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叫我磬儿就好吗?你怎么老是记不住。”乔柳磬不开心的嘟起嘴巴,不过没在这个称呼上多纠结,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不顾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乔柳磬轻启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领他到桌边坐下:“夜哥哥,我特别让下人炖的汤,你喝了吗?”
这个问题,让夜无感到疑惑,他喝没喝,不是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吗?
不由得掀起眼皮多看她一眼,发现她的神情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夜无顿时多留了个心眼:“喝了,谢表小姐。”
闻言,乔柳磬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还算矜持的点头道:“那就好,夜哥哥,我刚学了跳舞,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乔柳磬虽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是说完也不等夜无拒绝,就起身犹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用她轻盈的身姿,柔美的体态演绎她自以为最美的舞蹈。
夜无的心里疑惑更重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下了春-药的汤被他喝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虽然盯着乔柳磬,但说实在的,夜无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只看到黄色的影子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没了,哦,还有心烦,晃得他眼花。
卯足了劲想要给夜无留个好印象,顺便发发汗,好尽逼出她精心调制的,能散发出最诱-人的体-香,从而促进夜无体内的春-药,原谅她实在是等不及想要跟夜哥哥共度春宵了。
单纯从她的萝莉脸,纯真的眼神以及平日里娇俏可人的形象,根本没人能够猜得出她心机耍这么深,别说是夜无了,就是穆子珩亲自出马也非得在她身上栽个跟斗,而栽了跟斗之后,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乔柳磬犹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妖-娆的身段都要给扭成麻花绳了,还不罢休,找尽一切机会朝夜无抛媚-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从容淡定的乔柳磬,更是让夜无心里的不安扩大到极点,随着夕阳西下,宣告一天又要结束之际,夜无终于按捺不住了。
“表小姐,我就直说了吧,你送的汤,下的剂量太多了。”夜无冷冷的眼神好像要穿透她一样,利剑一般刺在她因跳舞而染上红晕的小脸蛋上。
乔柳磬顿时呆了,被,被发现了吗?怎么会?不过,既然被知道了,乔柳磬也就不隐瞒了,喘着气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这药明明无色无味的,你怎么可能会发现得了?”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你对我下-药的这件事,我不会禀告将军,但是同时,也请你忘记我误闯你沐浴的事,刚好两清。”夜无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冷说道。
乔柳磬的呼吸不禁一窒,心里也知道比起夜无误闯的事,她下-药这件事更严重,该死的奴才,居然敢骗她!待会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夜哥哥,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乔柳磬见一计不成,立刻软下态度,泫然欲泣的对他说道。
然而,夜无并不吃她这一套,很果决的拒绝她:“我的态度已经够坚决了,你又何苦纠缠不放?”
好像被戳中了痛处,乔柳磬怔怔道:“是啊,我又何苦纠缠你不放,可是,我真的放不开了。”
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夜无起身,不打算再继续跟她耗下去了:“你身为乔家的大小姐,配得上你的必定是人中龙凤,并非是在下。”
“哼,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控,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嫁给你,只要我想,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乔柳磬突然失控了,声音都染上一层尖锐。
夜无突然有点可怜她,身为乔家唯一女眷,她背负的东西远要比她想象的来得重,那几乎是她一出生就被安排好的路,即使挣扎也不可能挣脱。
房间顿时死一般寂静,发泄情绪的乔柳磬好像失去力气一样,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可怜极了,她正是因为知道爹娘为她安排好的路,才一心想要反抗的。
虽然可怜,但是夜无知道,这跟他并无关系,连将军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更别提他能有什么办法了,于是他转身就想离开。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有些迟疑的问:“你下的药,从哪儿来的?”
“下人从怡-红-院买的,反正你也没喝,也不会用,说这也没用,夜哥哥,就算是我再任性一回,就晚上就好,再多陪我一会儿好吗?求求你了,夜哥哥。”
泫然欲泣的稚气脸蛋,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沧桑,再硬的心肠在她面前都得软下来,夜无也不例外。
无声的一声叹息,夜无上前扶起她:“过了今晚,你我再无纠葛。”
夜无的话深深刺痛了乔柳磬的心,也刺痛了她的双眸,可是她要紧唇瓣偎依在他怀里,忍住心痛,轻轻的说:“好,就依你了。”
夜无想推开她,但是又觉得好像不好,纠结了几下,终于作罢,就当做是安慰妹妹吧,其实一开始他真的把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当做自己妹妹疼爱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份兄妹的情谊在她心里悄悄变质了,因为长年随将军出征的关系,这么多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偎依在心上人的怀里,原本哀伤的乔柳磬,唇角缓缓翘起一个得逞的弧度,以她谨慎,非成功不可的觉悟,怎么可能会意料不到这个可能性呢。
另一边,许聆音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幽幽转醒,两眼空洞的对着床顶,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真实得她竟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期然,对不起,你的感情,我只能来世再报。”
丫鬟正守着一旁,听到她的呓语连忙凑近,心终于给落回胸腔了:“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了,饿了吧,先吃点糕点,我马上让厨房准备晚膳。”
许聆音的双眸渐渐聚焦,怔怔的转头看清丫鬟和屋里的摆设后,才终于清醒,原来方才只是一场梦啊?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好累,对了,小石头身子不适,我得去给他诊断下,快扶我起来洗漱。”
丫鬟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担忧,觉得小姐好像失心疯了?昏迷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啊,小姐,石公子没事,但是他让丫鬟前来请小姐为莫公子治病。”
就着丫鬟的手下床的许聆音,听到莫公子三个字时,身子蓦然僵住,张了张嘴,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欲昏厥,干涩的问:“哪个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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