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听到单蠕公主的回答,微微怔住,“驸马爷那那两盆薰衣草做什么?”
依玛替单蠕公主开口回答道:“最近驸马爷的休息也不太好,驸马听说薰衣草对公主的睡眠,起到了促进的效果,于是就搬走了一盆,说是到军机处小憩的时候,可以用来促进一下睡眠。后来,也不知怎的,其中一盆说是被是侍卫们打翻到了地上,公主听说,就又命人将另外一盆,直接送了过去。”
那裴妃裴小蝶的侍女听得有些奇怪,单蠕公主和侍女依玛如此说的,那侍女也不好再接着追问,于是欠身告辞,离开了公主府,即使向裴妃裴小蝶汇报。
侍女回到了宫中,将自己到公主府中的所见所闻,都如实汇报给了裴妃裴小蝶。
裴小蝶听说是驸马赫连云玦将那两盆薰衣草带走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因为当初韩璃月将此事交付给裴妃裴小蝶去办之时,可是一再声称是赫连云玦的意思。
所以裴妃裴小蝶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这两盆被动了手脚的薰衣草,也是赫连云玦事先知道的。裴妃裴小蝶甚至以为是赫连云玦知道了,单蠕公主已经对两本盆薰衣草有所怀疑,所以才会抢先一步,将那两盆薰衣草,提前拿出公主府外。
这样一来,单蠕公主没有了证据,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没有办法来定性。一切就变得死无对证。
所以,裴妃裴小蝶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写了一张字条,转交给了韩璃月。
韩璃月看到纸条上写的内容,得知危险已经被裴妃裴小蝶解除,便也没有再进一步的追问。此事就算是翻片儿过去了,没有人再提及。
然而,韩璃月并不知道,那两盆薰衣草,现在都在赫连云玦的手上,赫连云玦找到了研究蛊毒的高手,秘密查验那两盆薰衣草的毒性。
果不其然,那两盆薰衣草被人动了手脚,添加了能够让人嗜睡,并能够产生轻微幻觉的蛊毒。
而韩璃月交给赫连云玦手上的那只香囊中的香料成分,经过查明验证,只有薰衣草,而没有其他添加的成分,安全无毒。
事实胜于雄辩,之前裴妃裴小蝶特地送给公主府的那两盆薰衣草,确实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暗中下了毒。
而是两盆薰衣草是裴妃裴小蝶赠送给单蠕公主的。也就是说,有人要趁此机会毒害单蠕公主。
赫连云玦知道裴妃裴小蝶和单蠕公主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从正常的角度上来分析,裴妃裴小蝶没有理由去毒害单蠕公主。但是一直对赫连云玦子心存觊觎之心的韩璃月,却是一个嫉妒心十分强的女人。难道这个嫉妒成性的女人,为了铲除她所谓的情敌,不会背着赫连云玦,去做伤害她的旧主单蠕公主的事情。
这是赫连云玦觉得,韩璃月做的事情看似缜密,实则漏洞百出。自己只是刚刚查看就已经找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断定了她就是幕后的真凶。
赫连云玦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同往常一样穿见了韩璃月。
以为已经将不利于自己和赫连云玦的证据,都已经处理干净了的韩璃月,接到赫连云玦的命令之后,毫无防备地来到了军机处,再次见到了赫连云玦。
“驸马爷召见璃月来,有何吩咐?”韩璃月笑吟吟地问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赫连云玦。
赫连云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直接扇了韩璃月一个响亮的嘴巴。
韩璃月当即被赫连云玦打懵了,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赫连云玦的眼睛,不知所措地问道:“璃月究竟做错什么?惹得驸马爷不高兴?!驸马爷非要扇我一巴掌,才能够解气?”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赫连云玦指了指屋子的角落里,那两盆被韩璃月暗中下了毒的薰衣草,厉声质问韩璃月:“我问你,那两盆薰衣草可是你在其中下了蛊毒?想要故意陷害公主?!”
“驸马爷为什么会突然间怀疑到我的头上?!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去伤害公主,更加没有理由给公主下毒!据我所知,两盆薰衣草可是裴妃娘娘赠与公主的,驸马爷就算是要怀疑,也要先怀疑最有可疑的裴妃娘娘才是!”
韩璃月不理解,自己一心一意为赫连云玦办事,为了他,背叛了一直以来栽培重用自己的单蠕公主。而赫连云玦却将那两盆薰衣草的事,率先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敢说,暗中毒害单蠕公主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赫连云玦厉声质问道:“我已经查明了真相,那两盆薰衣草中,可是被人下了蛊毒,虽说那蛊毒并不会伤人性命,但是却能使得长期闻到那含有蛊毒的薰衣草的人,嗜睡,神志不清,严重时,还会出现幻觉!”
韩璃月瞥眸垂首,避而不答。
赫连云玦又继续道:“你现在虽然被我收入麾下,成为了为我赫连云玦效命之人,但是单蠕公主之前对你不饱,而且一直细心的栽培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单蠕公主给你的。而你,却反过来,违背我的意思,暗中串通裴妃,毒害公主。韩璃月!我没有想到,你有这么狠的一颗心!”
韩璃月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直接承认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背着驸马爷,假传驸马爷的旨意,让裴妃娘娘为我做事,顺理成章的将那两盆早已浸好了失心蛊毒的薰衣草,赠送给了一直以来饱受失眠困扰的单蠕公主。但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驸马爷的利益着想。想为驸马爷搬走这块绊脚石而已!”
“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我看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心中对单蠕公主的妒恨吧?!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你就应该清楚,单蠕公主现在出现意外,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会是我!你这是在给我招惹麻烦,而不是在帮我!而且,单蠕毕竟是我的妻子,好歹救过我的性命,我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她给的机会。所以,就算是我与她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也从来没真的打算要置她于死地!”