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妩萝渊下(1 / 1)

片刻,莯蓉才听得那摆渡人说:“他还向我打听了妩王。你说,妩王岂是我一摆渡之人能知?我自然就只是将一些传言告知于他。”

“传言?”

“可不嘛,这久,咱们这位妩王正到了适婚年龄,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听虚昊楼里的老冬头说,她可是与我们城内好几位公子哥有交集尼。”

“果真是传言。”莯蓉听得苍促明显不乐意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好在,立谈之间,已然到了河对岸。摆渡人又嗷一声:“到了,两位。”

莯蓉与苍促起身走下,那摆渡人拦住莯蓉,轻道,依旧垂首:“姑娘可是来妩萝渊的第一个凡人,我能否与姑娘见个礼。”

莯蓉没听懂见礼是啥意思,就看得对方伸出手,牵了她手一下,就放开了。她笑,没作声,点了个头就与苍促走开。

沿着青石板,行了不过几步路,就到了城门前。城门雄伟壮阔,门前立着两个守门人,皆为人间士兵的模样。

苍促暗嘱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顷刻,不出他所料,他二人果然被守门人拦住。

“二位留步。”其中一个拱手行礼,“想必你们也知妩萝渊的规矩。”

听到此,莯蓉茫然望苍促,后者摆手,也表示不懂。苍促前几日虽看了些典籍,做了些攻略,但还真没提到过进城需要什么规矩。如此想,他轻声道:“劳烦二位了,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知什么规矩,还请指点一二。”

“这个……”守门人手指一搓,莯蓉霎时明了。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苍促,压低了声贝:“灵石。”

苍促出门匆忙,也只是在苍巫歙房中收刮了不到一百的灵石。这般花销,他心暗戳戳的疼。忍着疼,他低声问:“几个?”

莯蓉伸出手:“五个。”

掏出五个灵石,苍促塞给那守门人。莯蓉瞧得灵石深绿色,指节大小,小巧玲珑,还挺好看。突然有些不舍得。

收过灵石,两守门人相视一笑,后而其中一个开了口:“这一日,只能进一人,你们俩商量一下,谁先进。快点奥,一会城门就要下钥了。”

“嗯?”莯蓉心道,这是什么破规矩。没办法,入乡随俗,她扯过苍促,“我先进?还是你先?”

苍促不回她,只瞅着她腰间的灵囊。随他目光而去,莯蓉恍然大悟。她一拍手:“可以啊你,大哥。”躲在灵囊里,不就可以进去了嘛!

别了守门人,二人在暗处完成了勾当后,苍促回。又在守门人的提示下,进了城门,踏入妩萝渊。

在灵囊里呆了有些时候,莯蓉差点就要沉入梦乡,忽听得苍促喊她:“莯姑娘,可以出来了。”

莯蓉打着哈欠:“是是是,马上了。”出来,是流泉曲径,泉旁,山石重叠,草木郁郁葱葱,葳蕤。瞧着是在一处山间。山脚下依稀能看到几户人家,比屋连墙,嘉树成荫。她不解:“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苍促顺着草地坐下,“咱们先在此处歇下吧。”

“你的意思?有旅馆客栈不住,让我搁这荒郊野外睡?”莯蓉不高兴了。她来时,在灵囊里分明都听到了客店小摊的叫卖声。不好意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睡好吃好喝被伺候惯了,这野外生活,她还真是不带掩饰的嫌弃。

“咱们的灵石……”苍促也无奈,剩余不过85灵石,且他二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寻到苍巫介,不节省着,又能在这禁止术法的人间妩萝渊耗到几时?

妩萝渊的术法禁制,他也方才知晓。来时路上,他曾试图施法寻觅苍巫介的脉息所在,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桎梏,根本无法使用灵脉之力。遂而叹慨。

灵石?哦,就是钱。莯蓉盘腿坐下:“没了?”

“还有八十五灵石。”

艹,还剩这老多,省个屁啊。“省这钱当棺材本啊?走,住店去。”莯蓉起身就要走,不理苍促,转眼就到了半山腰。

苍促愤愤,想着矶谷镜,苍巫歙都在她身上,遂而也只好跟了上去。后而又明显拗不过莯蓉,俩人到了街上,才不情不愿的开始寻觅客栈小店。

寻觅途中,莯蓉发觉这里街上的“人”装扮都很有个性,各式各样的古装,基本没有固定的年代装束。不过吸引她的不是“人”,而是这些“人”摆的地摊。地摊文化,在哪个年代都不会过时。

街上人烟袅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这烟火氛围极浓的地方,对莯蓉不外乎是一种致命的杀伤力。

无奈,在苍促好言好语的提示下,她只好万般不舍的将在地摊前徘徊游荡的脚步给抬起,跟着苍促,沿着青石板小道,过了两个巷子口,耗费了约十几分钟,终于,眼见他在城里旮瘩角落的一家小客店前顿下脚步。

对,没错,一路过来,苍促货比三家,终于逮着家便宜的了。一晚一房,仅耗费一灵石。

“你可真是个省钱小天使。”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莯蓉望着桌前手拿矶谷境一直嘀咕不停的苍促,违心呵呵笑。

她得表示庆幸,亏苍促这孙子还知道要开两间房。

“还是没有回应。”苍促显然不太乐意搭理莯蓉,只蹙眉盯着矶谷境,一脸愁容。莯蓉一面掏出躺椅,一面顺手将他手中矶谷境拿过。见无稀奇,百无聊奈,她开口:“嘿,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收到请回答。”

“莯蓉?”矶谷境突传来声响,发出白色亮光。莯蓉激灵,手一抖,差点把镜子给摔下。拿稳,她忙不迭答:“是我,是我,你还好吗?”

“对对对,你现在何处?怎么这多日不曾与我联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旁的苍促也忙凑了过来。

闻此,矶谷境沉静了半晌,倏然又传来男子的声音:“我无妨,阿歙可还好?”语气听起来很是疲倦。

莯蓉忙回:“他很好。”听着这声,她甚至都能想到他此时倦怠的模样。

“真的?”

“莯姑娘说的没错。”知莯蓉好意,苍促也扯着谎,“估计还能撑上…一月。”

艹,后面这句你不说会死吗?莯蓉白眼苍促,施以微笑:“你瞎咧咧什么!”

“我现居渊王殿,明日再将你们接过来。”矶谷境继续传出带有倦意的嗓音,“记住,阿歙的到来不可让他人知晓,且你们的身份也需隐瞒。我的时间不多,明日相聚再细说。”

那边话音刚落,矶谷境亮光消失。莯蓉拿着镜子晃了晃:“别明天啊,今儿晚就给我们弄过去呗。”那什么渊王殿,听着总比这破店住着舒坦吧。

等了会,矶谷境没回应,莯蓉吓然,气个半死:“敢挂我电话?你等着,苍巫介,你给我等着!”

“……”苍促,“我先去休息了。”修者虽然不需要睡眠,但因失了术法,他此时也开始有了困意。

“是是是。”莯蓉扔下镜子,没好气,“晚安。”

苍促叹息,开门而出。

……

翌日,日上三竿,灼烈骄阳似火,与夜间的凄苦冷寒形成鲜明的对比。因着床板过硬,莯蓉一夜安眠于躺椅上。借着黑暗,于她而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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