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莆。
这里的积水已经退下去一部分了。
一间看上去不错的宅院,虽然占地不大,但却是市中心了,一般的人也买不起,而且门前的石狮子一看就是官家。
上面挂着的陈府,人们自然也是清楚的,这是县太爷的家。
可其实陈奕,平时不愿意住在这里,这里一般只住着他的母亲。
他的亲生父亲也去世多年了,所以这屋子里也只有他母亲和一杆吓人罢了,诚意也就大概每月月底回来呆一些日子罢了。
“想必你听说了吧,陈冬冬一家被圣上怪罪了。本官应该是保不下他的。你以后的后路只有本官。本官劝你乖乖的。”陈奕两手抱胸,踢开了大门不耐烦的走进来说道。
“怎么会?你得保一下陈家的,没有陈家就没有你呀,你以后的官路可怎么能够顺风呢?”
屋子里坐着一个女人,她手里正在绣一件衣裳。
那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裳的有些老气,但模样还是很好的,一看就是保养的极好的。
“保他,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贪污。这是皇上现在最容不得的罪名,我拿什么保?更何况即便保下我用如何去收留他呢?我只是一个线管罢了,我怎么能够保得下他呢?他可是御前行走。你还是安安静静的绣你的花吧。”陈奕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他是极其不喜欢成家的,因为陈家,他入了官场。也是陈家,他从小像个要饭的一样,到了日子就得跟着他妈妈,远行北上去国都要钱。
陈家的那个男人他没见过几次,但每一次从国都回来的时候,他手中都有了钱财,这半年的日子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后来陈家要求他姓陈,还要迈入官场,他不愿意,他觉得他的条腿是个拖累,可是没有人给他选择,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只推着他站在官场之上。但其实呢,他做过些什么,他为官为政都是在给陈雪铺路,在给陈雪背锅。
陈雪在茶城一呆就是十五年,他呢?他在灵甫又何尝不是呢?是陈雪愿意,可是他呢,他从开始就不愿意,可因为寄人篱下,他从来没有任何选择。
他不知道陈家为什么让他的妈妈嫁给其他的男人,生了孩子,他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是和陈家如何要钱的,但他知道这辈子他怕是交代给陈家。他巴不得陈家跌倒爬不起来呢!
他早就忘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如果不是陈家一直保他,他怕是不会有如今的辉煌。
虽然说他的事情,是易和安人一手安排的,可根本不用怎么安排,他自个儿就摔在坑里了。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
“不行,你必须得保陈家。以后我们娘俩才有个依靠呀!”那女子扔下手中的绣针说道。
“保他干什么?你确定你要保他吗?他不管你诶。如果不是我的父亲,你现在怕是孤魂野鬼。如果不是我,你确定你现在能够安安静静的待在灵甫吗?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本事,除了能生出来男孩之外!”陈奕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