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你怎么会不欠我的?你忘了每日夜里梦中出现的婚礼了吗?”
阴森森的话,吓得苏陌脸一白,心里暗腹一声:他怎么知道我夜里梦到的婚礼?
“因为,梦中的婚礼,正是你我二人的,而我,正是你念念不归的新郞!”公孙祈像是能读懂苏陌心中所想般,轻声的念道。
公孙祈的话,让原本不镇定的苏陌脑子一炸。他知道,他竟然知道我的梦中还有一迟迟不归的新郎?苏陌张了张嘴,好半会迟疑的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梦中所做的梦!
“怎么知道?呵,因为你的梦,不是梦,而是你的前世。只是时隔太久,你忘了!不过,本王会让你记起的。”公孙祈白牙一露,妖娆的丹凤眼上挑,一副吊儿郎当,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看的苏陌脑瓜子一疼。满眼的金星。
嘭……一声响,苏陌感觉眼前黑暗一片。原本被打成两瓣的棺材瓢直接关了回来!
困在棺材的苏陌,心惊不已,吓得不轻,用力的去推棺材门,愣是半响也没推开。
突然……耳边响起了咚咚锵的锣鼓声,苏陌觉得十分的诡异。她不是被那恶鬼困在墓穴中的棺材里了吗?怎么会听得见敲锣声?难不成是鸡耀村有人办丧事,正巧在恶鬼的附近?
不对,不对,这是晚上。再说出殡需要时间,而且她来鸡耀村时,并没有出丧的人家!
就在苏陌感觉到不对劲,诡异时,苏陌一个用力一下就推开了厚重的棺材。
只是,眼前的一幕怎么回事?
没有黑暗、黄地土的洞穴,更没有什么墓穴,倒是素白的一片花堂,大大放大的“灵”,像是装饰过的灵堂?
苏陌一个纳闷,十分不得其解,手忙脚乱的爬出了棺材。只是,刚一回头,就被吓得不轻,直接瘫软的坐在地上。
棺材里,俨然还躺着一姑娘?不是公孙祈那具尸体。而是一美貌的女子。苏陌心中一个疙瘩:果真是换了地方,可是她在哪?
就在苏陌再瞅了两眼棺材里的尸体时,她吓了一跳,这面容,好熟悉。不正是她每日夜里梦中出现的女人?不正是她自个吗?
与梦中出现的一样,一身艳丽的大红衣裳、红鞋子,乌黑的发竖的一丝不苟,发中插了不少的金钗头凤,精致的五官化着夸张妆容,一副新嫁娘的打扮。
那就是她呀!紧闭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小小的樱桃小嘴此刻画的妖娆的红唇,挺拔的鼻子,一张脸被白粉刷的通白,虽然被涂上了红艳丽的胭脂,比起往常不施粉泽的苏陌多了丝美艳、妖娆,但整体还是透出了死气沉沉的死气。
只是,苏陌搞不明白,这是灵堂还是婚礼?到底是在办丧礼还是婚礼?为何为一个死人穿上了通红艳丽的红嫁衣?不知道一个刚死的人穿上红嫁衣,怨气大不甘死去的,很容易演变为厉鬼吗?
就在苏陌快要爆粗口,大骂一声:真他妈会瞎搞时!就在这时,空无一人的灵堂,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悲痛的惨叫声。
“墨姐儿……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般傻啊!我的儿……你怎么就去了呀……呜……呼……呼……”哭到快断气的声音,好不悲惨。听得苏陌都想要哭鼻子。
只见那妇女悲痛万分的趴在棺材前,两眼泪汪汪,痛苦不已的干吼着,杵在一旁两眼睁的大大,看好戏的苏陌看不下去,决定上前安抚两声。
“那个……大婶……节……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吧,伸手摸个空的苏陌惊讶住了。睁大了眼睛,嘴巴形成了o性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苏陌定了定心,伸手再去拍哭的快晕厥的大婶,只是,空了,又穿空了!
这下,苏陌不淡定了,活人触碰不到活人那就只有一个理,那便是,她已不是活人!只是,她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难不成,是在墓穴中被棺材闷死的?
就在此时此刻,惊恐的苏陌发现了从外头缓慢而进的公孙祈,不单单只有他,身后还跟着一众的人。
只是,苏陌奇怪了,公孙祈他是活的!而她是死了?
只见公孙祈,此时人模人样的穿了一身玄色的大长袍,还搭了一脸同色毛茸茸的披风,一头秀发用一根玉簪挽起,此刻面冠如玉的脸布满了阴沉,抿着嘴不语,装高冷的走了进来!
“岳母大人,何须如此痛哭!死了个沈墨,岳母大人又不是没有女儿!”
听听!这什么话?死了个女儿还有女儿,难道就不伤心了吗?这混账说话可真……就连苏陌这个旁人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是那身为母亲的沈妇人!
“公孙公子!请你说话注意点,我方氏可没有这个福气做你的岳母,至于我痛不痛哭不管你何事。”那名自称方氏的夫人从棺材中爬起,红着眼眶,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孙祈道,像是有几千个血海深仇对着公孙祈。
“呵!岳母大人可真会说笑,岳母大人福泽东海,怎么会没有福气做我公孙祈的岳母呢。”不要脸的公孙祈露出了一口白牙,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
“你闭嘴!公孙祈,你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我们墨姐儿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如此的爱你,你就这般对她?你……你对得起她吗?”许是忍耐态度到了极限,方氏气极了一涌而起,立马就站起身来,哆嗦着手,指着公孙祈骂道:你这忘恩负义,没良心、没心肝的东西!我家墨姐儿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个混账王八!
好半会,苏陌看方氏的英勇都看的的呆了,以为方氏骂归骂,不会动手,可是,谁知啪的一声响!打的公孙祈个正着。
通红新鲜的巴掌印,看的苏陌都疼。就在此时,苏陌啧啧摇头,为方氏的泼辣点赞时。方氏的身后,棺材里头竟然伸出了一双素白骨骼分明的血手?
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