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点头,说了声谢谢,嗓音沙哑的厉害。
一行人离开警局,萧影、简时初、叶清瓷坐一辆车,口罩男坐在了萧卫的车上。
回到简家别墅,叶清瓷先让人叫来了家庭医生,帮口罩男重新检查伤势,处理伤口,带他去换衣服、吃饭,她自己也被简时初带到了浴室,先洗漱换衣服,又下楼吃晚餐。
吃饱饭,叶清瓷让人把口罩男从侧楼请了过来。
简家规矩大,主屋只有主人和近身伺候的几个人能进,客人和保镖佣人之类的人,都住在西跨院和东跨院的侧楼里。
口罩男……哦,不,现在已经不能叫他口罩男了。
叶清瓷已经问出了他的名字。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洛冰河。
佣人把洛冰河带进客厅,看到洛冰河的脸,叶清瓷怔了下。
她认识洛冰河!
看到眼前这张清逸俊雅的脸,再想想洛冰河的名字,叶清瓷终于想起来,洛冰河是他们学校大四的风云学生。
也就是说,洛冰河是她的学长。
简时初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有了一张十分漂亮、几乎可以画入的脸。
所以,当叶清瓷的目光长久的在洛冰河脸上流连时,简时初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越来越戾。
站在一旁的萧影,以手掩唇,咳嗽了一声。
叶清瓷一下回过神,“洛学长,我也是云大的学生,我叫叶清瓷,我在云大见过你!”
洛冰河是云大的校草,长的帅、成绩好、是几位优秀教授争抢的心头肉。
他马上就要毕业,国外十几所学校,向他伸出橄榄枝,邀请他前去读研,并且提供丰厚奖学金。
叶清瓷班里很多同学,都拜倒在了洛冰河的西装裤下,是洛冰河忠实的拥护者。
毫不夸张的说,云大的学生有可能不知道云大的校长是谁,但绝对没有几个,不知道谁是洛冰河。
只是叶清瓷没想到,高高在上,仿佛站在云端的风云学长,居然会跪在尘埃里被人打骂,落差太大,乍一听到洛冰河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才没能和自己学校里最出色的风云学长联系起来。
“我也认识你,”洛冰河有些尴尬的笑笑,“我和云枫是同学。”
听到云枫这个名字,简时初原本冰寒的神情一下变得更加冷煞,一把握住了叶清瓷的手。
站在一旁的萧影:呵呵!
一句话就成功的挑起了他家少爷的怒气,这位洛同学难怪会混的这么惨,果然好本事!
云枫,是叶清瓷谈了还没有三天就劈腿和别的女人订婚了的前男友。
叶清瓷也感觉到简时初的气场不对,捏了捏他的手。
简时初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她。
叶清瓷:“……”
完了,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
她轻咳了一声,请洛冰河坐下,“洛学长,你身体好些了吗?”
洛冰河礼貌的点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叶清瓷看了萧影一眼,萧影立刻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洛冰河:“洛先生,这是我们家小姐答应借给你的六十万,密码是银行卡号的后六位。”
洛冰河没想到,叶清瓷居然什么条件都没提,直接给了他六十万。
他拿起银行卡,手有些发抖,深吸了口气,看向叶清瓷,“叶小姐,请问您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啊,”叶清瓷说:“你打张欠条就行了,什么时候有能力了,什么时候还我,没有能力的话,我也不会催你,你放心。”
洛冰河怔住:“为什么?”
六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他很难相信,叶清瓷什么条件都没有,就愿意借给他六十万。
“不为什么,”叶清瓷笑笑,“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院能够支撑下去,都是依靠好心人的帮助,孤儿院里的嬷嬷经常对我们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以前别人帮助我,现在我有能力了,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很开心。”
洛冰河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天上真有掉馅饼的时候.
在他最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真的有人愿意毫无所求的伸出双手,帮他一把。
他抹了把脸,坐直身子,“有纸笔吗?我给您写欠条。”
萧影找来纸笔,洛冰河仔仔细细、端端正正写了一张欠条,签上自己的名字,双手递给叶清瓷:“我不知道我到什么时候才有能力还这笔钱,但是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这笔钱我一定会连本带息还给您!”
“嗯,我相信你,”叶清瓷笑着将欠条接过去,“洛学长这么优秀,日后一定会鹏程万里,功成名就。”
叶清瓷不是虚伪客套,是真的相信洛冰河的能力。
莫欺少年穷.
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洛冰河是云大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是许多教授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有学问,有能力,功成名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谢谢叶小姐夸奖,”洛冰河苦笑,“我也觉得只要给我时间和机遇,我一定可以挣到这六十万,可是我弟弟的病不等人,这六十万我现在就得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叶小姐借给我的是我弟弟的救命钱,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你弟弟病了?什么病?很严重吗?”叶清瓷关切的问。
“很严重,”想起弟弟,洛冰河眼中现出心疼的神色,“医生说,三天内必须手术,不然双腿就要截肢,甚至会危及生命,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
他话没有说完,但叶清瓷已经懂了。
他的弟弟需要六十万的手术费,如果没有这六十万的手术费,他弟弟就要被截肢。
所以,他才不顾脸面和尊严,跪在云大的校门口前,任杨清奇对他皮鞭加身。
五千块钱一鞭,要打够一百二十鞭才够六十万。
杨清奇是想把他活活打死他吗?
叶清瓷皱眉问:“那样杨清奇对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这样侮辱你?”
“我和他,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洛冰河苦笑,“这只是他的怪癖而已。”
“怪癖?”叶清瓷奇怪的问:“什么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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