是看看有没有急眼到那个份上。
现下,显然,柳倾颜已经到了那个临界点。
声音不再那么娇娇柔,相反,倒是闷着一团火气,噗噗的往外冒。
闻言,某人顿住了脚,但是却没有扭过半分头,就那么直直的立着。
“我承认,那时是我对你不及,可你也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叶青灵白了白眼,这娘们儿敢情真当自己是隐形的呀。
郝俊逸拉住了自己正要扭转暴怒誓死表明地位的身子,他慢慢的转过了头,眼眸半眯着,冷冰冰的说着话:“原谅,你我之间已然没有原谅与不原谅,只有相识与不相识,想必那日我说的话再为清楚不过,若是你还是这般不知羞耻,那就怨不得我不同你讲半分情面,将你告上官府,告你调戏之罪!”
噗……
叶青灵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敢情这货还有开冷笑话的天赋。
“你……你们……”
柳倾颜一张俏脸死命的抽着,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白,转了十八道弯,但到底没想到说什么,只能一味的抽着气,临了,就在叶青灵和郝俊逸快要离开她的视线之时,才见她缓了过来,冲着自己大喊,只是那话到底是不客气的厉害。
“贱娘们儿,你以为郝俊逸跟你是真的好么,他这是做戏给我看呢,你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娶上了你……你等着,有你好受的时候!”
调子不住的飘呀飘,飘到了叶青灵的耳朵里,其实,这也是她一直很疑惑的问题。
那样一张脸,那们一个雍荣华贵的极品美男,如何能瞧得上自己这个肥的流油的胖野村姑。
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口,叶青灵到底还是没忍住。
“问你个问题?”
“嗯!”
“我是怎么嫁给的你?”
这语言,这逻辑,这论调,摆明了就是语病句好不啦。
“想知道?”
“嗯!”
“等我们回去了再谈!”
很明显,某人的身子骨,比之前几日,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一路上,他大步流星,狠甩自己几条街,叶青灵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终于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说成什么也不走了。
“歇会,歇会……”
某人见她累及,倒也没有督促,而是同她一起坐在了石块上。
“喂!我说,你前些日子不还病的要死要活么?怎么这几日就像是打了鸡血,生龙活虎的要命!”
就算自己抓得那几味药厉害的要命,也不可能在短短这几日就见效到这种程度,就算是仙丹也绝无可能。
除非他这病是装的!
砰砰砰……将脑子里那胡七八糟的思绪赶走了七七八八,一双眼就极度真诚的踏在了那张俊颜上,啧啧啧,这样貌简直是没谁了?
“看来,你果真不是她!”郝俊逸的表情很淡,淡得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不过,这句话倒是让自己一懵……
怎么,这就这么相信了!
“你相信了?”
“为何不信?”
郝俊逸那张脸还是冷的看不出一丝波动,反观叶青灵,倒是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自己才是正主儿好不啦,自己才是那个说破天才让他去相信的那个人好不啦,怎么现在,叶青灵总觉着自己个儿站在某人的对立面,试图在让自己说服他这事有悖常理,你要好好思忖思忖才好。
可显然,某人根本不想听她的好心劝慰。
“走吧,天色不早了!”
只可惜,这话头刚落,天的那边就猛的打了一个响雷,雷鸣滚滚间,眼见着一场暴雨就要呼啸而至。
没有它法,叶青灵和郝俊逸只得躲进了一个山洞里,可愣是他二人跑得极快,却还是没躲过那场暴雨,淋得他二人就像个落汤鸡。
这个上小的山洞,看上去极像是猎人山上打猎时居住过的,里头除了备有一些生火的木柴,还有一大堆干草铺在一个地势较高的石台上,可除了那块儿风化过的大石板,整个山洞里的地面,都被外头流进来的雨水浸湿了,没办法落脚。
不过,叶青灵倒没有注意这些,而是想着她买的那些个东西会不会有事,再者说了,那马夫又不是傻子,难不成,不懂得照价赔偿是几个意思。
这么一想,心里的包袱就卸掉了一大半,转眼再一瞧,郝俊逸那厮竟然点起了柴火,一件件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哎吆喟!
叶青灵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可再一细看,他精壮的肌肉贲张的肩背上,竟纵横交错着大小伤口,其中最为吓人的一条刀伤,从他结实的肩膀下延到后腰,伤口周围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她见着,竟下意识的眉心一跳。
什……什么情况这是?
刀伤、箭伤、鲜血、坏疽……
此情此景,她仿佛嗅到了一种属于杀戮和战场的血腥味儿。
她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如此,她便更加疑惑,她究竟是缘何娶得的自己这样一个要啥没啥的胖女人,说实话,自己和他实在是对不上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