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童子之血
死神镰刀十分诡异,撺掇内心汹涌杀意,凶戾之气无从掩饰。小秋灵穿上这套死神装备,说不出的古怪!
“师父!您老人家一路走好!”小秋灵用哀悼祭祀着魂冢。淡淡忧伤,流于心间。
…………
远处天空,一直观看此局的大魂师、天阁大人默然无语。大魂师大为费解:“天阁大人,死神执行者传授衣钵时,为什么没有出现预期的杀戮?即使他们不动手,也会借力实现!总感觉魂冢的行为太反常!”
天阁大人笑而不语。
“天阁大人,医村死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凡人!不是老迈不堪,就是孱弱瘦骨!这与您需要的结果相差甚远。”大魂师不明白天阁大人为什么还能笑出声来。
天阁大人俯瞰大地,笑意浓浓道:“小魂,不要着急!好戏即将登场!一石激起千层浪!呵呵!”
“大人,这……这也算好戏?”大魂师实在看不出:天阁大人所说的好戏在哪里?
大魂师提起耐性,继续观看下去。
外出寻求救援的何夏,按原路返回!
天阁大人细观何夏,发现他发生某些特殊的变化。天阁双指掐算,口中念叨着衍生之道。
按说,医村危难之局、同伴被屠之局相互夹击。天阁大人预期的结果应该是受伤逃回,每跨入一个局,伤重一分,直至死亡!
“倾愿殿?又一个搅局的!倾愿殿拿走他真实的记忆,无形间,将失去的记忆恢复,这才令他收回谕砂令!本尊转走《魔鬼书》,令他孤立无援。竟还有人给他指点?是惠兰?不对,她早已失去布局的能力!到底是谁?这人很恐怖,潜藏能力更是技高一筹!本尊似乎又有对手了!”天阁大人眼前一亮,他要竭尽所能找出那位潜藏者。
……
小秋灵望着消散乌云的地方,感慨万千。
“小秋灵,医村现在怎么样了?”何夏触摸着雕像一般的石人,心头波澜起伏。
死亡之气覆盖住医村所有人,众人表情栩栩如生,宛如巧夺天工的泥塑。
“大哥哥,师父说,只有你的童子之血才可救大家!”小秋灵双目神采奕奕。
“童子之血?”何夏为之一愣。他突然想起那道苍老的声音。
万古岁月,童子的身躯掩埋尘土,每位童子身体充斥着血棺上喷涌的鲜血。血棺每五十载给童子更换一次鲜血,这些鲜血才能维持童子永恒生命的根本。一旦打破身体平衡,想获取鲜血中的力量,灵魂会一点点印刻到血棺上。等到灵魂全部印刻,童子将失去生存的权利,血棺和亡灵石会会从人间甄选下一位童子替代。人间童子,好自为之!
何夏闭目沉思,隐隐发觉,灵魂虚影离血棺的距离越来越近,拯救这么多人,绝不是少量童子血可以做到,到底该怎么办?
小秋灵希冀的目光,惹人怜爱,何夏游荡医村众人间:恩师毕老、雨雄托付的妹妹雨冰瑶、美女老师张馨……
何夏狠心咬破食指,深红鲜血渗透而出,何夏将鲜血涂抹到每个村民身上。如果不先救村民,何夏害怕自己救醒张馨等人后,会放弃他们。
这是一条血路,何夏每走一步,都需用鲜血唤醒死亡之气中沉睡的人们。
渐渐的,何夏头晕目眩,精神濒临崩溃,目光迷离,眼睑似乎要被血棺遮蔽,黑暗步步逼近。
“我可以的!”何夏不断给自己打气。马上可以救毕老、救雨冰瑶,一定要撑住!
每一步,何夏走的都很艰辛,童子之血大量供给,身体大幅度亏损,连走路都成问题。
…………
大魂师目光游离,满心狐疑道:“大人,何夏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天阁大人双手负背,古井无波道:“‘死局’奏效了!”
“哦?大人,在下驽钝,未参悟到任何玄机?还望大人点拨一二!”大魂师谦恭有礼,弯腰低头,几乎跪拜。
“小魂,不必行大礼了。本尊几个时辰前跟你说了,这是两局相互夹击的死局,并非空穴来风。陷入死局者,很难逃生。何夏离开医村寻找救援时,有高人指点,取出原有记忆兑换小宫儿置身消息。以至于何夏利用拓印记忆,恢复以往。他能召唤谕砂令,挫败七位老祖。
死局之所以称之为死局,因为这种连环局,专攻局中人存在的纰漏。童子之血就是何夏的纰漏,如果他继续挥霍鲜血,他会死的很快!”天阁大人井然有序的讲解着。
“原来如此!大人此局精妙到如此地步,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只有大人这等旷古奇才,才能布下这般巧局!”大魂师仔细品位着局中细节,渴望将来有朝一日,也能如天阁大人一般,名震天下!
天阁大人不置不否,静观局势变化!
何夏全身虚脱,隐隐感觉身体骨头,寸寸皲裂,喀吱喀吱作响。
“没有想到,我何夏会以这样的方式恨离人间!”何夏忍住剧痛,将一滴滴鲜血,渗透进张一菲的身体中。
“只差胡精灵一个了!加把劲就结束了!”何夏用意念引导鲜血,断断续续流出,显然身体进入枯竭之状!
一滴……两滴……三滴……
何夏不知将多少鲜血倾注在胡精灵身上,可是,对方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胡精灵身躯孱弱,自小恶病缠身,这次似乎是她生命的终结之期!
胡精灵身体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呼吸。
何夏情绪浮动较大,身体最终没熬到最后。
扑通……
何夏的身躯重重砸在地面上!
小秋灵快速扶起何夏,哭的稀里哗啦。
医村所有人都苏醒了,可村长却倒下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村长大人为保护大伙倒下了,要为村长大人报仇!”
“要为村长大人报仇!”
一时间,医村全部沸腾了,不少人抡起锄头、钢叉,不由分说,直接朝“精甲队”冲去。
众人并未意识到甲壳虫被人制服,仍旧以危险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