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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器锻造的难题(1 / 1)

三日之后,雷云的客厅中,白恒,白冰,面容憔悴的公子昂,墨影,墨斩,墨柔,墨察等几人坐在一旁。雷云看了看公子昂。

“怎么样昂兄,感觉好点了吗?”

“兄弟,别管我了,我好多了,最起码已经完全想明白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吩咐便是。”

“别急,咱们先看看这几天儒家和狄甲的动静。”

“云弟,别提了。墨离现在正在狄甲住处之外监视,但是说来也怪,这狄甲自前几日中毒之后,再无任何动静,对外推脱水土不服,称病在家,连礼官府衙都没有去。”

“但是墨离说,她下的毒应该起码有十天的功效,但他们似乎已经解了毒,行动已经无碍,可能也察觉到了是下毒。但是他们不但没有任何动作,反而闭门谢客。”

“现在倒是咱们,连续多日的监视,已经人困马乏,且在闹市监视,并非长久之计,我正要问问云弟,此时该如何行事?”

“他是在以静制动,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他们不能以祭礼的行事插手王器铸造,那么他们就对我就没有太多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坏我的铸造过程,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

“同时他们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已经知道咱们在监视他们,为了不暴露更多的信息给咱们,所以此时狄甲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从这个行为上就能看出,这大梁城内绝对不止这狄甲三十几个人,应该还有中山国的暗庄存在。所以他不动作也是害怕暴露这些暗庄。”

“公子,他们现在躲在家中不出来,墨斩无法抓人,所以我以为咱们是不是放松一下监视,撤回咱们的人,只留下墨攻,墨守他们从远处以望远镜观察监视。”

“可以,白大哥,把咱们的黑甲撤回来,你们都休息把,剩下的交给墨攻和墨守他们远距离的监视即可。”

“知道了,兄弟,我这就去。”

“墨影,最近周围情况如何?”

“公子,最近白府,糖厂,酒坊,还有铸造工坊都加强了防卫和巡视,以前那些试图偷看咱们技术的人倒是很识趣,都不见了,但是儒家的一些人总在附近溜达,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咱们倒也不好动手抓人。”

“好,我知道了。”

“墨察,咱们递上去的征调物资的竹简,各个府衙怎么回应的?”

“公子,他们现在异口同声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找不到,不知道这是何物,还请太傅详尽告知。不然无法完成征调。”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可以说并未被世人发现并且使用,现在也只有咱们的人知道。”

“其实这倒不是我要难为他们,只是一个铺垫而已。墨察,别理会他们,继续催促征调物资,他们若是问这些是什么东西,告诉他们,这是我工学的秘密,要想知道,只能放弃儒学,到我工学来学习,便可知道。”

“若是耽误了王器铸造,我便奏报王上,到时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诺,公子。不过那些儒家的儒生要是真的来了,咱们要吗?”

“当然要,只要他们与闹事宣讲,说自己从此脱离儒家,便可投入我工学门下,我一视同仁,绝对不会轻视与他。”

“好,公子,我这就去各个府衙告知他们。”

“大哥,这儒家的儒生来了,咱们就真的放心吗?万一他们。。。。。”

“放心,兄弟,我觉得河西一脉的儒家还没到树倒猢狲散的时候,此时就算来几个儒家的人,人数也是有限的,能来无外乎两种人,一众人就是儒家派来探听咱们消息的人。”

“一类就是真心想学习工学的人,到时候只要咱们让弟子看好这些人,时间长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是咱们自己人了,匈奴人的探子还少吗?到最后不都是咱们的工人了。”

“对了,兄弟,咱们府中的下人,丫鬟,工人,还有学生,都安排的如何?”

“大哥,都已经告知了,现在所有人都很小心,即便外出也都是结伴而行。并且有黑甲暗中护卫,没有大问题,放心把。”

“兄弟,你带人到货场去,按照征调的单子,把相关的物品取来,运回白府,没有的就算了反正也是故布疑阵的东西。”

“大哥,你这是要在府中炼制打造?”

“是,在工坊打造也就是那一说,主要是吸引儒家和狄甲前来,现在人家缩回去了,我也正好借着这个打造王器的时候教教学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我这就去。”

“哎。。。。。兄弟,果然气度不凡,将帅之才啊,可惜了这河西一脉的儒家,若是有这样的气度,也不至于如此。”

“昂兄,别感慨了,我还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

“老兄,其实狄甲献的陨石,并不适合打造王器。”

“我草,老弟,你真不敢开玩笑,这如果打造不出王器,这话已经说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不,老兄,你没明白我什么意思。我是说,不适合打造王器,并不是打造不出王器。”

“这?这话怎么说?”

“狄甲的陨铁,属于铁陨石。但是他这种铁陨石恰恰含有一种叫做镍的成分,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如果在铁中添加大概一成的镍,所炼的钢叫做不锈钢,也就是说,这东西不生锈。”

“咱们的榨油的罐子,全是这种钢做的。但是在钢材的冶炼当中,这种不锈钢柔韧性好,可淬硬性不好,不管你怎么淬火,它都很软。”

“那么铸剑的要求是刚柔相济,盔甲和盾牌的要求则是最大化的硬度,这样才能防御刀枪弓箭的破甲伤害。”

“这些,不锈钢显然是达不到要求的,除非在里边加入铬,钨,钒之类的,这样就极大的强化了盔甲,盾牌的硬度,从而形成合金。”

“还有,就是这样的合金钢,或者不锈钢,无法段打出花纹,因为他不生锈,耐腐蚀,但是无法折叠锻打,做出花纹,不然金属容易疲劳断裂。”

其实这个问题在后世根本就不是问题,雷云完全可以锻造出铁素体和马氏体无锰不锈钢,也可以炼出高铬钢不锈钢,这种不锈钢用于外科手术刀具,以及军用匕首,刺刀,特种战术刀具,可以做的非常漂亮。

也可以提高碳含量,加入一定的钒,炼出高强度刃具钢,再经过适当的淬火热处理后可以获得较高屈服强度,硬度更大,属于最硬的不锈钢。用来做剃须刀片,手术刀片,美工刀,裁纸刀片。

但这些材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能打造出花纹效果。也就是说,不能进行折叠锻打。最主要的就是含镍,因为镍这种金属是亲铁金属,虽然塑性好,但是延展性比较差,硬度一般,并且抗氧化,抗腐蚀。

一般情况下,要向让铁不生锈,那么加入镍的量就在一成左右,但是一旦铁的含镍量达到了一成,铁的塑性就极大的增加了,但其延展性,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而对于镍的使用,其实中国在战国时代就已经开始了,也被称作白铜。当然,这个白铜是镍锌合金,因为当时无法将镍和锌分离,加上其颜色和银,锡类似,于是匠人们开始尝试用它打造兵器。

白铜最开始就是被作为上好铜使用的。但是在冶炼过程中,匠人将镍加入铜中,结果得到了铜镍合金,也就是咱们后世的硬币的材料。

这样的情况下,造兵器显然行不通,因为太软了,兵器无法达到需要的性能,那么你可想而知,镍的整体性能,和铜类似。

但铜加入锡之后,性能提升很多,硬度加大了,但是镍不会,所以最后就被当做交易的金属使用罢了。当然,也用来打造饰物,首饰之类的东西。

“兄弟,这王器若是还不如你送给王兄的那柄重剑,这事怕是不好交代啊,到时候,这儒家的人肯定会抓住机会,口诛笔伐,万一这狄甲在使坏,到时候咱们怕是难以应付。”

“没错,这就是我要说的,如果直接用这陨铁铸造锻打,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行。即便儒家的人不懂,你王兄肯定懂,因为我送他一柄剑,他自然会比较。即便他嘴上可能不说什么,心里也会不痛快。”

“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我怕的是万一狄甲联系中山国,你别忘了,墨家还有一些人在中山国,他们可是匠人,铁匠也大有人在。同时他们还有波斯匠人,你别忘了,现在还有一个安卡伊斯在冶炉城打工还账呐。”

“咱们不能确定,中山国除了安卡伊斯就再也没有别的波斯匠人了,一旦这些人别说亲自来了,就算找来一柄大马士革刀,我估计一刀下去,这盔甲盾牌必定破损,那时候就丢人了。”

“对,这个意思,兄弟,锻造我不懂,有啥你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

“老兄,我让你办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回去告诉你王兄,咱们给他实话实说。然后告诉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要找铬,钨,钒这几样东西。”

“而这几样东西,这里有没有还不知道,但是我在上郡见过一些,可以开采,但是开采之后运回大梁提炼那是耗费巨大的。”

“所以我想在上郡进行开采和直接提炼,但是那样做就需要召集封地的百姓,所以我想在上郡铸造城邑来做这些事情,但是这些必须给你王兄打个招呼。”

“兄弟,这个不是什么事情,你是封地的封君,建造城邑理所当然,这个我回去给王兄说一下即可。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说第二件事把。”

“老兄,这第二件事,就是告诉你王兄,狄甲的身份,来历。可能你还不知道,墨离回报,这狄甲就是狄玄之子,这次来魏国就是一个目的,报仇。”

“因为公子姬,狄玄兵败长平,回到中山国被中山恒公一个幽闭,一个问斩。虽然这些事可能瞒不过你王兄,但是我以为,还是告诉他的好。”

“你说狄甲是狄玄之子?”

“没错,就是那个龟孙的儿子。”

“等等,兄弟,若是狄甲是狄玄的儿子,狄玄被问斩,那么狄甲前来寻你报仇,这个说得通,但儒家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莫非河西一脉的儒家已经有人在中山国为官,所以才能从中穿针引线?”

“额。。。。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兄弟,此时不仅如此。若是儒家的人已经在中山国为官从政,此事就后患无穷了。”

“老兄,这儒家在天下诸国都有人为官从政,这也不稀奇啊,你为何如此紧张?”

“兄弟你有所不知,中山和魏那是一百五十年的世仇了,中山对当年的晋国,现在的赵,韩,魏国的仇恨,那是深入骨血的,根本不可调和。”

“所以,要说这河西一脉的儒生到诸国为官都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各为其主。而儒家在诸国的势力并不大,即便河西的儒生诸国为官,也很难得到重用,唯独这中山不行。”

“你想想,这魏国朝堂七八成的官员都是出自河西,目前看,已经结成了兄弟你说的朋党。而中山之人早想学习咱们中原的礼法。河西的儒生一旦到了中山国,必然会被重用。”

“而中山国人骨子里难改蛮夷的行事之风,无所不用其极。重用儒家,也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利用儒家。”

“所以,若是说中山国不想用这儒家的势力掌控魏国的各方面消息,你打死我都不信。不仅如此,如今儒家在魏国的势力已经很大了,若是和中山勾连,实际上魏国就不仅仅是各种政务决策无法保密。”

“甚至是军事行动也会提前被人探知,中山甚至可以利用魏国的儒家左右朝局的发展,影响君王的国策。这何其可怕?魏国对中山国将再无秘密可言了。”

“所以,这个狄甲看上去是来找兄弟你寻仇的,实际上未必不是带着其他的使命而来。此人看上去是用儒家搭线献宝,实际上未必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拜入儒家,站稳脚跟,”

“以此人的心智,耗费一些时日之后,未必不能成为河西一脉的领军之人,那时候,他就等于掌控了整个河西一脉的儒家。”

“挑起你和儒家的争斗,此时看来,不过是一步棋而已,你和儒家争斗起来,尤其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此人才会登场,并且登场之时必然会给你致命一击。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在儒家拥有足够的威信,并且站稳脚跟,甚至领导河西一脉。”

此时雷云倒是有点呆了,这个他真没多想,不过公子昂的分析的全是是正确的,综合所以已知信息,加上狄甲毅然切断了对外界的联系,那么几乎可以完全确定,这大梁城中,绝对不止狄甲他们几个人而已。

应该存在一个更大的中山国暗探的网络,当然,诸国的暗探网络也会有,这在后世的情报收集中屡见不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致命一击?那这致命的一击就应该是儒家和狄甲已经有了相互信任的基础之后,自己又犯了致命的错误的时候,才会到来。

现在问题是儒家和狄甲都开始以不变应万变,说到底,就是等待自己犯错。而实际上,自己最害怕的就是狄甲能够掌控河西一脉的儒家以及儒家掌控的资源。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那么对雷云来说才是最被动的情况,因为那个时候的压力将完全来自于朝堂,来自于各级的官吏。

这些人如果天天找麻烦,而自己就只是个太傅的虚职而已,到时候就完全处于防御状态了,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万一到时候这些人真的编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魏惠王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况且,从本质上说,自己并未表态投效那一国,魏惠王难道就不会利用儒家和自己的争斗迫使自己投效魏国?

别闹了,他肯定有这个想法,这家伙说不定正在看着自己和儒家,准备一箭双雕呐。最起码,魏王必然希望可以得到雷云的暗中帮助,以升级军械装备。

甚至是各种商品的制造方法,以便让魏国拥有更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力量,这诸国的君王就没有不这样想的。

“兄弟,你好好想想,我这就进宫去,把你的说的两件事告诉王兄,然后看王兄怎么说,总之咱们今天分析的这些事,我是不能告诉王兄的,因为我不能太聪明了。”

“至于如何应对,你先想想,咱们回来再商量。”

“好,老兄你先去。剩下的事情我再捋一捋。”

看着公子昂离开坐在椅子上的雷云,忍不住揉揉头,但就在此时,一双柔荑开始轻轻抚摸雷云的太阳穴。雷云身子一僵,但随后他便知道了,这应该是郑姬。

但雷云但雷云并未说话,而是放松了下来,任由郑姬的手按摩自己的头部,肩部。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他太紧张了。尽管表面看,风轻云淡,但实际上,每一刻他都在分析,大脑在高强度的工作。

“公子,这狄甲当真如此可怕?”

“你都听到了?”

“是,郑姬听到了,不过郑姬可没有这样的脑子,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算计,确实匪夷所思。”

“儒家在算计,狄甲也在算计,魏王何尝不是也在算计,当然,咱们也需要算计,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大家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公子,此人为何如此之疯狂,竟然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哈哈哈,郑姬,显然你是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问你,咱们在高阙建造城池的时候,刮风下雪,但咱们还是建造了高阙城,那不是和天斗吗?”

“咱们建渠引水,开荒种粮,那不是和地在斗吗?当然,这诸国的大战就是人在斗。其实你想想,咱们每个人都一样,生下来就要和自然环境在斗,因为人要生存,要发展,文明要延续,所以就必然是要和天地斗。”

“也就只有在和这天地斗过程中不断的总结经验,咱们才能掌握知识,掌握自然规律。人也才能从远古繁衍生息了下来。”

“所以啊,与天斗,与地斗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人斗。”

“你看这天下诸国,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三天小打,五天大打,一年一场国战。八百余诸侯国灰飞烟灭,如今这天下就剩下了这十几个诸侯了,看样子还需要打一阵子。”

“算计就算计吧,反正咱们以后小心些,尽量的抽身事外,不去招惹他们,但是向狄甲这样的打上门来的,那自然咱们也不用客气。”

“明白了,多谢公子。”

“郑姬,跟你家公子我还这么客气干啥。你这按摩的手法可是真好,”

“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郑姬才薄,能帮上公子的也就只有照顾好公子的饮食起居,护卫公子安全。些许小事而已。”

“不过公子,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现在儒家,狄甲都不动作,咱们很难有机会可循,僵持下去,早晚这狄甲和儒家会走到一起,那个时候就很难对付了。”

“郑姬以为,咱们练武之人倒是有个招数,那就是交手之时两下胶着,难以取胜之际,把招数用老,露个破绽给对手,引诱对手攻击,然后在老招新变,以此取胜。”

“露个破绽出去?你们打架,都是如何露破绽给对手的?”

“公子,剑术高手的较量首先凝神静气,心动,意动,剑动。这一剑刺出,其实对手如何应招,自己如何变招,对手如何变招都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

“能想到比对手多一招的人必定是会赢,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到了十招,对手只想到应变的九招,那么赢的人必定是我。”

“所谓露个破绽,就是把招数用老而不变招,让敌人以为自己会得手胜出,如果此时对手贪功,必定就上当了,一旦他出招,破绽就是陷阱。”

此时的雷云心念急转。对啊,他们不动,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卖个破绽?

现在儒家也好,狄甲也好,他们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或者说,能把自己搞定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铸造王器出问题,并且是大问题,也好,那就让锻造出问题吧,自己如果不犯错,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此时的雷云心中,暗暗的出现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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