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连瀛彻自始至终都独宠公良缀儿一人,比先帝更甚!
贺兰嫣不由得担心,大炎的江山早晚会毁在公良缀儿这个女人的手上。
“皇上一意孤行,被那妖女迷惑,倒是理不清利弊黑白了!皇上可是忘记了,皇上之前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可是答应过哀家开出的条件,如若哀家查明了公良缀儿的身份有假,皇上可是断然不可让公良缀儿这样满口谎言的妖女入宫的。公良缀儿是乱臣细作在前,妖媚祸国在中,如今又欺君在后,按照大炎的律法,此妖女断不可留。而平西侯府上下包藏罪妃,偷梁换柱,合起伙来欺瞒皇上和哀家,以及宫中上下众人,也是罪无可恕,哀家已经吩咐了刑司审理此案,等候发落。”
太后贺兰嫣从查明公良缀儿的身份之后,就没有打算放过公良缀儿。
至于公良缀儿是不是平西侯公良奥的女儿,对贺兰嫣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除掉这个红颜祸水,贺兰嫣不惜将战功赫赫的平西侯公良奥也牵扯进来,一同论罪。
“母后口口声声说缀儿她是妖女,是安南王赫连云玦安插在儿臣身边的细作。那么,儿臣倒是想要问问母后,自从缀儿入宫以来,可曾干涉内政?!可曾陷害忠良?!又可曾在后宫中兴风作浪?!即便缀儿那次死里逃生,侥幸生还,也未曾做过任何有意欺瞒儿臣之事。儿臣一早便知公良缀儿就是儿臣的滢妃云缀儿,她女扮男装,替长兄来帝城做质子之事,儿臣也早已知晓。缀儿她又何来欺君之罪?!如果简单地因为儿臣对缀儿的喜爱,而导致缀儿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那么,儿臣也定当难辞其咎。如果母后要论处,不如将儿臣也抓起来,一同定罪!”
在维护公良缀儿这个问题上,赫连瀛彻从来都不会让步。
尤其是这次,赫连瀛彻已经因为曾经的疏漏和失误,失去过公良缀儿一次,这一次,赫连瀛彻决不允许再有谁伤害到公良缀儿,就算是太后也不可以。
太后贺兰嫣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义琪王赫连瀛初早已在赫连瀛彻的安排下,深入地牢之中,不顾狱吏的阻止,救出了公良缀儿。
可惜,义琪王赫连瀛初还是来晚了一步,地牢的狱吏急功近利,为了能让公良缀儿早日开口认罪,签字画押,为求省事,竟然命狱卒对公良缀儿动用了鞭刑。
公良缀儿就算是再坚强,也终究是名弱女子,三五十鞭下去,被打得血痕累累,皮开肉绽。义琪王赫连瀛初刚到地牢之时,公良缀儿已经被狱卒打得昏了过去。
义琪王赫连瀛初上前赏了鞭打公良缀儿的狱卒一个耳光,命人将那动用私刑的狱卒和狱吏拿下,听候皇上发落。
而后,义琪王赫连瀛初抱起昏迷之中的公良缀儿,欲将公良缀儿送往紫宸宫中,请太医前来诊治。
却见刚刚清醒的公良缀儿一再要求,要先去骄阳宫面见皇上。义琪王赫连瀛初拗不过,只得抱着公良缀儿起身直奔骄阳宫,与新帝赫连瀛彻会合。
赫连瀛彻与太后贺兰嫣正在殿中剑拔弩张之时,义琪王抱着公良缀儿赶了过来。
“缀儿……缀儿……怎么会这样?!才短短两个时辰,他们……他们竟然敢对你动刑?!”赫连瀛彻看到公良缀儿被鞭打的遍体鳞伤,心痛不已,急忙将公良缀儿抱在怀中,恨不得立即将对公良缀儿动用私刑的狱卒碎尸万段。
公良缀儿微微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缀儿没事,皇上不要替缀儿担心。”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赫连瀛彻心疼地看着公良缀儿身上被鞭打的血痕,恨不能替公良缀儿承受这份鞭挞之苦。
赫连瀛彻转眸,朗声问身侧的义琪王赫连瀛初:“缀儿伤得这样,为何不先将缀儿送回紫宸宫医治?”
义琪王赫连瀛初还未答话,公良缀儿就启声开口道:“是缀儿求义琪王带缀儿过来找皇上的。缀儿是想劝说皇上,不要同太后置气。缀儿不希望,因为缀儿的事,而惹得皇上和太后母子之间闹得不愉快,伤了皇上和太后母子之间的感情和和气。”
“缀儿,你怎么这么傻!到了这时,还在替他人说话?”赫连瀛彻抱着公良缀儿,手臂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会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赫连瀛彻转回身,对太后贺兰嫣道:“难道这就是母后所说的,秉公办事吗?!可儿臣分明看到是的阳奉阴违和滥用私刑!难道母后口中所说的真相和证据,就是屈打成招吗?!”
贺兰嫣一心想对公良缀儿除之后快,但是贺兰嫣用人证在手,证据充分,根本不需要在暗处做手脚,除掉公良缀儿。
狱卒动用私刑,鞭打公良缀儿并不是贺兰嫣的主意。所以贺兰嫣看到公良缀儿被狱卒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也深感意外。
“不管皇上相不相信,哀家从来没有指使或是默许过狱卒,让他们对公良缀儿动用私刑。这件事,哀家也不知情。”
太后贺兰嫣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因为赫连瀛彻根本就不会相信,一心想除掉公良缀儿的贺兰嫣,没有指使狱卒暗下黑手。更何况,还有之前冷宫假传圣旨,赐鸩酒的前车之鉴在先。赫连瀛彻更不敢相信太后贺兰嫣所说的任何话。
“母后兴许是忘了,之前冷宫中赏赐缀儿鸩酒之事了吧?”赫连瀛彻没有当着义琪王赫连瀛初的面挑明昔日太后贺兰嫣对公良缀儿痛下毒手之事,已经是给足了贺兰嫣面子。但是,事关公良缀儿的安危,赫连瀛彻却从不让步。
“皇上若是不信,哀家也没有办法。”太后贺兰嫣无奈地说。
贺兰嫣话刚说完,就见赫连瀛彻将公良缀儿抱起,转身要走。
贺兰嫣在身后忙启声问道:“皇上要带着这个妖女去哪儿?”
“母后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想要怎样?!该不会是母后定要逼死缀儿,母后才肯罢休吧?如果,缀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出了什么意外,儿臣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缀儿的人,也绝不会苟活,定会追随缀儿而去,如果母后不相信,就试试看。”
赫连瀛彻冷冷地说着,头也没回,直接抱着公良缀儿出了骄阳宫。义琪王赫连瀛初也随之退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